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道长全名张仁礼,是正儿八经的的张氏族人。
不过张安从来没有见过这位族老,因为他出生之时,张老道长就已经驾鹤西去。
在以前的时候,他曾经听族中老人说过,这位族老自小就失去了父亲,母亲也很早就改嫁他人。
只留下了年仅三岁的他,最终被上上位老道长给收为弟子。
三清观只是个山野闲散小道观,并不像那些出了名的大观一样香火鼎盛。
所以历来观中弟子一直都是一脉单传,最早的时候,还能挑选弟子。
到后来山河大变以后,连挑选弟子的资格都已经失去,全靠上一任的观主机缘巧合之下,收养到一些被抛弃的孩子收作弟子,以传门派香火。
据说最近的几代弟子,一直到张一行这一代,几乎都是如此。
之所以只收养一人,是因为以前那些年代,生活真的很难,收养一人已经是极限。
以前的张老道长,也是有武艺傍身之人,在那个土匪横行的年代,他算是长箐村的守护神。
因为有他在,所以村里的人们很少被下山的土匪劫掠。
再加上彼此都是张氏子弟,身体里都流着祖宗传下来的同一道血脉,因此,村里的人们一直都非常尊敬他。
所以后来被张老道长收作弟子的张一行,也秉承着师门的传统,今天帮助村民们解决问题。
一直到了新社会,大家的生活稳定下来,有了新的保证,张一行才外出云游。
所以三清观与其说是长箐村里的一座道观,倒不如说是长箐张氏的一处祠堂。
张安来到张老道长的墓前,发现坟茔周围已经被人清理过了一遍,清理的痕迹也还非常新,看样子是今天刚有人来过。
虽然张安不知道张一行是否已经过来祭拜过,但是村里的人肯定来了不少。
因为坟头上,已经插着数栋白纸幡坟标
而墓前还有正在冒烟的线香和已经被山风吹灭的蜡烛,旁边的空地,残留着一些鞭炮残骸。
说起来,张老道长已经羽化西区很多年了,这座坟茔也只是一座小土包,毕竟以前那会儿,大家的生活条件也就那样,哪怕有心想要给张老道长修座好一点的墓,都只能有心无力。
不过即便是一座小土包,但是每年过来祭拜的人都会进行添土修缮。
以至于到现在,这座小土包似的坟墓,还是像以前那样,不曾垮塌。
张安按照惯例,添上一撮新土,然后才摆上供品。
把香上好,把纸挂上以后,就恭恭敬敬的跪下来磕了几个头。
最后临走的时候,才把带来的鞭炮点上,直到燃放结束,才离开这里。
等张安回到家里,张二爷已经跟所有人说了,今天全家人要去山上吃饭的决定。
大家对此都没什么意见,反而兴致勃勃的讨论起来,因为大家都已经好几年没去山上吃过饭了。
“二叔,反正在家也没咱们什么事,要不我们就先去山上吧,今天我打算牵一头羊过去祭拜小安他爷爷奶奶。”
虽然现在时间还早,但是张建过已经打算先带一部分人去山上做准备。
以前即便是去山上过,最多就是杀几只鸡祭拜一下,但今天张建国不单单只想着杀几只大公鸡,他还打算宰上一头羊。
相比杀鸡来说,宰羊绝对是一件麻烦事,所以需要早早的去山上准备。
不论是挖土灶,还是烧水宰羊,都会很费时间。
“要不今年就算了,等到明年再牵去吧。”
张二爷闻言并没有直接答应,反而是劝说起张建国来。
他倒不是不同意牵头羊去,主要是清明是大家一起搭伙过的,昨天商量的时候没说牵羊的事情,那就只能他们一家来出这头羊。
所以张二爷想着,等到明年的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儿拿出来商量,这样就大家都有份。
“二爷爷,这个不用等到明年,一头羊而已,我们家养了那么多头,平时又不拿去卖,自己吃是吃不完的。”
张建国还没开口,张安就笑着说了起来。
他心里非常赞同老爹这個想法,只是之前没开过这个头,一时没想起来。
而且张安爷爷奶奶坟茔那边,正好有一条山泉溪水。
在那里宰羊只需要把水跳过去烧开就行,方便的很。
“既然你们爷俩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吧。”
他们一家能做主的两个人都在这里开口了,张二爷也不再继续说着什么。
于是张安回家牵羊,几个叔伯们抱的抱公鸡,拿的拿铁锅,刷先把一些东西给拿到山上去。
当然了,还有一些剩下的人留在家里,把需要的食材洗好切好,一会再拿到山上去。
虽然那边有水源,但是很多事情,还是在家里做起来会方便一些。
来到山上,一部分人动手挖土灶,然后捡柴和挑水,另外一部分人去给张安爷爷奶奶挂纸。
半饷以后,给二老把纸挂完,带来的大公鸡和羊也已经宰掉。
没过一会儿,火上的水也烧的翻滚,就要开始收拾处理羊和几只公鸡。
公鸡倒是不用担心,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