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驼子说完了话,全身都放松下来,软塌塌的倒在张无病的怀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张无病感受到羊驼子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叹了一口气,缓缓将羊驼子的尸身放下,安慰道:“哥,别哭了,羊驼子前辈已经去了!”
张无忌闻言,抽泣几声,渐渐止住了眼泪。
殷素素道:“孩儿,既如此,我们就在此地安葬了他吧!”
张无忌闻言又是一悲,抽泣不止,但点了点头。
这时,杨不悔突然也被惊醒,殷无禄将其带了进来。
杨不悔揉着惺忪的睡眼,望着地上羊驼子安静的躺在那里,经历过幼年丧母一事的他,极为懂事,忍住悲伤,主动走到张无忌的脚边,说道:“无忌哥哥,羊爷爷是不是和我妈妈一样,去了天上了?”
张无忌抱住杨不悔,点了点头。
杨不悔擦去张无忌的泪水,安慰道:“别哭了,无忌哥哥,羊爷爷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这是当时纪晓芙去世之时,张无忌安慰她的话,现在反而用她来安慰张无忌了。
几人止住悲伤,殷素素又让一个星宿去买副棺材和祭奠的物品,殷无寿则去附近寻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张无病靠近无忌,迟疑道:“哥,我让人取出羊前辈留下的玉笛,好吗!”
张无忌默然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来吧,不要让人弄脏了羊前辈的遗体!”
殷素素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匕首来,递给无忌,道:“无忌,这把匕首锋利无比,就送你了!”
张无忌接过匕首,朝羊驼子胃部轻轻划了几刀,不一会儿,就从肚中掏出了一只小小玉笛出来。
等到手下将棺材和寿材取了回来,几个星宿亲自抬棺,朝着殷无寿选定的宝地而去。
草草将羊驼子安葬之后,殷素素带着几个星宿返回船上,留着殷无寿照顾着不愿离去的三个小孩。
张无忌、无病、杨不悔继续在坟前烧纸悼念。
月光暗淡,冷风轻轻吹过,燃烧的纸钱轻轻打着旋儿。
张无忌沉默半晌,突然说道:“弟弟,你跟寿爷回去吧,我想带着不悔继续北上,去昆仑?”
张无病心里有些纠结,既怕张无忌得不到九阳神功,又怕其损身于昆仑谷底,于是说道:“哥哥,你想好了,昆仑地域千里,凭你一人根本寻不到坐忘峰的!”
张无忌坚定道:“弟弟,我答应了纪姑姑和羊前辈,一定帮杨不悔找到她的爸爸,再说,你也听见妈妈说,要杨不悔到鹰巢顶,我怕妈妈到时候会以不悔来要挟杨逍前辈,倒是岂不是伤他父女感情!”
杨不悔抬头望着张无忌,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只鼓掌叫道:“好啊。无忌哥哥,咱们一定能找到我爸爸的!”
张无忌笑了笑,轻轻摸着杨不悔的小脑袋,说道:“不悔,咱们两个人作伴,前往昆仑去寻你爸爸,你害怕吗?”
杨不悔埋头到无忌怀里撒娇道:“不怕,只要有无忌哥哥和我在一起,我什么也不怕!”
张无病心情沉重,点了点头,眼看着远处原野一抹鱼肚白露出天边,说道:“哥,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祝你一路顺风,妈妈那边,我会跟她说的!”
张无忌笑了笑,也是望着天边,说道:“嗯,弟弟,爸爸妈妈那边,就全靠你尽孝了!”
张无病锤了张无忌一眼,说道:“哥,放心,你一身医术,又有玉笛可以控制毒蛇,小辣椒又可以暂时解你的寒毒,我相信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这两年爸妈这边就交由我了,你可别抛下我一人啊!”
张无忌心里微定,是啊,自己有蛇经在手,又有羊驼子的玉笛,控制一般的毒蛇已没问题,只要不遇上那些穷凶极恶的武林高手,自己又怎么会有事呢。
两人挥手告别,张无病走到殷无寿的身边,说道:“寿叔,咱们走吧,哥哥要去羊驼子隐居之地取一样东西!”
殷无寿疑惑的望着张无忌,说道:“啊,那那个小丫头也跟着一块去,少爷,需要老奴去跟着保护吗?”
张无病摇了摇头,拉着殷无寿的手说道:“不用,羊驼子给他们俩留的东西。对了这件事,暂时不要告诉妈妈,咱们走吧!”
很快,两人拉着手就来到了船上,殷素素忙了一晚,已经在船仓内休息,其余各个星宿已经到齐,张无病对着船头的船家说道:“船家,开船吧!”
船家知道张无病是这些人的主人之一,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命令手下人开船。
船身微微一震,沿着汉水,顺流而下。
殷无寿疑惑不解,想着,这两兄弟怎么分开了,自己要不要去禀告小姐,可是少爷又叫我不要告诉她,唉,算了,等小姐醒了再说吧!
沿着汉江,船行了一个时辰,日上三竿,殷素素在一个波涛之中悠悠转醒。见到张无病独自一人坐在舱门前,好奇问道:“无病,你坐那干嘛,无忌和不悔呢?”
张无病露出一个尴尬的微笑,走进船仓,说道:“妈妈,他们有事,不在船上了!”
殷素素愣了一愣,待听明白无病的意思之后,柳眉倒竖,说道:“什么,你把你哥哥和妹妹都拉下了!停船,赶紧给我停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