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孔有德走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才反应过来。
“老耿啊,咱们又见面了。”孔有德身穿从鞑子尸体上扒下来的铠甲,加上光头,看起来十分像个鞑子兵。
“洒家没骗你吧?你说说,这是熊虎之师否?”
“老哥哪能想到,你说的熊虎之师是一帮女人。”耿仲明摇头道,“我更想不到,这帮女人竟能把鞑子打得屁滚尿流。”
“嘿,好戏还在后头呢。”孔有德戴上头盔,操起一根骨朵。
前方的八旗军终于支撑不住巨大的伤亡,溃散开来,幸存的八旗兵们慌不择路地逃进各处小巷中。眼见鞑子溃散了,孔有德张开双臂,发出一声骇人的怒吼。
“鞑子散了!为乡亲们报仇,杀呀!”
跟随孔有德的矿工们也纷纷睁着血红的眼睛大叫起来,他们大多是镇江本地人,对镇江堡的大街小巷再熟悉不过了,纷纷追了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吓破了胆的八旗兵。
红字营这边,八旗兵一溃散,吕涣真也毫不含糊地下令阵型拆散,张凤仪与袁殊两队奋力前途,将佟养真、佟养性二将生擒了来。
这是胜利,是胜利!吕涣真看着眼前辽东军民们追亡逐北的场面,再看看脚下被绑缚住的两名鞑将,心中明白,大明与后金开战以来的第一场胜利,落到了自己这个年仅十七岁的川中姑娘的身上。
“禀小娘子!守备官厅已经占领!”沈玉奴禀报道。
“禀小娘子!镇江东、北、西门已经全部控制!”尚学礼禀报道。
“小娘们儿,洒家大约已经将街巷中的鞑子溃兵杀尽了,一共得人头四十八颗!”孔有德禀报道。
随着部下们陆陆续续地前来汇报,镇江——这座远离明朝腹地,位于后金后方的军堡,已经彻底落入南路军的掌控之中。浑河边杀出来的残兵,竟在努尔哈赤的后背上捅了一刀。这一刀不算大,但吕涣真有信心,这皮肉之患有一天将成长为后金的致命大伤。
“宵禁!安民!”吕涣真下令道“封存库房,不准劫掠。扰民者斩!贪物者斩!惊怪者斩!如堡内有鞑子残部,遇见即格杀勿论!”
“走!去守备官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