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时间和空间都能妥善安排,既不会影响正常工作,又能安心等待接待夏木楚的纳尼亚来客。
王龙和张三满怀憧憬地从纳尼亚启程,搭乘飞机抵达盛京,上午顺利抵达门封口,入住了门封口那豪华的国际商业大厦。
然而,因为给夏木楚家里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他们只好转而联系南宫悦。
这才得知夏木楚两天前就匆匆奔赴了盛京。
南宫悦与王龙是旧相识,可对张三却只是闻其名未见其人。
张三身材高大魁梧,为人朴实憨厚,虽然身着高档华丽的衣衫,却丝毫没有那种潇洒倜傥的风姿,他那谦和的眼神里还隐隐约约透露出一股茫然与忧虑。
南宫悦的脸上写满了歉意,满怀愧疚地说道,边说边不停地摆手:
“木楚知晓你们将要到来,原本是打定主意在家中静候的,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他说此事至关重要,不去盛京断然不行,否则就会错失绝佳的机会。真的是对不住了,请你们二位多多海涵。”
张三心急如焚,急切地说道,双手不停地搓着,“他既然离开门封口,那必然是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之事。不知木楚哥此番要去多久?”
王龙也是满心忧虑,焦急地问道,眉头紧锁,“木楚哥去盛京究竟所为何事?”
南宫悦面带难色,很是客气且委婉地回答道,边说边咬了咬嘴唇:“他说至多一个星期,估摸这两日就该返程归来了。至于他去做什么,我着实也不太清楚个中详情。”
张三态度坚决地说道,双手握拳:“此次前来,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木楚哥,我们愿意耐心等候。”
南宫 悦关切地问道,眼神中充满关心:“这两日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操持的?”
“不用了。”王龙强颜欢笑,说道,边说边挥了挥手,“这两日我们出去溜达溜达,正好领略领略岛上的迷人风景。”
张三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都这节骨眼了,你还有心思观赏风景?
南宫悦和他们之间似乎没有太多共同的话题,纯粹只是出于基本的礼节应酬一番。
漫无边际地闲聊了十几分钟,张三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袋递给南宫悦,言辞恳切地说道,同时双手捧着礼品袋,
“这是我们俩的一点小小心意,烦请您替木楚哥收下吧。既然木楚哥不在,我们也就不去家里叨扰了。”
南宫悦坚决不肯收下礼品,态度温和却异常坚定地说道,边说边连连后退,
“我断不能随意替木楚接收礼品,不管是何事,等木楚回来了,你们当面与他详谈,切莫让我左右为难。”
张三见她态度坚决,毫无回旋的余地,也不好再苦苦勉强,只得心有不甘地暂时收回礼品。
两个人一路相随,一直将她送出了大门。
离开商业大厦,南宫悦马不停蹄地直接回了家。
一路上骑车累得她香汗淋漓,一进家门便迫不及待地打开空调,然后迅速点燃热水器准备洗澡。
洗完澡后,她心不在焉,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神情恍惚。
在房间里,她时而坐下,时而站起,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屋子里面空空荡荡,南宫悦失魂落魄地从这个房间踱步到那个房间,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些什么。
她的情绪低落到了极点,身体的各个器官仿佛也和大脑一起罢工了,变得异常迟钝,一天仅仅吃了一顿饭,却丝毫没有饥饿的感觉。
这是她和夏木楚第一次分离,就像一座坚固的房屋突然失去了一根至关重要的顶梁柱。
那种平日里未曾留意的踏实和安宁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却突然显得那般珍贵。
就连夏木楚偶尔发脾气的模样,如今回想起来都充满了一种别样的浪漫美感。
在夏木楚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她的心里就像被一团乱麻紧紧缠着,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焦虑:
他这一走,会不会真的就一去不回了?
可实际上,生活依旧平淡如水,啥惊天动地的事儿都没发生。
她自己都觉得这想法荒唐透顶,却又控制不住地在脑海里打转。
一想到写作,她的脑袋瞬间要爆炸,仿佛无数只蜜蜂在里面嗡嗡乱撞。
写作这活儿,简直就是恶魔的挑战!
哪像某些人说得那般轻松容易,简直就是一座高耸入云、陡峭得让人胆寒的悬崖绝壁,还对着那些试图征服它的人放肆地嘲笑。
在艰难摸索攀登途径的过程中,那种深深的无奈和压抑,一次次把她逼到崩溃的边缘。
情绪像失控的野马,时而暴躁得能掀翻屋顶,时而狂乱得好似风暴来袭,时而又消沉得如同坠入无尽深渊。
在心灰意冷到极点的瞬间,她甚至想把一切都毁灭,电脑砸个粉碎,稿纸撕成雪花,把脑子里那些乱糟糟的文字统统炸飞。
然而,无论怎样,都割舍不下的,是她内心深处那份炽热的情感,还有夏木楚对她那满怀期待的目光,仿佛两道光,紧紧拽着她不让她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