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十分脆弱,杀一个人也很简单。可要是想救一个人,却比登天还难。
看着都城里苦苦哀求的百姓,看着他们饱受折磨,一点一点死亡,看着那一双双充满求生欲的双眼,迢远都在心里告诉自己,必须先救百姓,否则若是看见他们死亡,因为自己救助的不及时,她的良心如何能安?
陈官员什么时候都能杀,可是救人耽误不得,在陈官员和满城百姓之间,她们应该选择百姓。
毕竟万事以民为先。
“可毒是陈官员放的,他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如果任他逍遥法外,即便是救好人,他们依旧还会再次中毒,解毒,中毒,接着再解,如此周而复始,难道能救他们一世吗?在我看来,只有除掉陈官员才是正经事,因为他不在了,毒就没了,到时再找江知,才能救活一城百姓。”
迢远想着先治好了百姓,再杀掉大魔头,陆匀想着先杀掉大魔头,再救百姓。
在本质上,他们两个都没有错,只是先后顺序不同而已,其实怎样做都可以,只是她们谁都不愿妥协,谁都不愿意去服从对方,所以才会僵持不下。
最后还是陆匀先
开口了,“不然这样好了,我去找陈官员,你去医药村找江知救人,咱们两个分头行动,互不耽误,怎样?”
这个办法简直是好极了,可谓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他们各自完成各自任务,再去某一地点集合,这样既不用再争吵,不用向对方去妥协,也不用争论哪件事更重要了,一起完成,说明同样重要,不知迢远意下如何?
“可你不会武功,一个人去找陈官员,能行吗?”
陈官员这个人不仅会点武功,而且为人狡猾奸诈,如果让陆匀一个人找他,迢远还真有点不能放心。
“当然行了。”陆匀一拍胸脯,向她保证,“我虽然没武功,但是我聪明啊。只要小心一些,就不会有事的。”
同等危险的事,她做过太多了,既然以前都能全身而退,相信这次也不例外。
更何况她不会瞎逞强的,只要发现苗头不对,或者有危险了,她就会马上跑,这样不就没事了吗?
“那好吧。”见她如此坚决,迢远实在拗不过她,只能随她去了,
“午时我们在这集合,不管你有没有查到什么,或者说能不能一个人对付陈官员,都要
来这和我碰面,知道了吗?”
计划能不能够成功其实不是最重要的,相安无事才最重要,陆匀可以先去探探门路,但是杀掉陈官员的事情,还得让她亲自动手才行,毕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丫头,谁忍心让她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知道了。”
陆匀乖巧的点点头,之后两个人就分道扬镳,迢远去了医药村找江知治病救人,而陆匀则向百姓打听陈府的下落,准备独闯贼窝,看看那个人都做了什么坏事。
想要打听陈府,其实十分容易,毕竟陈官员也算是定守国的主宰,他的住处,自然富丽堂皇,引人注目,凡是都城里面的人,没一个不知道,在百姓的指引之下,陆匀顺利的找到了陈府。
但是这里守卫森严,不是那么容易进的,想要进去,还得想些法子才行,可陆匀区区一个弱女子,恐怕不管想出什么办法,都不能理所当然的进去。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见不远处有个人,推着一辆车向陈府走来,想必是送货的,脑袋一转,计上心来。
“大爷,您能帮我一个忙吗?”
陆匀拿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放在大爷面前,一
面晃悠来晃悠去,一面阴测测的说道。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区区一个小老百姓,陆匀就不相信,她能对金银不动心。
世人多贪婪,大爷也不例外,伸手迅速拿过金子,大爷放在嘴里咬了一口,之后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小姑娘有什么事就直说,只要是我老汉办的到的,一定帮你。”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看在金子的面子上,怎么也得帮她一把。
陆匀指着陈府大门,十分可怜的说,“我想进到那里,但是我进不去,他们不让,你看能不能让我跟着你,假装是你的同行人,陪你一起进去?”
她的这个要求,并不为难,大爷答应的很爽快,“没问题,咱们走吧。”
大爷推着推车,陆匀跟在他的身边,一老一小,理所当然,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顺利进入陈府以后,陆匀就和大爷分道扬镳,专心而又小心的在陈府走来走去,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查出个蛛丝马迹。
陆匀发现了一扇门,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里面透着一股诡异,好像是有什么秘密,鬼使神差的她打开了门,下意识的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其实没
有什么古怪,就和普通房间一样,布局也没什么不同,陆匀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干嘛对它这么关注呢?明明就是这么普通。
她在里面转悠一圈,都没发现什么反常,正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静悄悄的房间里面,传来很多道呻吟声,就像是人因痛苦而发出来的声音。
这些不同寻常的呻吟声,让她停住脚步,没有离开,陆匀仔细聆听,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