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弦正接待客人之时,官府的衙役走过来态度强硬的让他跟着走一趟。
这一举让被接待的客人感觉被冒犯到了。
“就算是官府办案,也总该有个先来后到吧?我在这里还有事儿呢,你们等会儿再来。”
衙役有些为难,正因为案子不小,所以他才被派过来找人,但那位富商同样是不好得罪的人物,他虽然算官府之人,可是家里却并无什么权势,得罪了,到时候恐怕还会牵连自家人。
元启弦并不想自家产业出事儿,便让衙役先稍等,自己安抚好了客人,答应明天上门去量尺寸,这才让富商满意一些。
等人走后,元启弦让苏兰过来看店,自己则打算跟着衙役走。
燕玉儿听说来了衙役,心中惊讶,将手里的画笔暂时放下之后,小跑下楼。
“等一下,我也一起去。”
“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你先去休息。”
燕玉儿却飞快跑到他身边,根本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衙役倒是想劝一句做个人情,但是官府那边让他过来的时候就催的急,他必须尽快把人带过去。
元启弦眉头微皱,心中有些不妙预感,这个预感在他下马车以后应验了。
官府派人围了元家的宅子,周围甚至都被拉了绳子不许人靠近,而村民们今日尽然聚在一块低声说着什么。
当村民看向他们夫妻二人的时候,不少人露出恐惧的表情。
燕玉儿刚要伸手去掀开车帘,被元启弦按住了。
“娘子,你在这里等我。”
“啊?”
“听话。这里不太干净,你下来会弄脏鞋袜。”
带他们来的衙役一听这话,又看向不远处的元家宅院,心说这人倒是对自己妻子很好。
当然,对村里绝大多数人来说,看到活生生好端端的元启弦也很惊讶,不少人还以为他快没了。
也有知道他已经好了的,但是村长和李叔,一个闲村里事儿多,一个觉得怕给元家惹麻烦,他们都不开口,其他知道的哪怕想说,也很快被家里的事儿给累忘了。
此时见他长身玉立,一身蓝衣就跟个富家公子一样,都在好奇他怎么过得这么好。
元启弦扫了村里人一眼,迈步朝县官走去,询问封家缘由过后,面上虽然平静,内心却十分不安。
钱家兄弟死了三,活下来的也受了伤,人还在躺着呢,而且还发现了这周围还有人死,但村里人却都不认
识。
“你可认识他?”
元启弦摇头,“草民并不认识这个人,印象里也没见过他。”
县官闻言怀疑白石镇有新山匪流窜过来,为了钱所以跑来杀人,要不然也解释不了为何无冤无仇素不相识的人也被杀了。
至于钱家兄弟,谁不知道他们有多袒护陶钱氏,现在陶钱氏必死无疑,他们找人报仇找到元家,也并非毫无缘由。
再三排除嫌疑过后,县官让元启弦暂时不要回村子里,因为不确定对方目的,所以为了命,还是先躲一躲。
“当然,如果你们知道什么一定要告知官府。”
等官府大部分人离开以后,元启弦看了一眼宅院,一言不发的上了马车。
村里人见状,注意力也被转移了过来。
潘红本来在河边洗衣服,都快洗完了,才看到有几个妇人结伴前来,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今天所见的事。
“依我看,他们肯定是知道元家有钱才来的,你看看那元家小子,以为还以为他会没了呢,那燕玉儿居然还真的找人把他治好了,啧啧。”
“谁说不是呢,我都听见燕玉儿的声音了,他怕把人吓着,硬是不让她下马车,那马车我看也值不少银子呢。”
两人的话让潘红愣了一瞬,回过神以后,低着头一声不吭的默默洗衣服。
妇人们也没心思搭理她,你一言我一句的,把元家的事情说来说去。
潘红这才知道,原来元启弦已经好了,他们潘家等了这么久,想等对方死了好去抢钱,可是现在全都化成了飞灰。
但,元家却并没有因此破败,相反,元家似乎生意做得极好,又或者燕玉儿狗屎运猎了什么好东西,总之他们如今最起码衣食无忧还用得起马车,肯定比起村里很多人来说都很阔绰了。
这样的话潘红有些不敢信,她印象里的燕玉儿,以前说懦弱的丑八怪,后来是疯疯癫癫的恶鬼,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属于看一眼都恶心的存在,如果元启弦真的好了,又怎么可能留下她?
怀揣着这些心思,潘红一回家就找到自己母亲,询问她是否看到今天的情况。
潘家大儿媳呵斥了她几句。
“那元家脏死了,你问这些干嘛!”
潘红却坚持不懈的询问自己想要的答案。
“娘,我听说元启弦已经好了,是吗?”
潘家大儿媳此时心里烦得很,钱家兄弟死了,她很怕陶钱氏知道以后会受不了,偏偏
眼下又出了人命,她下意识怀疑起燕玉儿,又觉得她没那么大本事。
潘红一直问她元家的事情,她被问到烦了,就随口说了。
“是好了,还死死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