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莫昕砚睁开眼睛时,外面已经天黑了,她神情大变的坐起身,在看到自己身上的衣衫依旧完整如初时,她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你醒了!”
突兀的声音响起,使得莫昕砚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
隐在黑暗中的连屹峥一步一步的走到床榻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脸色发白的莫昕砚。
“你要干什么?”莫昕砚声音发颤的问道。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侯府里,连屹峥竟然大胆到给她下药。
“如果我真想干什么的话,你觉得你拦得住吗?”连屹峥好笑的看着莫昕砚说道。
“连屹峥,就算是侯府里所有的人都对不起你,你恨侯府的所有人,但我却没有对你做过什么,你不该这么对我的。”莫昕砚义正言辞道。
这次是她有些大意了,精明如斯的她竟然不知道,连屹峥是何时给她下的毒,看来她还是对他放松了警惕心啊!
莫昕砚一想到自己着了连屹峥的道,心里就堵得不行。
“是啊!你是无辜的,要说这肮脏的侯府,只有你是最干净的呀!”
“你什么意思?那我丈夫呢!他又有什么罪?这些年他虽然和你不亲,但却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的。”
“他有罪!他当然有罪,他最大的罪责就是他是侯爷的儿子,是昌平候未来的接班人,这么肮脏的侯府,根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可他呢,他却把整个侯府经营的有声有色的,甚至更超以前,光是这一点,他就罪不可赦!”
“我看你是疯了!”莫昕砚翻身下床道。
此时此刻她是一刻都不想留在这里了。
“难道你就不好奇,刚才我对你做了什么吗?”连屹峥好整以暇的看着一心想要离去的莫昕砚问道。
“你对我做不了什么的,我的身边有我丈夫安排的影卫,如果你真做了什么的话,你是不会完整无损的站在我面前的。”
连屹峥一脸惊讶的看着莫昕砚,他原以为她
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要知道这侯府的影卫只有两个,一个留在侯爷的身边,另一个则留在二哥的身边。这两个影卫是从千千万万个人中挑选出来的,他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极擅于隐藏自己的气息,他们总会在主人遇到最为危险时,才会现身出手。而没想到的是,二哥竟然把自己的影卫留给了他的妻子。
可见莫昕砚在二哥的心中早已高过了他自己。
面对这两个人的如斯的情意,他在羡慕的同时,又感到了深深的嫉妒。
莫昕砚旁若无人的走出了竹林小屋,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后,她才发现,她整个后背都被冷汗给浸湿了。
这一次她始终还是大意了。
“少夫人!奴婢失职!”青黛一身是伤的跪在莫昕砚的面前,低头认罪道。
莫昕砚摇头道:“此时与你无关,是我自己大意了。”她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翠黛一脸不忍道:“翠柳,赶紧带她下去上药。”
“是!”翠柳虽然还在担心莫昕砚,但还是先带着翠黛下去了。
莫昕砚看着床上已经安然入睡的云哥儿,只觉得一阵阵心悸,她无法想象,如果这次不是连屹城把影卫给她留在身边的话,那她的命运是不是又会像前世一般呢!
这一世,因为很多事情都脱离了原先的轨道,她便认为有些事情便不会发生了,虽然近来连屹峥开始露出了他本来面目,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手。虽然今天她去竹林小屋,也存有碰上他的侥幸心理,但她更重要的还是想从他的嘴里探听到连屹城的处境。
虽说她口口声声的说太子会保住自己的丈夫,但只要连屹城一天没有回来,那么一切就都还是未知数的。
如今她更担心身在北镇抚司的连屹城了。
连屹城身在北镇抚司虽然没有被用刑,但是他却被关进了一个狭小的牢房里,同时他和外界也彻底的失去了联系。
三天的时间,对于莫昕
砚来说,犹如度日如年。她在极度的焦虑和不安中,还是起身去了太子府。
只是到了太子府后,万贞儿告诉她,太子三天前就去了皇宫,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莫昕砚只好一脸失望的回到侯府。
甄氏出了佛堂,只是她的头发在这几日里却是白了不少。
莫昕砚看着甄氏那突然多出了华发,不由一阵鼻酸,虽然甄氏算不得一个好婆婆,但她却是一位好母亲的。
“太子怎么说?”甄氏看着莫昕砚一脸急切的问道,她知道,这个时候,唯一能帮到城哥儿的,大概就只有太子了。
莫昕砚在使劲攥了攥拳头后,才一脸强笑道:“太子说不用担心,他会想办法的。”
甄氏闻言一喜,如今太子既然这么说,那也就是,城哥儿定不会有事的。
“听说你昨天去了竹林小屋,且还见了那个白眼狼,是吗?”甄氏脸色难看的看向莫昕砚问道。
“是!”
“你明知道那个白眼狼在哪里?”
“是!”
“你想干什么?”甄氏脸色铁青道。
“我就是想问问他,为何要这么做?”
“他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