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闲登时面色难看起来,“父皇,镇国王和王妃一旦进了大牢,这件事要如何收场?”
永泰帝顿时母港犀利的看向燕君闲,“那就进掖廷?”
燕君闲呼吸一滞,他读懂了父皇眼中的警告,他是在告诉他,若是他再开口,那他就下将人斩首的命令了!
御卫收到永泰帝的眼神示意后,顿时脚步铿锵的上前,声音毫无感情的道:“燕王妃,镇国公,四公子,请!”
尚容欢正在与尚明月对视着,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得意和蔑视,还有那一闪而过的杀意!
尚容欢心中冷笑了声,缓缓起身,满身从容,淡定。
转脸对燕君闲笑了下,随着御卫的脚步往外走去。
这就是大燕的至尊皇权,君王针对你的时候,你想全身而退,没有匹敌的足够实力,难如登天。
身后传来了燕君闲毫无温度的声音:“父皇如此独断专行,就不怕寒了忠臣的心吗?”
随后是永泰帝的暴怒声,“燕王,朕警告你,不要一再挑衅朕的耐心!”
然而,就在尚容欢走到大殿门口的时候,还不等御卫开门,大殿的门轰然而开。
随着一阵沉香气扑面而来,皇太后由人扶着走了进来。
尚容欢愣了下,当即屈膝福身行礼,“孙媳见过皇祖母。”
太后叹了口气,随即亲手扶她起身,牵着她的手道:“好孩子,免礼吧。”
尚锋愣了下才反应过来,立即跪地行礼,“臣见过皇太后……”
太后也给了镇国公应有的尊重,面带慈和,让身边的心腹嬷嬷亲手扶起镇国公,面带慈和,“镇国公免礼,这是要出宫吗?那镇国公就且等等,过来坐下陪着哀家说话吧。”
帝后等人一见太后来了,看到太后对尚容欢的态度,以及她说的话,顿时面色都是阴晴不定了起来。
但起身的动作却是不慢,帝后齐齐过来给太后行礼。
尚明月祖孙三人也是手忙脚乱的起身行礼。
只是太后连看也没有看尚老太太等人一眼,更没有叫她们几人起。
只随着帝后的搀扶从几人身边走过入了坐。
永泰帝开口道:“母后,您怎么来了?”
只是太后却对站在燕君闲身边的尚容欢眉目和蔼的招手,“过来,来哀家这里坐。”
尚容欢正心下惊异不已,从燕君闲的脸上丝毫没有看到意外或是惊讶,难道皇太后是他搬来的救兵?
听到太后的话,尚容欢走了过去,“
多谢皇祖母。”
说着,尚容欢卡了个边坐在太后的身边。
却被太后很是亲切的握住手,慈爱的道:“你这丫头最近多灾多难的,哀家虽没有过问,却是知道你为了救驾死里逃生不久,现在身子如何?”
帝后的面色有些紧绷,听出了母后是在提醒他们,尚容欢在不久前救驾的事。
永泰帝心头怒意横生,一次救驾,所有人是打算把救驾用到烂不可吗?
可他也不想落个无情无义的名头,故而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
太后面色依旧是和蔼的,“哀家是听说镇国公难得进宫,便过来看看。”
皇太后说的自然,随后笑道:“没想到却听到这么一桩千古佳话,如此说来,燕王与燕王妃可真是天偶家成啊,没想到阴差阳错竟然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
永泰帝气的脑门一抽一抽的痛,母后是不是老糊涂了,到了她这里竟然还城了佳话了?
皇后当即接话道:“母后,镇国公隐瞒实情不报这件事不是小事,也许对您来说是佳话,可是一旦传将出去,与我们皇室颜面有损,陛下的威严何存?”
太后丝毫没有因听到尚容欢是镇国府假千金的事当回事。
冷冷的
看着皇后,“那这件事又与燕王妃和四公子有何关系呢?当年四公子还是孩童,燕王妃还在襁褓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又何错之有?”
皇后的身子一僵,下意识的转头去看永泰帝。
“母后……”
太后不等永泰帝开口,淡淡的出声道:“好了,这件事认真追究起来,陛下应该感觉庆幸,都是一家人,难以去分出一个黑白高下来。
燕王带着你媳妇回府吧,镇国公也带着你儿子回府,哀家有事要和陛下商议。”
若是前世的自己,定然要分个是与非出来,可现在的尚容欢却不能拿着父亲和兄长冒险。
这件事看似稀里糊涂,实则,太后已经默认了她这个长孙媳的身份。
她自然要感念皇太后的一番好意,当即起身行了一礼,就要转身跟着燕君闲走。
可是尚老太太整个人都懵了,太后没有叫她起来,她还跪在地上。
一双老眼乱转个不停,顿时嗷的一声,“太后娘娘啊,您就可怜可怜我这命苦的孙女吧,明明是镇国府的嫡女,却活的连个庶女都不如,明明是她的亲事,却被……”
太后登时面露不悦,一双充满了智慧的老眼登时凌厉的扫向尚老夫人
。
心腹文嬷嬷已经和服侍了一辈子的主子心意相通了。
当即低喝一声,“闭嘴,太后跟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