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红下意识想上前去将人赶走,潘钱氏怒从心起,比她还快!
“你给我滚!就是因为你才害得我们家宅不宁!我们已经分家了,你凭什么还来我们家占便宜!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样!要不是潘荣,我好好的女儿怎么会被他拖累!”
积怨已久,潘钱氏如今对潘家其他人已经毫无耐心,尤其是宋春花这幅理直气壮的样子,让她一下子就想起还没分家之前,自是如何被压迫了。
也正是此时,她开始由衷的后悔当初推燕玉儿去替嫁,如果自己女儿嫁过去,或许如今过上好日子的就是自己女儿了,最少,她也不用变成那个最底层!
宋春花也不是个愿意忍的性子,很快就和潘钱氏吵了起来。
潘峰有心想帮自己父母还有弟弟说话,然而这个架势一出,他顾不上别的,只能先将宋春花劝走,然后好好安抚自己的妻女。
潘钱氏情绪过于激动,很快就晕死过去,潘红这时候也没心思想别的,满脑子都是自己母亲的安危。
大夫来了一趟,说自己已经无能为力。
“我先前便说过,若是安心静养,调理几年或可无大碍,你们偏要
让她情绪不稳……准备后事吧。”
潘红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整个人已经懵住了。
潘峰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后悔自己当时没有好好安慰妻子,也后悔自己当初想着瞒着对方,如今导致妻子病情加重,即便是掏空家底,也毫无办法。
燕玉儿及时出现,她带来了孙玉山,也带了一些系统兑换的药物。
潘钱氏情况很快稳定下来,虽然还没醒,但是脉象已经好多了。
孙玉山知道这些人和自己的徒弟关系其实不好,尤其是潘红还曾经勾引自己另一个徒弟,说白了,品行不端这都是美化无数倍之后的评价。
其实让他不解的是,燕玉儿居然会选择帮助,以她的能力以及才智,不会不知道推波助澜就能轻松解决这一大帮子人,而且手上都不会沾血,但她没有,反而忍了对方不止一次……
“你妻子的情况很危险,不夸张的说,她差一点就死了,以后很长时间也需要安心静养,莫要让她太过激动。”
之后又细细叮嘱一番,包括潘钱氏以后会出现的种种后遗症,饮食等方面的忌讳之类的,可以说事无巨细,交代的清清楚楚。
燕玉儿付了账,离去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潘红,对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过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吧。
但那有什么关系呢?
人情债早就清了,而如今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潘红还是执迷不悟,她不会再手下留情。
元启弦见她回来,端来凉糕。
“事情解决了?”
燕玉儿摇头,“不确定,不过以后的事情倒是轻松多了,现在宋春花和潘钱氏几乎是不死不休,潘嘉挺老实,估计是不愿意回去当奴才和被交易的货物,潘红不确定,我总觉得她不大可能就此老实。”
元启弦叹了一口气,他其实不愿意燕玉儿如此忍耐。潘家人欠燕月和燕玉儿良多,除去一个潘峰,凭对方所作所为,老死不相往来都算是圣人做法了。
但正因为一窝蛇鼠里面有那么一个人,有些事情做得太绝,燕玉儿会担心燕月心理压力太大。
至今为止,燕月的心理状况有了不错的恢复,她不想徒增烦恼,所以选择暂时忍了对方,明明有无数次机会一窝端,但她选择了更迂回的办法,甚至不止一次给对方机会回头。
只可惜,目前看来,除
了潘嘉疑似回头,其他人还是原地踏步。
第二天潘钱氏醒来,脸色十分难看,之后开始呕吐,头晕头痛,更重要的是潘峰发现自己的妻子似乎忘了很多东西。
潘红站在一边沉默不语。
“红儿……你娘她,她最近还是麻烦你照顾了。”
听到潘峰说这话,潘红的情绪一瞬间就爆发了。
“你是想去帮你的弟弟吧?还有那两个老不死的。”
潘峰看着自己的女儿,好像不认识她了一样。
“你!他们……怎么说都是你长辈!”
潘红冷笑一声,声音里带着几分悲凉和愤怒。
“长辈?他们算什么狗屁长辈!你已经知道他们是如何虐待我和我娘的,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那些事情……呵呵,我实话告诉你吧,娘早就失去记忆了,她是不想让你担心和愧疚,所以不让我说!”
潘峰愣了一下,随即沉默下来。
潘红指责他忘了潘老爷子和潘荣虐待自己还有自己母亲的事实,实际上其实就是不喜欢她是个女孩儿,在记恨自己母亲没有生儿子,所以根本没把她们当亲人看待。
潘峰似乎想说
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
另一边,潘荣开始准备婚事,他当然知道潘钱氏出事儿,不过他自认此事和子无关,并且他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对方的事情,再加上结婚为大,所以原本还有些不乐意的他,为了膈应潘钱氏,开始努力筹备婚礼。
寡妇一见他有诚意,心中稍稍满意,之后便意思意思的准备了嫁衣,带着几个孩子嫁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