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病不再多言,脚下暗自发力,又往前赶了几步。
身后,张无忌轻功不佳,虽奋力追赶,但身影已然不见。
“小子,这姑娘生得如此丑陋,又非你妻子,你何必这般紧追不舍!”韦一笑见张无忌突然加速,吓了一跳,赶忙回头问道。
“韦一笑,殷离是我表妹,亦是鹰王唯一的外孙女,你若敢伤她分毫,休怪我天鹰教对你不客气!”张无病高声喊道。
韦一笑心中暗暗吃惊,方才这一阵追逐,已然跑了近百里,自己内力消耗大半,昔日受伤所致的邪寒都有些压制不住,可没想到身后这张无病小子竟似无事人一般,不仅保持速度,还能与自己从容交流。
就在韦一笑心焦之时,东北方向忽然隐约传来一阵急促的海螺之声。
张无病心中一惊,此乃天鹰教的求援信号,不知是哪一部人马遇袭,若是殷野王倒也罢了,就怕遇袭的是殷素素。
殷素素虽足智多谋,但因生产时身体大亏,如今武功已大不如前。
在厚重的海螺声之外,张无病还听到一股激烈的号角之声,不知是哪方势力的传讯方式。
前方韦一笑也听到了这声音,眉头紧皱,扭头说道:“小子,我韦一笑向你发誓,绝不伤害这位丑姑娘,你快去号角所在之地瞧瞧,我们五行旗与你天鹰教打起来了!”
张无病听了心中一动,想到原著中,韦一笑宁愿自己冻死,也不愿吸殷离的血,心中稍安,说道:“好,那我便信前辈一回,还望前辈护她周全!”
言罢,张无病转身朝东北方奔去。
韦一笑见张无病远去,顿时停下歇息,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妈的,这小子耐力真强,一口气追了我百多里,差点把老蝙蝠我累死!”
抱怨完,韦一笑将昏迷的殷离妥善安置于地,运起内力压制体内寒毒,好一会儿功夫,韦一笑才松了口气,转头看向殷离,只见殷离白皙的脖颈上,微微泛着青色,纤细的血管清晰可见,韦一笑血瘾上头,脑中瞬间浮现出娇嫩鲜血从殷离血管中喷出的画面。
心中嗜血的欲望涌起,韦一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骂道:“韦一笑啊韦一笑,这可是鹰王的孙女,是你的后辈,你连她都想吸,你还算人吗?”
韦一笑脸上恢复平静,想着,自己定要护好这丫头,待击退六大派后,再将这丫头完好无损地交还给鹰王,看他还有何颜面与自己争夺教主之位。
背起殷离,韦一笑向西而去,没了张无病的追赶,韦一笑脚步轻快,也放松了不少。
他不知,有一位名为张无忌化名曾阿牛的少年,正循着韦一笑的足迹,拼命狂奔,且下定决心,要狂奔三天三夜,直至找回殷离。
张无病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天鹰教已被烈火旗、厚土旗、洪水旗三旗近六百人围攻。
好在是殷野王所率的天鹰教众,张无病紧张之余,也略松了口气。
场中双方正激烈交战,地上已躺了数十具尸体,两边皆有。好在两方皆无如手持倚天剑的灭绝那般的绝顶高手,是以,战斗极为胶着。
天鹰教虽被包围,但凭借令行禁止的纪律,以及手中弩箭,虽处下风,却依旧顽强抵抗。
但弩箭终有用尽之时,五行旗弟子的武功较天鹰教弟子更为高明,待弩箭耗尽,恐怕天鹰教将陷入苦战。
张无病看得不忍,两边厮杀之人,日后可都是他的部属啊。
“诸位,请暂且住手!”张无病跃入场中,大声喝道。
这一声大喝,蕴含九阳之力,声震云霄,在场厮杀之人,皆被震得停手。
“这小子是谁,内力好生深厚!”围攻殷野王的烈火旗旗主辛燃低声问道。
殷野王见张无病前来,脸上喜色一闪而逝,但未见殷离身影,急问道:“无病,阿离呢!”
张无病眼中一黯,答道:“舅舅,韦一笑跑得太快,我未能追上,不过他答应我,绝不伤害阿离!我听到天鹰教的求援信号,心中难安,故而赶来!”
众人听了张无病之言,皆不明所以,唯有一向博学睿智的巨木旗旗使闻苍松恍然大悟,叫道:“原来是天鹰教的神鹰公子!”
辛燃怒喝:“原来又是天鹰教的鹰崽子,兄弟们,无需多言,上,为韦庄旗使报仇!”
原来烈火旗、洪水旗离开后,遇上巨木旗,三旗合流,欲即刻返回,为锐金旗报仇,岂料途中遇上天鹰教之人。
辛燃和唐洋恼恨天鹰教兵强马壮却袖手旁观、见死不救,新仇旧恨涌上心头,忍不住痛斥天鹰教几句。
这几句被殷野王听了,他本就心情不佳,当即与辛燃、唐洋、闻苍松等人争论起来,这一争,便起了真火,两边顺势交起手来。
殷野王听闻殷离未救回,大失所望,想到韦一笑向来与五行旗交好,对五行旗更是愤恨。
“无病,无需与他们废话,上!”殷野王喝道。
“上,兄弟们,杀了这些天鹰教的狗崽子!”辛燃亦喝道。
两边不再犹豫,猛然碰撞在一起,鲜血满地流淌。
张无病还欲相劝,却见辛燃一个闪身,冲到张无病面前,左掌伸出,击向张无病面门,右掌隐于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