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你怎么来了?”
丁山开了门,见是秦川,忙把他让进了屋子。
“丁山,咱们村上有没有人做过泥瓦匠?”
秦川坐下开门见山的问道。
“泥瓦匠?好像没有,村上人都是种田种地的,没人做过这个。
丁山挠了挠脑袋,问道,
“怎么?川哥,你要盖房子啊?”
“嗯,我想盖间瓦房住,那个土窑太阴暗潮湿了,而且窑顶开裂了,我怕会塌下来。”
“那这简单,川哥,咱们在城里找一个泥瓦匠不就行了!”
丁山说道。
“可是临江县这么大,要在人海茫茫中找个泥瓦匠怕是也不太容易吧?”
秦川担忧的问道。
“这不用担心,我知道哪里能找到瓦匠,咱们什么时候进城?”
丁山问。
“那就明天吧!现在天也晴了,正好家里粮食也快吃完了,明天正好去城里买些粮食带回来。”
秦川回答。
“那成,川哥,那咱们就明天一早进城!”
第二日一早,秦川和丁山就进了城,这是自下雨的这十多天以来,两人第一次进临江县城,城里没啥变化,进出城门的百姓依旧络绎不绝。
很快,两人来到城西的一段城墙脚下。
这里就是临江县的“人才市场”,一大群待业人员聚集在这里,有苦力工,有杂役,有厨子,甚至还有文质彬彬的书生。
这个地方很嘈杂,苦力工的数量最多,乌泱泱的凑在一起说着下流话,不时引起一阵哄然大笑。
旁边几个斯文书生的年轻人听到那些粗俗不堪的话语,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嘴里嘀咕了一句“有辱斯文”后,便甩着袖子远远的躲开了。
在那群苦力中,秦川和丁山还碰到了几个同村人,其中就有阿金,阿金主动过来打了招呼,农闲时他就进城做苦力,挣几个铜钱维持生计。
只是这一次阿银没有和他一起,阿银的腿伤还没有完全好透,不敢做这些重活。
这些苦力工,最主要的工作就是为货船卸货或是装货,临江县靠近江边,有一个很大的码头,是个货物集散地。
“咦,丁山,你们两个也是来找活的么?”
阿金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是,川哥来找瓦工,他要盖房子。”
丁山回答。
“盖瓦房啊!”
阿金瞪大了眼睛,一脸震惊的望向秦川。
“嗯。”
秦川点了点头。
“盖一间瓦房得花不少银子呢!”
阿金说道。
“哦,对了,阿金,我对这个不是很了解,盖一间瓦房到底需要花多少银子?”
见阿金这样说,秦川正好先向阿金打听一下价格,免得等瓦工开价后,自己却出不起银子,那不得尴尬死。
“那得看你盖几进的房子了,房子越大,自然价格越高,几百上千两银子的瓦房都有!”
“只要两间内室,一间堂屋,不要院落,能住人就可以了,连一进都算不上。”
秦川回答。
阿金在心中盘算了一下,说道,
“青砖、瓦片、木料、工费等乱七八糟的加总起来,差不多得要10多两银子,不过具体你还是要问一问瓦匠。”
秦川点了点头,谢过了阿金,这个价格基本符合他的预期,主要是10几两银子,他能出的起。
阿金看着秦川一脸淡定的表情,心想这小子真有钱,10几两银子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我他娘的扛一天麻袋也赚不到20个铜板,不禁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几人正说着,人群忽然闹腾了起来,几人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长相颇为彪悍的汉子走入了人群,两个小厮跟在他的后面。
“码头新到一批粮食,要20个劳力!”
彪形大汉扯着喉咙大喊了一声。
顷刻间,所有的苦力们全都涌向了那个大汉,把那个大汉给团团围了起来。
“什么价?”
一个年轻人在嘈杂声中大声问道。
“问什么价?有活干就不错了,要我!我不问价!”
还未等彪形大汉回话,一个中年男人便大声嚷嚷道。
“和之前一样,1文钱一袋!”
彪形大汉白了中年男人一眼,最后还是说出了报酬。
“来活了,我先去了!”
说完,阿金慌忙向人群中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着。
场地中忽然空旷了起来,秦川这时才发现在角落里,一个中年男人静静的坐在石阶上,并没有随大流。
这个男人身上是带着家伙事的,从他身上带着的瓦刀和泥桶很容易就能辨认出他的身份,正是秦川要找的泥瓦匠。
看他的长相是个敦厚之人,不像是偷奸耍滑的人,这正符合秦川的心意。
于是,两人便来到泥瓦匠跟前,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跟他商谈了一些细节以及工钱方面的问题。
这位泥瓦匠师傅姓朱,秦川就叫他朱师傅。
朱师傅仔细算了一下,很长时间后,才开出了价,包工包料20两银子。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