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潘老爷子才厚着脸皮让燕玉儿放人。
“哦?你们跑来我家闹事,就这么算了?”
有人实在看不下去,开口替潘家人说话。
“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他们以前也算你长辈,你也教训过了,何不大度一点?”
燕玉儿笑了笑,“行啊,我这就放人。”
众人谁也没想过燕玉儿会这么痛快放人,不过潘老爷子前脚刚走,燕玉儿就立马锁门,然后走到刚刚替他们说话那人家里去闹了起来。
村长都被惊动了。
到了现场一看,燕玉儿坐在地上直哭,屋里子的东西被砸的稀巴烂,什么桌子椅子锅碗瓢盆,一个都没放过。
“玉儿,你,你这是做什么?”
燕玉儿哭哭啼啼,不肯说话,被她砸了家的那人开始告状,说燕玉儿闯入他家就开始闹事,他气不过就推了一下……
“呜呜呜呜……我好可怜呢……”
村长一个头两个大,他实在不明白怎么有人这么蠢,非要来招惹燕玉儿,无冤无仇的,人家闲着没事儿怎么可能来找你麻烦?
深知燕玉儿不是喜欢没事儿找事儿,村长只能问门口看热闹的那些人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牛娘当仁不让的站了出来,旁边刘周氏也不甘落后,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潘荣和宋春花去找燕玉儿的事情说了。
“村长,当时就是他自己说的,人已经教训了,该放过了。”
燕玉儿自然不是好惹的,你喜欢替他们出头是吧?以前给你讲道理你不听,忍你很久了,现在也是时候算账了。
村长经历的多了,听完立马明白这是燕玉儿记恨那些不明是非的墙头草。
再一回想,这人可不就是之前还不服气燕玉儿不招自己的其中之一?
“你这人,玉儿才多大年纪,她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你都打了人了,还这么咄咄逼人,算了吧!”
那人差点气个仰倒。
“村长!你这人怎么说话呢?她都把我家砸了!”
大牛娘笑嘻嘻道:“潘家还虐待玉儿和玉儿的娘好多年呢,人家都和他们没关系了还闹事儿,你不也说打都打了,这事儿过去了吗?”
那人噎了一下,眼珠子乱转,心虚起来,但是嘴上却还是不饶人。
“她现在这么有钱,不该大度点嘛!”
燕玉儿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随机呜呜哭的越来越凄惨。
周围人一看,顿时心生怜惜。
如今在他们认知里,燕玉儿还是个丑八怪,但是脸几乎被遮着,看不到那些曾经让他们觉得可怕又恶心的东西,反而开始把对方当成一个普通的柔弱女子。
“你这人这么凶做什么,玉儿还小呢,亏你活这么久,也好意思和一个小女子计较。”
“就是!你还拿了玉儿给的钱呢,一年那么多钱,都堵不住你缺的德!”
一人一句,那人说不过这么多人,最后被逼的只能和燕玉儿道歉,心中却憋屈不已。
燕玉儿却没有就此放过他,反而借此和他解约,连夜让人把地里的棉花拔了,之后又找人把地踩得结结实实。
不但要赔钱,还被村里人说了一通,那人前脚赔钱,后脚就气晕过去了。
燕玉儿冷眼看着他倒下,过了一会儿,突然大喊:“非礼啊——”
没过几天,那人一家子只能把地赔给燕玉儿,这件事才算打住。
村里很多人没多想,但潘老爷子却看出些许门道,之后勒令自己妻子和潘荣不许招惹燕玉儿,然后将他们带出门,去找潘峰求助。
燕玉儿意外对方居然跑了,嗤笑一声,懒得继续追,而是由着他们跑。
不过因为这件事,之后一些人虽然在心里嘀咕燕玉儿太狠,却不敢在明面上摆出丝毫不满的样子,就是私底下,也不敢再叽叽歪歪。
燕玉儿很是平静了一段时间,直到某天遇到潘峰带着潘荣去吃东西。
兄弟二人如今隔阂少了些,潘荣被压着只能老实干活儿,不作妖不酗酒,潘峰对他自然而然的又开始亲近起来。
燕玉儿一看便知是潘老爷子的手笔,无非就是意识到简单做戏已经骗不了自己的大儿子,所以做了苦肉戏不算,还开始洗白自己。
事实也确实如此。
如今潘老爷子和宋春花在帮忙做一日三餐,每天累得不行,却从未懈怠,潘荣又每天兢兢业业干活,哪怕他做的不怎么样,最起码还算认真。
潘峰又不是自己被虐待,对妻女的遭遇没有那么刻骨的仇恨,眼看着父母兄弟在改变,自然愿意再给他们机会。
殊不知,狗改不了吃屎,潘峰一见到酒,就忍不住喝多,喝多了酒,那些小心思立马活跃起来,甚至拦住一个寡妇对人家动手动脚。
寡妇最开始吓得想叫人,被他捂住嘴。
“你跟我,我有钱养你!”
寡妇还有好几个孩子要养,正
是缺钱的时候,听说他有钱,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倒也没有太过用力挣扎。
事后,潘荣清醒了,又想不认账,他可不想养别人的孩子,更何况这些孩子很多已经不小了,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