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错了什么?”
吉胡觅雪崩溃地大喊出来,
“王爷,错的人是你!皇上把我指给了你,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可你眼里心里却只有这个贱女人!你明知道她已经嫁给了别人,那可是皇上亲自下旨的和亲!可你却仍惦记着她,一心想要带她私奔。而我呢?自始至终,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为了你,我努力去学习琴棋书画,努力去做到你喜欢的样子,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的未婚妻是我啊!”
吉胡觅雪声泪俱下,
“所以,我没错,错的人是你!”
说罢,她又看向了南流简身后的云梦牵,眸中透出狠意,
“不,还有她!她明知道你已经与我订了亲,而且不日就要完婚,可她却身在曹营心在汉,与玄苍王子在一起的时候就在勾引你,如今被人休了还要继续勾引你,她就是个狐狸精!这样的人,留着就是个祸害!我不会让她得逞的,绝对不会!你们还不给我上?”
“我看你们谁敢?”
南流简气势逼人,看向吉胡觅雪的眼神里,充斥着鄙夷,
“吉胡觅雪,在今天之前,你真的没错。我之所以一向善待于你,不是因为你我的亲事,也不是因为你喜欢我,而只是因
为,你是大皇兄的表妹。因为我敬重大皇兄,所以即便不喜欢你,也对你礼遇有加。可你千错万错,不该来招惹牵牵。你招惹了她,今后就是我的敌人了。”
“敌人?”
最后一句话,深深地刺痛着吉胡觅雪的心。
从上次她被酒醉的南流简羞辱后,她就再没有主动找过南流简。
可她却一直派人偷偷地跟着他,她知道他的一切行踪。
她知道他在书局里遇到了云梦牵,还为她挡去了砸下来的书架。
自从那天后,南流简突然不买醉了。
他终日出府四处闲逛,近的到过银沙河附近的小渔村,远的到过城外几十里外的地方,不知在逛些什么。
直到今天,下人来告诉她,他来了梧桐苑。
其实从云梦牵那天离开寒香园开始,她与玄苍或是和离、或是被休的传闻便已经传遍了京都。
她知道她搬来了梧桐苑,所以南流简来梧桐苑,毫无疑问是来找她的。
她知道后,当即带着几个下人就闯了进来。
她忍无可忍了,再忍下去,她一定会疯!
她是吉胡家唯一的嫡女,上有皇上的宠爱,下有家中的权势倚仗,试问京都的所有世家,谁不高看她一眼、敬她三分?
可是偏偏这
样的她,在南流简眼里争不来半分重量。
他宁肯要带一个弃妇私奔,也不肯要她。
如果她再不出面争一争,恐怕成了弃妇的人就会是她!
她宁可南流简不爱她,也要成为他的王妃。
若是有朝一日南流简真的不要她,让她变成弃妇,那她怕是要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那个时候,她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吉胡觅雪的眼泪滑过脸颊:
“王爷,我从来不是你的敌人,相反,她才是你的敌人!”
她一指云梦牵,愤恨道,
“王爷想没想过,你身为天羽的皇子,若是带着这个女人私奔,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本王不计后果!”
南流简打断了吉胡觅雪的话,像是对天指誓一样。
没错,他就是不计后果。
若是在乎天羽皇子的身份,若是计较后果,他就不会执着于她。
吉胡觅雪怔愣着,久久回不过神。
“不计后果”……多么美好的誓言啊,只可惜,这是南流简永远不可能给她的誓言。
“好,好,好一个不计后果!”
吉胡觅雪用力擦去脸上的泪,狠道,
“那我就奉陪到底!王爷这辈子只想要她是吗?那我就让王爷永远也得不到!”
南流简眸光一紧,
意识到危险:
“吉胡觅雪,如果你敢乱来……”
“所有人,都给我上,谁抓住云梦牵这个贱人,一千两银子就是谁的!”
吉胡觅雪双眼猩红,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样,已经全然不把南流简放在眼里。
其实她早已笃定,这件事哪怕闹到了皇上面前,也是她占理。
只因为她是皇上亲自指给南流简的未婚妻。
只听她话音刚落,几个家丁顿时红了眼睛,一千两的诱惑,太大了!
没有人再把南流简放在眼里,他们不过是吉胡家的人,听吉胡小姐的命令行事又有什么错?
几个家丁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地朝云梦牵冲过去,谁都想第一个抓住她。
南流简是甩开了贴身侍卫华金,自己偷跑出来的。
所以此时此刻,他只能孤军奋战,以一敌六,拼尽全力想要保护云梦牵不受到伤害。
直到这一刻,他仿佛才真正明白了云梦牵的话。
他的爱于她,已经是一种伤害、一种折磨。
他后悔了。
他一直任性地爱着云梦牵,一直在不遗余力地想要与吉胡觅雪解除婚约。
可是他却从未想过,吉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