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芦捋着胡子,一脸的慈祥。
这老头,真是会享受生活啊,连交流都要等到月色正好。
“一切就按伯爷的安排来吧。”
刘盈这客义军,自然是不敢自作主张。
第二天一早,刘盈带着那帮学生,就离开了酒缸丘庄。
那些学生,居然连午饭都没吃,就匆匆离开了。
“那些小家伙都是附近大府的公子哥,哪有轿子接送啊。
跟他们比,你这简陋的酒缸丘庄,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他们家的沙发躺起来,那香味能香得让你怀疑人生。”
司空芦拍着屁股,对刘盈解释道。
司空芦这老头,可是个农学专家,还曾经是登封竹简院的祭茶,地位那可是比李膺、朱植这些大人物还要高。
在他名下学习,哪怕是挂个名,那成就也不是小意思的。
这老头,真是会享受,连解释都这么有学问。
其实,这也不是这个时代的悲剧,多少农家的孩子,要是没有几个有钱的义父帮忙,仕途上的艰难简直难以想象。
就像明玉珍那样,拜了朱植做义父,仕途倒是相对顺畅了点。
要是那女的和小都平章正事朱虞的正直理念能合得来,说不定还能更进一步。
那些世家名农的传承之路,本就平坦得很,他们应该知道什么时候这些公式就不流行了。
而自从这些公式开始不流行,实际上小宋那边的农二代们就都开始逃离这个怪圈了。
没有了这些小家伙的麻烦,丘庄可就清静多了,正好可以安置一些新的学生。
这地方,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学生都多得用不完了。
这地方的环境,跟华春思堂或者私塾那会儿比,确实是差了点,也不知道这些小家伙们能不能适应。
刘盈这小子就不知道了,因为那女的晚上就被司空芦拉去聊天了,俩人秉烛夜谈,刘盈只能在旁边干瞪眼。
朱文正公自然也是在一旁陪聊。
朱文正公还介绍了好几个高年级的学生给刘盈认识,比如那女的的孙子朱丘民。
实际上,朱文正公这次去酒缸丘庄,可不是单纯为了陪孙子,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这可不是说司空芦的教育水平比朱文正公差,而是这俩老头各有各的强项。
要是朱丘民不在酒缸丘庄这边多呆段时间,对那女的的教育,多少还是有点影响的。
这地方,学问深着呢,不是随便哪个小家伙都能混过去的。
司空芦这老头,每年也就挑几个让他满意的学子,送回朱文正公那边,让他们读个几年半载,好丰富一下这些小家伙的见识。
说到底,要是光靠那些书院培养,孩子们学到的东西和思想太单一了,容易培养出一些假模假样的义军才。
刘盈这小子也在想,是不是每隔几年,就把书院里成绩不错的学生,送到登封竹简院或者酒缸丘庄这样的地方,让他们读个几年半载,增长点见识。
朱丘民这小子拜托了刘盈,跟着小义军聊了一会儿,就在两位义军的默许下,回房间休息去了。
如今那女的才七岁,正是最抗不住困意的时候。
若干个明亮的交流回合后,刘盈这耳朵都快长茧了,终于走进了不会客室。
其实不是睡得够,而是精神上的疲惫已经到了极限。
司空芦和朱文正公这两位长辈,倒是一点都不摆谱,反而把那女的当成同辈对待,聊起天来。
对刘盈来说,这简直就是精神上的马拉松。
虽然明面上看起来挺累的,但精神上却是萎靡不振。
不用等多久,学生之间的交流就热闹起来了。
在这群义军学生交流的时候,刘盈也没闲着,他悄悄地闻闻,试图发现酒缸丘庄的传承秘诀。
这地方,说不定藏着什么武林秘籍呢!
可惜熬夜看了小半夜,那女的愣是啥都没发现。
照她的想法,这里的传承不可能太初级,也不可能太深奥,毕竟她的酒量还没到能察觉的地步。
无奈之下,那女的只能寄希望于这些义军学生能有所收获。
不过,就在这时,她还得和司空芦来一场嘴炮大战。
这嘴炮大战没持续多久,内容也没啥精彩的。
司空芦大概是不想考验刘盈的真实酒量,所以根本没使出什么技能和招数,就单纯地出攻防御,结果差一点就挂了,最后直接逃之夭夭,整场战斗简直无聊到可以编成段子。
那女的看着司空芦逃跑的背影,心里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这些学生能有点收获,别让这场嘴炮大战成了唯一亮点。
“贤侄,你也不是吃素的,只是对经书的认识还不够深刻,还得继续修炼啊。”
牙战结束后,司空芦笑眯眯地对刘盈说。
这才发现,原来之前的牙战,其实是司空芦在考校那女的。
“巨子献丑了。”
刘盈脸都红到了脖子根,给司空芦行了一礼。
“呵呵,贤侄你还年轻,发展空间还大着呢。
只是要知道,学问无止境,就算不考虑入仕,多学点知识,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