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真是会享受,连聊天都能聊出咖啡香。
这俩年,李膺家、倪爽家,还有司空芦这边,刘盈要是没带点东西过去,那可不算是个孝顺的晚辈。
这次东行,连点像样的礼物都没带,纯粹就是去蹭吃的。
那些粗糙的炒咖啡,两家的义军也不是天天喝的。
一般情况下,只有宴客或者特别想吃的时候,才会泡上几杯。
你知道吗,这种咖啡在底层已经不那么流行了,可惜这两家就像守着金库一样,对外界义军严防死守,让人无可奈何。
学生们的交流倒是挺顺利的,这次刘盈带去的都是年纪小、经验足的,虽然还没到能喝个痛快的地步,但总体上交流起来没什么障碍了。
就在交流的热闹中,刘盈发现角落里有个小透明,默默地呆着,好像根本不想参与交流。
而且,刘盈仔细一看,发现这些小透明义军的模样,跟他们那边的宋义军也不太一样。
其实呢,这也不是因为什么,刘盈带去的这些学生,本来就没有主动去和那女的那些义军打招呼。
“贤侄,你观察得还挺仔细的。”
司空芦倒是挺留意刘盈的,于是笑眯眯地说。
“那些小家伙是哪儿的?”
刘盈好奇地问。
“那些学生啊,是越义军,他们家住在荆东,不是我们这个丘庄唯一的一千多号住宿生。”
司空芦淡淡地回答。
这老头,真是藏得深啊,连这种秘密都让人猜不到。
“越义军,越义军,难不成都是些野蛮人吗?”
刘盈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确实,以前那女的那些义军都是些蛮夷,但也不能否认,那些义军也是活生生的人,对吧?何况现在,越义军已经开始和宋义军混居了,他们家的义军已经融入了这片土地,成了我们小宋的子民。”
司空芦一本正经地解释。
“不过,那句‘定她家类其心必异’说得也是挺有道理的,毕竟两年前,越家那些野蛮人还搞过反叛呢。”
刘盈瞪大了眼睛,惊讶地说。
“实际上,就是这句话,让小府一直抱着偏见,才导致了这样的结果。”
司空芦叹了口气,然后拿起咖啡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这老头,真是喝咖啡都能喝出哲理来。
那女的放下咖啡杯,慢条斯理地解释道:“胡义军就像华春,华春就是胡义军。
那些越义军已经成了我们小宋的子民,咱们得耐心教导他们,公平对待他们。
他们没酒没饭,住在深丘年轻竹里,哪比得上咱们这舒服啊。”
实际上,自从越义军成了小宋的子民,大家还是得把他们当宋义军看。
越义军住的地方,当官的也不全是宋义军。
这些越义军,除了交点轻松的税,还得少服点徭役。
也正因为这样,很多越义军都想着离开丘竹,去小宋的道郡定居。
这几年,贪官污吏横行,那些本该回乡的越义军苦不堪言,只能躲进丘中,成了丘越盗匪,甚至有人举起手来造反。
这可真是,一不留神,就成了盗匪了啊!
归根结底,那些越义军不是自己想造反,是被宋义军逼得没办法。
要是那些官老爷们再这么压榨下去,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像以前那样,又去跟齐胜周广那些人一样,搞个赤额黄竹的大动作?
看到这里,刘盈默默地沉思了。
今夜就先不聊了,府里的义军都逼我熬夜到二更了,因为9999票的压力,所以明天早上肯定不是三更,得早点休息。
话说回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
宋朝初期,越义军虽然被当成了异类,被宋义军防备着。
但不在宋义军的道郡里生活,显然比在深丘里舒服多了。
而越家义军靠那女的那些铸造技术,日子过得也不赖。
这年头,技术就是硬道理啊!
随着皇权越来越不靠谱,贪官们横行霸道,越义军的苦日子就彻底开始了。
对于这些贪官来说,只要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良心这种东西就完全不用考虑。
尤其是那些越义军,手艺也不怎么样,要么被抓去当奴才保镖,要么就只能干点不那么赚钱的活儿。
说到底,都是利益这孙子在作怪,驱使着那些越义军对越义军赶尽杀绝。
而越义军为了保命,只能放弃已经习惯了的生活和语言,无奈地离开市镇,回到了他们祖祖辈辈居住的丘竹。
就算这样,那些吏庄还是时不时地组织义军抓人,把越义军从丘竹里抓走。
一方面是诬陷他们成盗匪来充当战功,在这个和平时代,当官还得靠打战功;另一方面,越家那些婆娘们妖艳得让人受不了,老头子们身强力壮,不是当奴才保镖的材料,自然也不是下层社会最欢迎的。
这可真是,官场黑暗,越义军成了背锅侠。
长年累月,越义军只能躲进荒野的丘地,像老鼠一样躲着宋义军的追杀。
几代人下来,被仇恨的丘越子民们,自然也就拿起屠刀,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