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嫣看着他,眼底娇媚至极。
可萧泽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没空。”
叶嫣吃了一瘪,无措地抿了抿唇,又开始找话题:“萧泽,我听陈阿姨说,你以前和人联姻过?是温家的那个姑娘吧。”
萧泽饮了口酒,指节间酒杯摇晃,想起了温书宁的脸。
此刻,他真想和她见面,奈何这几天她总躲着他,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他淡淡应道:“跟你没关系。”
叶嫣强颜笑了下,还真没见过这种冷漠的男人,晚会的灯光洒下,他那硬朗的面庞半明半晦,她又不禁看出了神。
他这样的人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呢?有哪个好命的女孩,会被他喜欢上吗?换句话说,萧泽这样的人,真的会爱上一个人吗?萧家可是出了名的凉薄冷血。
但她也不气馁,“是跟我没关系,不过我也挺好奇她的,听说她拒绝过你。”
萧泽动作一停,将酒杯放下,“所以呢?”
“所以,她做了个错误的决定,毕竟我知道现在的温家,可是迫切需要一个有力的靠山,但他们错过了。”
萧泽眼睑耷拉着,觉得这对话无聊至极,他起身,走出了晚会大门。
叶嫣这时一顿,愣神地看着萧泽远去,萧父坐在后面,轻声骂道:“你去哪!晚会还没结束!萧家的人还都在这儿呢。”
“太闷,我出去走走。”
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只自己到了一个露天阳台,抽起了烟。
烟雾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他莫名又想起那天温书宁被他吻哭的模样。
“操。”
他骂了一声,心中燥热无比。
正这时,晚会结束,萧父率先找到了他。
“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大家都还在现场,你就这么出来干什么!叶家那姑娘也还在那坐着呢!”
萧泽笑了一声,满般嘲弄,“连个慈善会也要安排个女人过来,你们也真是闲。”
“你!”
萧父气得额上青筋暴起,无奈道:“你不小了,本就是该结婚的年纪了,那个叶家的姑娘有哪不好了?难不成,你还对那个温书宁感兴趣?”
“就是感兴趣,怎么了?”
萧父一惊,嗔目看他,“你说什么!”
“我说,”萧泽侧身,慢条斯理,“我对温书宁感兴趣,也只对她感兴趣。”
话落,萧父气得发抖,“我告诉你,温家不可能再跟我们家扯上关系,温书宁六年前就已经拒绝过我们萧家了,你难道还要吃回头草?这事传出去别人该怎么说我们萧家!她温家早就不配了!”
“什么说不说、配不配,丢人的事,你自己不也干过?”
萧父知道他在说自己出轨娶了陈莲的事,他怒火轰得直冲头顶,“你他妈的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应该清楚。”
萧父难以置信地看他,他根本没想到,萧泽会为了一个女人坦诚到这个地步、和他顶嘴撕破脸到这个地步,连这种家丑也敢被萧泽拿出来说了,他可是萧泽他老子!
“萧泽,我以前是怎么教你的?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别给我有什么狗屁感情。有了感情,人就会变成一个废物,你可别为了什么女人,去做愚蠢至极的选择,对我们萧家来说,什么女人你得不到?偏要她干什么!”
萧泽抬眼看他,瞳仁漆黑凌厉。
是,父亲从小就这么教育他,别对任何东西产生感情,感情是这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只要什么都不在意,人才能保全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
自母亲死后,萧父更以这个来做印证观点的工具,多少次对萧泽说:你妈就是因为把感情看的太重,所以才心脏病发作走的,不关他的事。
而每次他说出这句话,萧泽都想在他脸上狠狠击上一拳,将这生来便有的父子血缘彻底拧断。
可血缘关系,从来都是拧不断的。
于是他也学着凉薄,装作无所谓,到了最后,他真变得无所谓了,好似什么都提不起他的兴趣,直到那年,他遇见了温书宁。
那个偷偷画下他的温书宁。
“父亲,我告诉你什么才是愚蠢的选择。”
萧父一怔,满脸疑惑,“你说什么?”
“我这辈子做过最愚蠢的选择,就是六年前让你钻了空子,退掉了和温家的联姻。”
他的六年,明明可能会是,和她在一起的六年。
闻言,萧父浑身一颤,不可置信地摇头:
“你疯了,真是疯了,她可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和你拒婚,你居然还想她,你真是”
“那又怎样,我他妈愿意。”
萧泽转身走了,烦躁地扯了扯领带。
他往会场大门走去,中途遇上了叶嫣,她本想迎去问候,却没得到他一丝理会。
萧泽径直走出了大门,司机已经在外头等候,他正要进车,突然和过来的陈朝行打了个照面。
“哟萧哥,你在这儿呢,我说刚刚怎么找不到你。”
陈朝行吊儿郎当地说。
“我先走了。”
陈朝行看他火气这么大,一脸懵逼,“你咋了萧哥,谁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