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说的人!”
粗壮妇人试图挣扎,却发现自己居然拗不过一个纤弱女子,顿时震惊又害怕。
“我可是金家的人,你这女人,不放开我信不信我……”
燕玉儿一耳光过去,这女人惨叫一声,立刻疯狂扭动挣扎,试图挣脱然后反击。
李掌柜铺子里的小二就像在看一个被插死在地上的虫子扑腾一样看着那妇人,眼里露出明晃晃的算计。
妇人挣扎半天,本以为凭自己的体型,哪怕不能占便宜,起码也能跑,结果直到气喘吁吁没力气了,燕玉儿依旧将她死死地按在地上。
为了将陶小花找回来,燕玉儿将人拖到了僻静处,用了些不见血的法子,逼得那妇人哭哭啼啼的将事情交代清楚。
燕玉儿没心思去挖金家的根底,知道陶小花被绑去哪儿以后,她找人去把人给强抢了回来。
惊魂未定的陶小花知道自己被骗,吓得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她本就胆小内向,如今稍微有点动静就会吓得躲起来。
陶母难受的直哭,可她无权无势,甚至连积蓄也没几个铜板,看着女儿这样,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就在陶母为了女儿难受的时候
,陶钱氏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说动了李瘸子,让他去县衙告状去。
陶母茫然无措被带到公堂之上,却见李瘸子拿着一张婚书,硬说这是陶母答应嫁给他的证据,而陶母出尔反尔,他只能来求官府做主。
有口难言的陶母,慌慌张张摆手想表示自己无辜,可李瘸子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番污蔑之下,陶母几乎绝望的只能哭泣。
就在这时,元启弦带着讼师出现。
讼师乃是白石镇有名的才子,很快便替陶母说清冤屈,更是提出婚书真伪需要有人见证,把想躲起来的陶钱氏给拉了出来。
陶钱氏慌了一瞬,她还不知道陶小花已经被救回来,所以很快就镇定下来。然而当燕玉儿推着那粗壮妇人来时,她刚刚张开想要狡辩的嘴,顿时惊的合都合不上。
妇人被燕玉儿折腾怕了,哪怕是知道自己出卖主子绝不会有好果子吃,依然把事实说了出来。
拐卖良家妇女是重罪,陶钱氏身为妯娌却对陶家母女斩尽杀绝,此举更是让不少人看着都怕。
而燕玉儿手里还有她偷地契的证据,数罪并罚,陶钱氏直接被判了秋后处斩。
消息传回村里,陶大壮果断来官府
休妻,并打开门任由衙役们将陶钱氏藏着的东西搜了出去。
等一切尘埃落定,陶钱氏的兄弟们才知道她如今已经进了牢房,有心维护,但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他们暴怒又无能为力。他们最后只能把怒火撒到陶大壮的身上。
陶大壮一声不吭的忍着,还是周围人实在看不过去才帮忙把人拉开。
潘家大儿媳几乎是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她想去见陶钱氏,却被潘红拉住了。
“娘,她如今在大牢,你去了,万一被她连累了怎么办?”
潘家大儿媳有些犹豫。虽然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她和陶钱氏的关系是真的很好。如果不是她怂恿,陶钱氏也不至于打主意到那母女两头上。
“你陶婶婶不是那样的人,红儿,她前几天还给你送了十两银子做嫁妆呢,她对我们这么有情义,我们……”
潘红低着头看不出表情,潘家大儿媳只能看着她死死揪着手上的帕子。
“红儿……”
“娘,我知道陶婶婶好,可是你要是牵扯进去,也会没命的,咱们不如想想别的办法?我听人家说了,这事儿是燕玉儿在帮陶小花她们,您去找爹说说情,说不定还会有转机呢。”
潘家大儿媳眼前一亮,连忙夸赞自己女儿聪慧。
潘红笑了笑,眼里却没有半分喜色。
之前陶钱氏突然来送钱,她是很高兴,不过再高兴,得知自家可能会被牵连进牢房,还是让她很慌。
潘家大儿媳忙不迭去找自己丈夫,却从别人嘴里得知他出去干活儿了,少说也要一两个月才会回白石镇。
一两个月看起来不长,但时间不等人,怕出意外,潘家大儿媳只能花钱托人传信。
潘红心不在焉的绣着鞋袜,但天已经落黑,潘家大儿媳还没回来,她着急又害怕,潘嘉进屋来催她去做饭,她都没有回过神。
向来被娇惯的潘嘉哪儿受得了这个“委屈”,直接一脚踢过去,甚至差点将潘红踢倒地上。
这一下子潘红是回过神来了,可是强烈的疼痛也让她火气上来了。
“你有病吗!”
潘嘉一看她敢骂自己,立马扯着嗓子喊潘老爷子。
“爷爷!姐姐欺负我!”
尖利的声音刺耳又难听,潘红眼眶泛红,不得不放低姿态,甚至拿出自己母亲给自己准备的鸡蛋递给对方。
潘嘉这才停止尖叫,但抢过鸡蛋以后,得意洋洋
做了个鬼脸便跑了。
潘红知道对方肯定还会找事儿。没办法,燕玉儿和燕月的离开,让她和她的母亲成了这个家最底层。
分明这个家大部分钱是他爹赚来的,可是潘老爷子却独宠潘嘉,他爹不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