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野王这一通骂,着实刷新了张无病对其的认知,张无病目瞪口呆之余,拉住怒火中烧的殷离,瞪着殷野王说道:“舅舅,您过分了啊,哪能这般骂表妹!”
殷离此时强抑怒气,推开张无病,昂头直视殷野王,冷声道:“爹,您既提起娘亲,我倒要问问您,您好好地娶了娘亲,为何还要娶二娘,您这个见一个爱一个的负心汉,令人恶心!”
张无病心中叹息,忍不住劝道:“阿离,你消消气,你误杀二娘之后,舅舅吸取了教训,再未娶妻纳妾,一直单身十多年了!”
这一点倒是属实,殷野王自妻子、小妾死后,再未续弦,至于在外面有无胡作非为,张无病就不得而知了。
殷野王涨红了脸,不知是因殷离还是被张无病揭了短,只见他狠狠瞪了张无病一眼,扭头冲着殷离怒喝道:“住口,你这死丫头,男子汉三妻四妾难道不是天经地义?无病,你少在这儿说风凉话,我倒要问问你,你今后难道就娶一个,要从一而终?”
张无病傻眼了,难以置信地盯着殷野王,缓缓后退一步:我帮您缓和父女关系,您倒害我!
殷离转头看向张无病,眼睛湿漉漉的,显然期待着张无病的回答。
“我······,我·····”这问题棘手,张无病不愿说谎,无法作答,周芷若他定要娶的,但今后若有幸能得小昭、黄衫女等美丽女子的倾心,他也实难拒绝。
“殷前辈,我不赞同您的观点,我认为,男子汉大丈夫,就应当从一而终,一生只爱一人!”这时,后面的张无忌朗声说道。
殷野王怒了,骂道:“小子,你算什么东西,管天管地,还管到我的家事来了!”
张无病转头望向张无忌,心想,张无忌啊张无忌,原著里您可是霸着赵敏,心里还念着小昭、周芷若等众多姑娘,您也配说从一而终?
“哼,殷福、殷寿,把这丫头带回去!”突然,殷野王下令道。
“是!”两个老管家应了一声,随即上前,欲拿住殷离。
张无病连忙摆手,说道:“福爷、寿爷,你们退下!”转头又对殷野王恳切道:“舅舅,阿离毕竟是您亲生女儿,您要上光明顶助力明教,此行危险重重,阿离还是留在我身边较为安全!”
“哼,她是我女儿,殷福、殷寿,还不将这忤逆女拿下!”殷野王强行下令,以眼神示意,两个老奴赶紧动手。
殷福、殷寿手足无措,并非他们不听命令,而是张无病不仅是紫微堂堂主,武功更是高深莫测,他们三人联手也未必是其对手,何况此刻只有两人在此。
殷离知晓此刻唯有张无病能护她周全,也顾不得先前张无病未回答问题之事了,紧紧抱住张无病的手臂,半边身子都藏在了张无病身后。
“舅舅,您就别为难福爷、寿爷了。今日,阿离我保定了!”张无病郑重说道。
殷野王气得肺都要炸了,眼神恶狠狠地盯着张无病,手中折扇也停了摇动,一副气急败坏之态。
突然,殷野王一个箭步上前,右手成爪状,绕过张无病的身体,朝殷离的肩膀抓去。
张无病早有防备殷野王狗急跳墙,一掌拍开殷野王的右手臂,拉着殷离向后急退两步,说道:“曾大哥,你护住阿离,我来与舅舅过两招!”
言罢,将殷离朝张无忌一甩,张无忌一把接住。望着缠斗在一起的舅舅和弟弟,心中焦急万分。
“阿牛哥,咱们趁现在,赶紧走!”殷离扶着张无忌,赶忙催促。
张无忌根本不想走,只是紧紧抓住殷离,说道:“不急,等分出胜负再说。”
殷野王与张无病相斗,殷野王施展出天鹰神爪,双爪顿时染上淡淡黑色。
张无病心中暗笑,也使出天鹰神爪,从容应对。
天鹰神爪本是一门凌厉狠辣的武功,殷野王本就性格阴狠,这门功夫在他手中,更是狠毒三分。
但同样的功夫,张无病已臻更高境界,以九阳内力催动此爪功,显得恢弘大气许多。
同为爪功,两人使来,仿佛一个是食腐的秃鹫,一个是搏击长空的海东青。
殷野王已将内力催至极致,但瞧着眼前少年轻松自若的模样,不禁又气又急,自己苦练几十年的功夫,竟不如这小子练几年的成果。
难道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竟如此之大?
想到此处,殷野王一个晃神,只觉一阵凉风拂过耳边,插在后背的折扇竟被张无病伸手摘走。
只见张无病向后连退两步,而殷野王愣神之际,也未追击。
“啪!”张无病将折扇展开,潇洒地摇晃几下,正要开口装逼。
突然,脚下的黄沙猛地爆开,一个青袍人影从脚下的黄沙中蹿出。那人瞬间来到张无忌身后,抓住张无忌的衣领,将其一把摔在地上。
随后,这人一下抱住殷离,脚尖一点,便跃出十几丈远。
“韦蝠王,你好大胆!”殷野王反应过来,当即怒喝。
青翼蝠王韦一笑,名为一笑,听见殷野王的怒喝,顿时大笑起来,这一笑,犹如魔音贯耳,众人皆被这大笑中蕴含的内力震得有些头晕目眩。
“舅舅,您带着人马去光明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