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颜随意找了个话题,“看来你这个人还真是惹人厌。”
“想我死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是还好好活着么。怎么,你担心我?”公瑾赐往前靠了靠,清颜立刻将纱布拉紧,他立刻嘶地闷哼一声,他确实能忍痛,但是不代表这人这么用力地扣紧他的伤口他还能忍得住。
“北国的人?”清颜挑眉,轻松地打了个结,抬头问道,“不是听说北国内政和睦么,看来传言果然不可靠。”
因为这句话,马车里的空气陡然凝重了起来,公瑾赐定睛望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是北国人?”
“北国皇子公瑾赐,你以为没有人知道?”清颜一点都不把他突变的态度放在心上,随口应道。
其实他们都是一样的人,遇到自认为的危险时,会立刻张开浑身的刺,作出防御姿势,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害怕会突然出现敌人。
即使平时一副慵懒散漫的态度,却有着最敏锐的触觉。
“颜夫人,你到底是谁?”公瑾赐这次问得很认真,唇角一弯,勾上一个极浅极浅的微笑,只是平日里这抹温柔爱怜的笑意里却透着冰冷的寒意,如细细的锋刃刺破肌肤时明显的刺痛。
清颜的眼眸中,平静柔和,温暖如风,“真巧,这个问题,墨北晟也问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