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夏瞬间黑脸,也顾不得什么教养和优雅了,一脚直接就踢了过去:“你才一辈子嫁不出去呢!”
谢五郎被踢,虽然不疼,但还是免不了一副错愕的表情,这是他温柔可爱的四妹妹?
“哈哈!对,他就是欠打!我们四妹妹这般仙女一样的美人儿,那必然是要好好挑捡一番才行,你呀,不会说话以后就别说话了。”
谢五郎一脸委屈,嘀咕道:“我也是心疼四妹妹,才到京城呢,就总被人算计。”
谢四郎还是舍不得看弟弟妹妹受委屈,“好了,四妹妹和七弟的婚事,自有家中长辈做主,此事待我母亲他们来了之后,自会再跟县主那里知会一声的。”
若是谢初夏在谢家不受宠,那自然是乐得让佳宁县主来操心她的婚事的。
毕竟嫁女可是要贴补一大堆的嫁妆的。
可谢初夏在谢家的地位丝毫不比郎君们差,所以,佳宁县主的算盘定然是要落空的。
谢家不是不讲理的门第,若是佳宁县主态度好一些,念在她是生母的份儿上,自然会给她一个说话的机会,但若是她行事太出格,那谢家也没必要顾念跟她的旧情。
谢初夏没把宋弈和长乐郡主
的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是让魏紫去打听郑家。
“娘子所说的,可是御史大夫郑朝阳大人家?”
“正是,主要是打听一下他家的家风以及宅第之事。另外,再帮我多关注一下郑三郎。”
魏紫皱眉道:“奴听闻郑三郎在外游学,莫不是悄悄回京了?”
谢初夏一愣,此事她也不知。
“你先打听再说吧,倒也不必着急,莫要引人注意才好。”
“诺。娘子,宋家那边可还要再多关注一下?”
谢初夏正在插花的手微顿:“宋家与我无关,不过若是有长乐郡主的消息还是要跟我回禀一声,我担心她会再去威信侯府,这个女人瞧着是个大方性子,实际上心思却是十分阴毒,我可不想被人在背后阴一把。”
“诺。”
魏紫退下之后,谢初夏又摆开了一会花瓶,脑子里则是时不时地闪过长乐郡主的那张笑脸。
太虚假了!
几日后,长乐郡主还真地就带了重礼去威信侯府,她前脚进了威信侯府的大门,魏紫后脚就让人把消息送到谢府了。
谢初夏看着魏紫给出的那份礼单,想的不是长乐郡主有何目的,而是佩服于魏紫的行事手段。
这才几
年的功夫,竟然连长乐郡主的身边都能安插上眼线,这份本事若让外人知道了,定然要想尽法子将她给挖走。
绿芜略有几分担忧:“娘子,咱们可以做些准备?”
谢初夏摇头:“不必。我姓谢,又不姓姚,只要那位还有脑子在,就该知道不是什么事都能应下的。”
绿芜想想也是,觉得自己也是一时着急,这才想岔了。
谢初夏午后小憩未醒,威信侯府便差人过来请她。
人被习嬷嬷给挡在了外头,只说是娘子正在小憩,任何人不得打扰。
姚家的人也不敢乱来,毕竟人家是主子,只能在院子里等。
待谢初夏洗漱之后,绿芜才将姚家来人的事情说了。
“让他回去吧,只说是我现在有些腹痛,许是晌午时贪凉多用了冰,便不去打扰夫人了。”
“诺。”
佳宁县主听了下人回话,一时间也拿不准这到底是真是假。
“夫人,要不,咱们再派人送些补品过去?”
佳宁县主没吱声,她还在想着,若谢初夏是故意的,那么,是否意味着她已经猜到了自己要寻她说什么事?
若是猜到了,而拒绝过来,那只能是说明她不认同这门亲事。
若是真的腹痛,佳宁县主倒觉得这事情简单得多。
“来人,去送些燕窝过去,另外再嘱咐她,日后不可贪冰。”
“诺。”
无论真假,她这个做母亲的,总得表个态。
之后佳宁县主没有再派人过去,就在谢初夏以为那边终于消停的时候,佳宁县主亲自过来了。
谢初夏无奈,只得打起精神来亲自去迎接。
“我瞧瞧,这都病了几日了?如今可好些?可请大夫了?要不要紧?”
“多谢县主关心,已经无碍了。”
佳宁县主也顾不得她出口的称呼了,握着她的手,倒真觉得有几分凉。
“又用冰了?”
“不曾用,这几日便是喝口水都是热的。这些个人都得了四哥的令,严格看管着我呢。”
绿芜连忙福身道:“娘子您可别冤枉奴婢们,是您太贪嘴了,四郎君才吩咐奴婢们小心照看,直到您身子痊愈为止。”
佳宁县主笑了笑:“你们倒是忠心。”
佳宁县主这回带的人不多,一个眼神过去,下人们便都退到了廊下,而谢初夏这边也是一样。
“我也不瞒你,前两天你长乐姨母去找我打听你的事,我原本想着推到谢家身上的
,但是你姨母却说咱们是母女连心,谢家人再亲到底也不是你的父母,所以便想着让我点头你和宋弈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