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愣神之际,慕容颚只听身后传来一道森寒无比的声音:“你是在找我吗!”
慕容颚转头望去,只见昏暗之中,殷素素手腕朝自己这里一挥,下一瞬间,慕容颚只感觉双眼一麻,似是有细小的灰尘进了自己眼中,下意识地闭眼睁眼之后,他瞪大双眼,但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
“妖女,你对我做了什么!”慕容颚大惊道,同时双手不断地朝前挥着。
殷素素笑道:“你中了我的纹须针!现在已然是瞎了!”
慕容颚心底一沉,说着:“我不信,我不信我就这样瞎了!”同时伸出一指,狠狠朝刚刚殷素素说话所在处一戳。
一道无形劲气发出,砰的一下打在墙上,激起烟尘无数,留下一道半尺深的孔洞来。
殷素素鬼魅般的声音再次响起,并且这次还飘忽不定,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慕容颚,我说你瞎了就是瞎了,你看,你都看不清我在哪?”
慕容颚心底有些绝望,注意力都凝聚到耳上,然而除了马如龙那边所发出的打斗之声外,他什么也听不见。
“慕容颚,你这个废物!就这样瞎了!”马如龙大喊道,手腕再次被无病刺上一剑,顿时便感觉左手也有些使不上力了。
慕容颚心中发怒,转头朝着马如龙那边骂道:“你敢骂我,要不是你点破我所在,我能被殷素素这妖女暗算!”
“嘿嘿,慕容颚,舵主肯定是不会出来了,我们俩都要死在这里了!”马如龙并不恼怒,只凄惨笑着。身上又是中了一刀,鲜血将其身体染红,仿佛成了一个血人。
慕容颚也是摇头叹息,忽然感觉胸口一痛,轻轻在胸口一抹,拿住一根银针丢在了地上,说道:“马如龙,丐帮之中,我一贯看不上你,没想到最后是你与我共赴黄泉!”
“你瞧不上我,我也瞧不上你,你有那么厉害的家传武功,人长的又英俊潇洒······,哈哈哈······我记的我刚来大义分舵的时候,你就是七袋弟子,可等我也到七袋弟子的时候,你他妈还是七袋弟子,哈哈,我一个乡间被父母赶出去的乞丐竟也追上你了!哈哈哈,人生真是奇妙莫测啊!”马如龙身上血如泉涌,靠在墙上,对打来的攻击已经放弃抵抗。
张无病一叹,示意殷无禄和殷无寿两人停手。
慕容颚感觉生机已经在渐渐远去,想着自己母亲临死前骄傲的说着自家的传承,什么姑苏南慕容,什么大燕皇室,但自己终日努力,哈哈,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袋弟子,和那个乡村的乞丐以同样的身份,死在同一个地方。
真是讽刺啊!
想着,慕容颚轻轻的将手伸向自己的胸口,掏出一个铜质的筒子出来,然而此刻,致命地的毒素伴随着血液已经流遍了全身,他的生命走到了尽头,那个小小铜筒从他手中跌落,滚了几滚,恰好摔到了张无病的脚下。
张无病叹一口气,捡起那个铜筒放入怀里,说道:“禄爷,你来扶着羊驼子前辈,我们走吧!”
殷素素带头,四人扶着羊驼子,悄悄从地牢逃出,大义分舵内仍是火势冲天,一片混乱。
翻过几道院墙,随意杀了几个发现他们乱喊乱叫的丐帮弟子之后,一行人顺利的从大义分舵中逃了出来。
殷无禄从怀中掏出一个烟花来,点燃之后,“轰隆”一声,一朵鹰形的烟花在天空中绽放。
随后,几人头也不回的往汉南渡口赶去。
来到汉南渡口,张无忌和几个星宿早就准备好几座船只,一行人上了一艘大船,便赶紧命令船家开拔。
船仓之中,张无忌一脸担忧的给羊驼子把脉,悲伤的摇了摇头,说道:“羊驼子前辈身体受了很重的伤,如今气息微弱,咱们得立刻寻一家药局,给其配药,否则就救不回来了!”
说着,张无忌从怀中掏出一些银针,就开始对着羊驼子施救起来。
而殷素素也命令船家在下一个渡口停船。
半炷香的时间,张无忌施完了针,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而羊驼子的脸色终于是红润了几分。
“哥哥,我施完了针,你用九阳功来温养一下羊前辈的心脏和经脉!”张无忌的嘴唇满是裂纹,殷素素急忙递过来一杯水。
这时,船只猛然停下,一个星宿进来禀告道:“堂主,船只来到了东津镇渡口!”
张无忌闻言,立马要来纸笔,写下一张药方,忙命人前去抓药,自己则盯着羊驼子的神情,仔细关注着他的病情变化。
张无病的内力缓缓流进了羊驼子的心脏,只见羊驼子身体一震,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张无忌······你怎么···在这······,你也被抓了吗···咳咳!”羊驼子微动着嘴唇,声音极轻,在场之人只有张无忌和张无病能听的清楚。
“羊前辈,没有,你被我娘救出来了,你放心,我一定治好你!”张无忌握住羊驼子的双手,激动的说道。
羊驼子轻轻转了转脑袋,见到这里环境的确不是地牢的环境,顿时放下了心,转头又望了望,说道:“你娘?···那个小丫头呢,···她也找到亲人了吗?”
张无忌摇了摇头,说道:“没有,不悔妹妹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