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消息,谢初夏可乐坏了。
正琢磨着要如何把高二郎给引回来呢,高大郎这个蠢货就主动上前递梯子了。
这样也好,省得到时候高二郎再起疑。
有高二郎回来给高五郎做磨刀石,不仅可以消耗掉高家的一些资源和名声,还能让高五郎尽快地成长起来。
谢初夏把青鸟叫过来,低语几声之后,青鸟眼睛就亮了。
“娘子放心,奴婢一定把差事办得漂漂亮亮的。”
高大郎手里头捏着不少前夫人留下来的势力呢。
这会儿,正是他们动手的大好时候。
能除的就除掉,不能除掉的,那就先想法子安插上自己人,而且,他们还想着试试能不能再挖出一些消息来呢。
谢初夏不缺银子,但是也不介意有更多的银子。
高大郎在床上养伤的这段时间,谢初夏的手下就悄无声息地将他名下的一些产业收入囊中。
当然,光明正大地收进来的。
高大郎出事了,自然需要银钱,因为他需要讨好祖母和其它的一些长辈来为自己说话,直接送产业不行,他舍不得,礼太重了,但是送钱可以。
比如说他的一处铺子卖出去一万贯钱,但是他可以用这一
万贯钱分别去讨好三四位长辈,这差别就显出来了。
不得不说,有时候,这个高大郎好像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小聪明。
只是可惜了,没用在正道上。
高大郎现在最怕的就是父亲将他赶出府去,更怕他会借机来打压他这个长子的地位。
那一晚的事情,因为有高信下的封口令,知道内情的都被处置了,所以并没有外传。
但是大家都不是傻子。
潘氏天不亮就被人带走发卖了,潘氏身边伺候的人要么被打死,要么被发卖,而偏巧这个时候高大郎又受了家法。
所以说,这个事情不能想,只要稍微一动脑子,这事情的前后起因好像就串起来了。
高大郎的媳妇也不傻,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之后,少不得就是一番哭泣,只是她再怎么自艾自怨,也没办法摆脱这个身份,因为她压根儿就没想过要跟高大郎和离。
所以,哭过闹过后,这日子还得过。
高大郎因着这么一出丑事,名下的产业急剧缩水。
别看只是一间铺子,这里面可能就有一些消息渠道,如今变卖了,就等于是断了消息来源,那不等于是自寻死路?
这算不算是自己挖坑把自己
埋了?
谢初夏从来不会小看任何人,尤其是市井间的小人物。
有时候,小人物,也是能做大事的。
青鸟多精明呀,得了主子的提醒,再去办事的时候,直接就把对方给忽悠得找不着北了,多花了几十贯钱,结果就把铺面里的掌柜小二啥的都归到自己手里了。
田庄也是一样,一顿忽悠外加加价,庄头和一些老仆也都成了谢初夏的了。
当然,对于旧仆,谢初夏并非都愿意用,还得看人品,看能力。
谢初夏并不担心这些人会背叛,都是签了卖身契的,虽然能过上好日子,但到底是摆脱不了一个‘奴’字,没有什么好怕的。
谢初夏这也算是广撒网了。
前前后后几十个仆役,但凡这其中有一两个能用的,她手里的钱就没白花。
果然,还真让她找着了。
这其中,就有一个先前跟高府的一位管事当差的,他将自己知道的一些事都说了,谢初夏让人去核实之后,便将消息送到了高大郎手上。
当然,拐着弯的送。
高大郎被打又被罚跪祠堂,人还是晕乎着呢,这会儿得知自己身边竟然有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自然是少不得一番跳脚,还
是被他娘子劝着,这才只是将人绑了之后送官了。
要是直接打杀了,虽然也可以,但那人签的是活契,不能要人家的命,否则后面还有一连串的麻烦事。
而被送官的那位管事,便是前夫人手底下的人。
如此一番整治,倒是顺利地清除掉不少前夫人的人手,谢初夏和高大郎的人,顺势补上。
谢初夏现在就盼着高二郎回来以后,高府能热闹成什么样了。
高大郎虽然做错了事,但他毕竟姓高,又是高家的长孙,高信再生气,也只能是将人打一顿罚一顿,不可能真地要了他的命。
况且,这事情虽然是有些气人,但是一些高门之中,父子共用一女的荒唐事也不是没有,所以等过了那几日之后,高信的火气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高大郎这边又请托了祖母以及其它的长辈帮忙求情,并且不遗余力地将过错都推到那个潘氏身上,老太太心疼亲孙子,自然就会压着儿子来处置了。
高信此人原本就较为傲气,在他眼里,女人就是用来生孩子的,若是不能生孩子,那就当个玩物便好,所以压根儿就没有把女人当回事。
哪怕是以前的正妻,高信也只是给予
了表面的一份尊重罢了。
高信不生儿子的气了,但是想着接二连被人戴绿帽子,这心里头还是不舒服。
好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