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南宫悦问,心里却想着尚书理的电话。
“那当然有事儿啦!”琉璃大声说道,
“你呀,别回去了,跟我去采访一个老民警,就当是被我抓了个临时的公差。”
“这几天夏木楚不在,我看你整天像丢了魂儿似的,没精打采。出来活动活动,散散心,说不定能转运呢!”
“再说了,晚上七点你还有个重要的约会,没必要专门跑回家一趟。”
“尚书理来电话了?”南宫悦眼睛一亮,急切地问道。
不等琉璃回答,她自己就笃定了答案,接着又追问,
“他为啥不直接跟我说,非要把电话打给你呢?”
“走吧走吧,上车再跟你慢慢说,反正今天你是回不去了。”琉璃不由分说,拉着她就出了饭店。
坐在汽车里看雨景,那舒适惬意的感觉简直无与伦比。
因为下雨天路滑,琉璃车开得很慢,她一边全神贯注地看着路面,一边说,
“尚书理中午就打电话来了,约你晚上七点在天府饭庄见面,这次是他主动要请客。他怕你会拒绝一起吃饭,所以就把电话打给我了,根本没给你拒绝的机会。”
“这到底是啥意思呢?”南宫悦眉头紧皱,一脸困惑地说,
“一说起这事儿我就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有时候我觉得这本书稿绝对能震撼世界,有时候又觉得它就是个笑话。你没问问尚书理,这书稿有没有出版的希望?”
“问了,他嘴巴严得像上了锁。”琉璃无奈地耸耸肩。
南宫悦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说,
“毕竟咱们跟他有过一面之缘,也许他觉得当面拒绝太残忍、太绝情了,所以就用这种看似有人情味的办法,就跟外交场合那些弯弯绕绕的说法似的。”
“俗话说,人在事儿里容易犯糊涂,我看你是紧张过头啦。”琉璃白了她一眼,
“就算书稿被否定了,那又怎样?说不定是他没眼光!你别忘了,有个大名鼎鼎的作家,他的书稿曾经被八家出版商拒绝,最后不还是成了世界名着嘛。说不定你就是下一个奇迹!”
南宫悦听了,心里稍微有了点底,可还是摇了摇头,满怀期待地问,
“晚上你能跟我一块儿去吗?”
琉璃笑嘻嘻地说道:“宝子,在这种历史性的关键时刻,我哪能缺席呀!
等你日后成为声名远扬的大作家,回忆录里要是没我一笔,那可说不过去。
咱就是说,必须得有我呀!”
此时,窗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谈话增添着一丝别样的氛围。
琉璃说着,还调皮地眨了眨眼睛,比了个耶的手势。
“别在这儿瞎闹腾。”
南宫悦满心忧愁地说道,她眉头紧皱,双手抱在胸前,“我眼下最犯愁的就是怎么收场,你不帮我冷静冷静,反倒在这儿瞎起哄。
我真是醉了!”
琉璃信心满满,眉飞色舞地说道:“那稿子我认真瞧过,真心觉得棒极了!
可读性超强,吸引力十足。
俗话说得好,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对自己的鉴赏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虽说不敢断言它能价值连城,但绝对是有价值的宝贝。
而且据我所知,尚书理这人无利不起早,不会平白无故请客的,说不定他真有求于你呢。
奥力给!”
南宫悦可不敢抱这种乐观的想法,满心忐忑。
南宫悦说道:“我现在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没个底,你倒好,一个劲儿拆我的台,存心让我下不来台,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我太难了!”
她边说边着急地跺了跺脚。
琉璃不紧不慢地说道:“外行人看个热闹,内行人才能瞧出门道。
宝子,别慌,稳住!”
此时,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将天空染得五彩斑斓,然而南宫悦却无心欣赏这美景。
南宫悦心里明白琉璃是想带她出来散散心,她也实实在在给琉璃当了一下午的临时工。
琉璃采访时,她一直在旁边帮忙做记录,听着那位纯朴憨厚、满脸沧桑的老警察讲述自己的经历以及对本职工作的挚爱,这让她内心涌起诸多感慨。
一直忙活到六点三十分才结束,这一下午确实比闷在家里心情畅快多了。
尚书理早已提前来到天府饭庄,秘书依旧跟在身旁。
此时,饭庄外的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酒台上整齐地摆着四个人的席位,只等客人到齐就开席。
看到南宫悦和琉璃来了,尚书理赶忙站起身来,满脸堆笑,把菜谱递给南宫悦,请她点菜。
南宫悦心里直犯嘀咕,怎么也猜不透对方这顿饭的意图。
虽说她压根没指望和尚书理在书稿的事儿上达成协议,可尚书理对书稿的态度那可是至关重要的。
她放下菜谱,面带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尚先生,但凡请客总得有个由头。
要是仅仅为了谈书稿,那就没必要如此破费,不该吃的饭我坚决不会吃,您还是直截了当地谈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