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一跪地,高信就跟着皱眉,自己又不是长得满面獠牙,何至于吓成这样?
那婆子哆嗦着开口:“老,老爷怎么这么晚来了,这,您稍候,奴婢这就去将姨娘叫起来。”
高信何等人物,只看这婆子的神色,便知道不妥,一脚就将这婆子踢翻在地:“敢出声,老爷弄死你!”
婆子原本还要哎哟,一听这话,吓得自己就把嘴给捂上了。
可是她看到老爷直奔正屋之后,突然就意识到,一旦老爷发现了潘姨娘的事,她也是跑不掉的。
这么一想,她没叫出来,却是先软了腿,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高信大步向前,前来引路的两个丫环都不是傻子,这会儿可不敢往前凑,干脆就留在原地,负责将那个婆子给看紧了。
高信迈上台阶,自然而然地便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实在是这二人不知遮掩,只以为老爷妥妥地歇在主院了。
“大郎,妾可是什么都给你了,你可不能不管妾。”
高大郎卖力,嘴里头的甜言蜜语也没停:“放心吧,爷自然会宠着你的。怎么样?比起我爹那个老不死的,是不是我能让你更舒服些?”
屋里的声音一道接一道传来,高信气得脸
色都青了。
他是真没想到呀,他的长子竟然跟他的宠妾滚到了一张床上,而且还在床上说着自己这个‘老不死’不行的坏话!
简直岂有此理!
砰!
高信可没想着忍。
他是一府之主,谁能想到,他竟然养出来一个不讲人伦的混帐儿子!
高大郎和潘氏听到动静自然被吓得不轻,来不及穿衣裳,就被高信那张凶狠的脸给吓个半死。
“爹,爹你听我说啊爹,我错了,爹!”
潘氏也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老爷,都是大郎君逼迫妾身的,妾只是一介弱女子,哪里能反抗得了,还请老爷为妾做主呀!”
高大郎一听,瞪大眼睛,指着她的鼻子骂道:“贱人!你敢污蔑我?分明就是你主动勾引,要不然我怎么会看上你?”
潘氏也不看他,只是低头掩面嘤嘤地哭着,似乎是被高大郎给吓着了。
高信可不管这二人是何作派,当下就让人去将冯氏以及管家都给叫过来了。
冯氏原本就没有睡下,她就在等消息呢,但还是故意耽误了一会儿,这才行色匆匆地赶过来。
这等丑事,高信自然不会愿意让自己的儿女们看见,所以便有冯氏和管家带人过来
了。
“将这个逆子押到祠堂去跪着,没我的话,不许出来,更不许送一粒米进去!”
“诺。”
管家自然是忠于老爷的,二话不说,就让两个小厮将高大郎给绑了,然后往外拖。
至于潘氏,此时衣衫不整,高信也只是冷冷地看着她:“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竟然敢跟那个逆子滚到一处,你简直就是该死!”
潘氏被吓得脸色惨白惨白的,跪着膝行两步,抱住了高信的腿:“老爷,妾真地是被逼迫的呀,大郎君以前仗着有夫人撑腰,在府里头作威作福惯了,妾原本就出身卑贱,如何敢与大郎君对着干?还请老爷明查,妾真地是被逼的。”
此时的高信可听不进这些话。
被逼的?
刚刚在屋里的声音他可都听见了,真要是被逼的,能叫的这么开心?
而且,看那婆子的反应,再加上刚刚他二人的对话,显然是早就勾在一起了。
“滚!”
高信气不过,一脚将潘氏给踢翻,转头看向冯氏:“你来审,老爷我看到他们就觉得恶心!”
“诺。”
冯氏不敢不听,谁知道高信气极了会做出什么事来。
冯氏不敢大意,连夜开审。
潘氏院子里
的人都被绑了,然后分开审问,最后得知,这二人早就勾在一起了,前夫人还在世的时候,他们二人私下便有了来往。
冯氏将几张供词递过去,然后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高信一晚上就没怎么睡,纯粹就是被气的!
看到这上面的供词,高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甚至怀疑,当初那个贱人在世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两个滚到了一起,甚至还有可能帮着他们打掩护了!
高信越想,越是恼恨这对母子。
其实吧,他也是想多了,就前夫人那性子,若是真知道大儿子与潘氏勾在一起,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把潘氏给弄死,怎么也不会留下这样大的一个把柄。
高大郎大半夜被送到了祠堂里跪着,不给吃不给喝,这一晚上下来,人就病了。
而潘氏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虽然只是被囚在自己的院子里,但因为害怕,所以神情有些恍惚,而且一有动静就要惊得跳起来。
高信原本还想冲着冯氏发火,觉得是她管理内宅不力,才会有此疏漏,可是没想到,这一查竟然是早就在一起了,那会儿冯氏还是个不受宠的小妾呢。
所以这火没法往冯氏身上发,高信只能找这
两个贱人来出气。
潘氏苦苦哀求,但高信又怎么可能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