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潘嘉说得含糊其辞,县大人也知道其中想必有难言之隐,便没有多问。
事情办好,潘嘉便没有待在这里的理由了,告辞之后便离开了县衙,待她走后,县大人这才把袖子里的镯子拿出来,他看出成色不错,不由得眼睛发亮。
没想到刚当上县大人,就能收到这么好的东西,而且也不用多做什么,贪心不足蛇吞象,县大人看着手里的镯子,一个想法在心里悄然产生。
收了潘嘉的礼,县大人自然得办事,这段日子给元家的生意使了不少绊子。
面对接踵而至的麻烦,苏兰和燕月处理得焦头烂额,忙得不行。
“这几天怎么总出乱子啊?”苏兰十分不解,忍不住和身旁的燕月抱怨。
闻言,燕月也是皱眉摇头道:“是啊,未免也太巧了,麻烦都赶一块来了。”
因为上次和燕玉儿达成共识,所以苏兰这段时间都没有派人监视潘嘉,这会出了麻烦,一时间也没有联想到潘嘉的头上,所以才会一筹莫展。
听着燕月的话,苏兰默默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当是这几天倒霉了。
就在这时,身边的丫鬟突然敲门走了进来:“夫人,府上来了请帖。”
“
请帖?”苏兰和燕月对视一眼,问道:“是哪家送来的请帖?”
只见丫鬟犹豫半晌,然后回答道:“是县衙送来的,据说县大人要办宴席。”
这倒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情,苏兰皱眉问道:“都请了什么人?”
丫鬟回答道:“奴婢方才去打听了一下,听说县大人邀请的都是做生意的人。”
听见这话,苏兰更是觉得有些奇怪了,她问燕月:“县大人这是何意?”
然而燕月哪里会知道,她也是不解地摇了摇头。
见状,苏兰叹口气道:“罢了,到时候去吃饭便是,随机应变吧。”
时间很快来到县大人办宴席的日子,苏兰带着燕月如期登门。
宴席快要开始的时候,县大人这才姗姗来迟,招呼大家吃饭,席间,各家都派代表前去给县大人敬酒,并且说着逢迎奉承的话。
见大家这样,苏兰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她低声对身边的燕月道:“这县大人莫不是刚刚上任,想在大家这里逞威风吧?这些人也都任由他这般?莫不是痴傻了?”
其实燕月也搞不懂县大人此番作为的意思,猜测道:“或许是吧。”
说到这里,苏兰虽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但
是为了生意,便端起了酒杯,她走到县大人的面前,举起酒杯道:“县大人,我是元家的苏兰,这杯敬您。”
说完,不等县大人回答,一口将杯中的酒尽数喝完,然后倒扣酒杯给众人看。
而县大人在听到“元家”二字的时候,表情就微微变了,盯着苏兰看了一会,这段时间他给元家的生意使了不少绊子,没想到如今对方就站在自己面前。
苏兰见县大人不说话,便提醒道:“县大人?日后还要您多多照顾我家的生意了。”
听见这话,县大人一阵心虚,随便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回答她的话。
不过苏兰倒是不在意,她可不觉得生意是靠别人照顾才能好的,她仿佛是完成了什么任务似的,捏着酒杯回到了燕月旁边。
不等酒席结束,苏兰和燕月便偷偷地溜了,最近生意忙得很,可没时间浪费在这里。
然而,她们不知道的是,宴席前后,几乎每家都悄悄地给县大人送了礼。
这也正是县大人举办今天这场宴席的原因,为了让商户“孝敬”他。
自从上次收了潘嘉的镯子,县大人便开始筹谋这件事了,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被邀请的商户多多少少都能明白他的意思,来前
准备了礼物,毕竟一个个都是人精,都提前打点了一番,摸清楚了县大人的打算。
只有苏兰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以为敬了杯酒便是表达了自己的尊敬。
宴席结束之后,县大人府里的下人开始清点礼物,记录在册。
县大人一边喝茶一边问道:“怎么样?都清点完了吗?有人没送吗?”
如今是在自己府上,他也没有了遮掩,直接将心里话问了出来。
下人连忙回答道:“几乎都送了的,只有……只有元家没有送……”
一听这话,县大人立马皱起了眉头:“只有他一家没送?”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县大人不由得回想起今天苏兰敬他酒的模样,他想到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喃喃道:“难不成她知道是我做的?”
这时,旁边的夫人突然开口:“大人,这元家分明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本来还有些心虚的县大人一听这话,立刻同仇敌忾起来:“是啊!人人都送,就他元家不送,他这不是让我丢脸吗!”
这么一想,县大人甚至觉得今天苏兰来敬酒,是故意嘲讽他。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目光阴沉地坐在了椅子上。
这天之后,县大人提点了很多商户,让他们不要再和元家合作,同时他也给了这些商户好处,如此一来,商户只能默默接受他的提议。
自从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