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阿敏的镶蓝旗也暂时拨给你来统领,年底之前,务必要将辽东叛民全部肃清,不可误了来年战事。”
“嗻!”
......
东江岛上,东江军的编练正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从八月初至今,东江军已经开训一个月了。吕涣真效仿解放军的做法,将前三个月作为新兵期,所有的训练全部围绕纪律与识字展开,以至于军中有军士自嘲为“秀才兵”——不教刀枪棍棒,反倒教队列和识字,对于东江军将士们来说,这是破天荒的事情。
“小娘子,进来军中将士有不少抱怨训练太苦,闲言碎语不少。”作为总教头的沈猫儿向吕涣真汇报道,“是否要......做出些反应?”
这样的情形并不很出乎吕涣真的预料。要塑造一支军队的纪律不是件容易的事。明朝新兵们从未经受过近代化的训练方式,有些怨言再正常不过了。
“确实需要做出些反应,这样的思想苗头不能在军中放任蔓延。”吕涣真说道,“明日训练,该让他们开开眼界了。”
第二日,校场上,东江军军士们正在日头下站着军姿。吕涣真站到了点兵台上,检视着这支已经有些模样的军队。
“弟兄们,我听说有人抱怨训练太累,还有人将咱们东江军取了个诨名叫秀才军的,可确有其事?”
吕涣真的眼睛扫视着军士们,没有一个人吭声。
“我知道,你们觉得杀鞑子用不着站队列,也用不着识字,是也不是?”
看着依旧没有人说话的东江军,吕涣真把张凤仪叫上了点兵台。
“好,我知道你们都是有本事的人。张凤仪教头现在就在点兵台上站着,可有人敢上来与她搏斗?能让张教头先倒地的,赏银一两!”
军士中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了,但仍旧没有人站出来。
“怎么,敢出言抱怨,却不敢堂堂正正地搏斗吗?赏银五两,有没有人敢上来挑战张教头的?”
“俺来!”一名五大三粗地汉子站了出来,“小娘子,俺......俺要是真打赢了,您可......”
“我什么时候对你们食言过?上来便是。”
这汉子生得虎头虎脑,胳膊上满是经年劳作锻炼出的肌肉,看身高几乎比吕涣真和张凤仪高出了半个头。
“吕姐。”张凤仪低声说道,“空手的话,我恐怕打不过这汉子。”
“没事,尽力去打便是。”吕涣真拍了拍张凤仪的肩膀,“赢不赢都没关系,我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