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就差一步。”
陆匀拍着她的胸膛,如释重负的笑了笑。
接着借着烛火,她开始打量着这周围的环境,发现这的确是一间密室,而且密不透风,看来造了许久。
在密室的墙上,挂了很多刑具,好多都是陆匀没见过的,饶是见多识广的她,看到这些东西,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还光是看着它们,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真难想象,这些要是全部落在人的身上,该有多疼,所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来便是如此,陈官员还真是够变态的。
参观完了上面以后,她开始顺着台阶走下去,而那些呻吟声,也终于离她越来越近了,走下台阶,陆匀抬眼向四周望过去,当看到这里的景象以后,她的瞳孔瞬间睁大,下意识的倒退一步,手中的烛台差点被扔掉。
只见在宽阔的密室之中,放着很多桩子,而在桩子上面,绑了很多的人,准确的说,是绑了很多的男人。
他们双手双脚都被绑在上面,头发凌乱,衣服上面满是血迹,鞭子抽打在他们的身上,把衣服打坏了,鲜血透过衣服流了出来,滴在地上,而没流出来的
,则是紧紧贴住衣服,形成一圈血迹。
不仅如此,他们的脸上身上都是鞭伤和淤青,手指都被夹变形了,双脚的脚筋更是被人挑了个干净,能够站住,是用木板固定住的,倘若把板子撤下来,可能个个都要倒下。
他们一个个被绑在那里,双眼空洞无神的只望着地面,时不时的发出一两道呻吟,证明都还活着,除此之外,和行尸走肉也没什么分别了。
看着眼前这幕景象,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陆匀忽然像是被人定住一样,只知道站在那里看他们,不知应该如何反应。
陈官员好大的胆子,敢在这里囚禁百姓,难道他就不怕王法吗?这样一个恶贯满盈的人,想必也没什么畏惧的了。
“你们…都还好吗?”
她一步步的向前,关切的问,眉头微皱,眼神里面满是担心,这些伤痕虽然没有在她身上,可是看着就疼,他们究竟怎么忍下来的?
那些男子听到声音,才发现有人进来了,他们畏畏缩缩的抬起头,眼神里面满是恐惧,当发现来的人不是陈官员后,这才放心许多,只是忽然想到什么,一个伤势较轻的男子,虚弱
而又费力的说,“这里就是炼狱,姑娘,你快走吧,如果被人发现的话,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是啊。”另一名男子虚弱的附和,“陈官员就不是个人,是个畜牲,毫无人性,假如被他逮到了你,一顿皮肉之苦那是免不了的,你快走吧。”
看到他们的脸以后,陆匀这才发现,他们的眼睛几乎长得是一模一样,都有双桃花眼,妩媚动人,不过眼下这种情况来看,只剩下了楚楚可怜。
“我怎么才能救你们?”
陆匀现在来不及问陈官员为什么要打他们,因为对于现在来说,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把他们拯救出去才重要。
“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身后传来一道男声,陆匀发现那些男子浑身都在颤抖,充满恐惧的望着身后那个人,即便没有回头,陆匀也知道那是谁。
“是陈官员?”
她虽是在提问,但却说的无比肯定,毕竟能在这里如此嚣张,并让他们抖似筛糠的人。恐怕只有陈官员了。
她刚刚进来的时候,明明这里空无一人,怎么突然之间,他就带人出现了呢?实在诡异,看来整个陈府,都被他控制了。
“没
错,就是我。”陈官员走到了她的面前,十足嚣张的说,“你是哪家的丫头,敢来这里挑衅?不想活了?”
仔细认真的打量着陆匀,他能确定,她不是定守国的人,因为这里的人,根本没有胆子来这,唯一可能来的就只有外乡人,而且还是一个大胆的外乡人。
甭管她是什么身份,也甭管她是怎么进来的,更甭管她要做些什么,只要进了这里,她就别想安然无恙的出去了,否则的话,这里的一切都将会成为摆设,而他一贯都不喜欢浪费东西。
“我看不想活的人是你吧。”事到如今,陆匀虽然心里害怕,但是仍不退缩,
“你在这里藏有密室,非法囚禁他人,并且动用私刑,草菅人命,犯的每一项都是死罪,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像他这种残忍无道,满手血腥的人,若是放在了绍凌国,一定会落一个凌迟处死的下场,即便在定守国,他也逃不掉死刑的。
因为他的活着,会陷害成千上万的百姓。会让所有人都无家可归,只有他被除掉,百姓才能安康,定守国才可以安稳,九州大地更是少了一个祸害,所以他只会有一
个下场,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哦?那你要带我去报官吗?”陈官员笑得很猖狂。
即便他的确是犯了死罪,可是那又如何?放眼整个定守,有谁敢抓他吗?
所以…别说他在这里鞭打几个成年男子,就算他把定守国的人都屠光,又有谁能奈何的了他呢?
他这吊儿郎当的态度,让陆匀很恼怒,既然定守国无人能治她,那就让她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