儿媳周氏吓得瑟瑟发抖请罪。
尚明月自然也要跟着,可心里对太后已经破口大骂老妖妇了,面上却是一副委屈求全的无声抽噎。
太后一转眼,见燕王夫妻还站在原地,登时对他们没好气的道:“怎么,还想留在宫里用晚膳啊?没有,你们回府吃去。”
燕君闲:“……”
默默地牵了尚容欢的手往外走去。
尚容欢不放心父亲,想要挣脱,就在这时,听到太后娘娘的声音,“镇国公你们父子先回去吧,稍后你母亲和夫人就回去了。”
尚锋听出了太后娘娘的弦外之音,这才恭谨的叩首后,这才跟着燕王夫妻一道退了出去。
一路上,一行人都没有说一句话。
直到各自上了马车,马车动了起来,尚容欢见燕君闲闭目养神,没有和她说话的心思。
她犹豫了良久,才道:“今日谢谢王爷。”
只是燕君闲眼皮儿都没动一下,可尚容欢确定他没有睡,因为他的下颌绷的紧紧地,周身都散发着高冷令人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气息。
莫名的,尚容欢有些心虚,明知他没睡,咬着唇明智的选择闭嘴。
只是尚容欢的目光却是忍不住的落在他那张秀丽天
成的容颜上,渐渐地她的眼神迷离起来。
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改变了前世的一些轨迹后,她的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来,她竟是一名将领的遗孤吗?
原来四哥才是与她有着血脉相连的至亲。
尚容欢忍不住有些苦笑,前世今生都是她忽略了,从小到大四哥都待她那般无条件的好,若是她心思细腻一些也不是无迹可寻的,看来得找个机会好好的和四哥谈谈,他到底还瞒着她什么。
似有所感的眼神一清,对上燕君闲那双翻涌的眸海,透着冷意。
尚容欢的心跳霎时漏了一拍,她当即若无其事的笑道:“王爷,你醒啦?”
“你上车就能睡的着吗?你当本王是什么?”燕君闲的口吻还带着几分恼怒。
尚容欢听出来了,立即道:“我这不是在讨好王爷,故意没话找话嘛,你这么戳穿人家,人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她的话语有着几分委屈,也像是有着几分撒娇。
燕君闲浓密的眼睫颤了颤,眸里冰雪消融,“过来。”
他对她微微伸出手,明明伸直了手臂就能将她揽进怀里,可是他就想让她主动投进他的怀中。
睡书房的日子并
不好过,就好像没了着落,他想过去找她,却一时放不下面子。
此时他就很幼稚的想看她是否也想他,自己是否在她心中有那么重要。
尚容欢的眼皮眨了眨,那漆黑明亮的杏眸里闪过狡黠,“我又不是狗,叫我过去就过去?”
她脸上的笑容晃的人眼睛发热,那纤长的睫羽犹如两扇羽毛,扫在他心头上一般,令他心里难耐。
燕君闲长臂一伸,带着几分粗野的将她扯进了怀里,森声道:“你这女人自作主张的把我儿子给偷出去了,现在还若无其事的,你有没有心肝?嗯?”
尚容欢整个人都陷在他温热的怀抱里,见他有火没处发的郁怒,忍不住笑出声,“有有有,心肝里全是王爷……”
燕君闲明明心里还有野火在烧着的,可是却骤然听到她这句话后,心中的野火瞬间熄灭,通体舒泰的住了手,只目光幽深的望着她……
车窗的纱幔随风撩起,露出外面如渊的夜色,圆月高悬于空,点点星光闪烁。
他那深邃狭长的凤眸仿佛染了星月之辉,照亮了尚容欢满眼,她痴了……
夜深,春浓……
皇宫
刚刚将所有人打发走,此时整个燕天大殿里只
剩下太后和皇帝母子俩。
太后的面色分外的冷凝,看着皇帝的目光也极为的严肃,“皇帝,你要做什么?”
永泰帝僵着脸,眼看计划就要成功了,却被母后给破坏了,他的心情很差。
“母后,时候不早了,您也回宫休憩吧……”
“哀家知道时候不早了,哀家也想休憩,哀家也不想干预你和后宫的这些事。
可是你看看你现在做的这些事,你到底想做什么?”太后沉声道。
被戳破了心思和念头,尽管这个人是母后,可永泰帝还是感觉有那么几分难堪,“儿子能做什么?儿子一心都是为了大燕,为了我燕氏天下,母后,您难道也不理解儿子吗?”
太后冷声道:“母后只知道独木难支,你无非就想将一切都攥在你的手里而已,可是你这做法,母后不赞同,你为何不试着去相信……”
“相信什么?相信他们对朕忠心不二吗?”永泰帝说着起身,负手来回踱步,索性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直言道:“朕现在看似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朕处处受掣肘,夜里做的梦不是藩王造反了,便是尚家军举起呐喊清君侧,让朕退位……”
“可你现在就是
在逼镇国府造反!”太后沉喝一声打断永泰帝的话。
永泰帝眼神森森,咬牙道:“他们敢?”
太后冷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