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奴婢不敢。”
“这是要和我生分?”
“哪能啊?”巧慧呵呵一笑,乖乖坐到赵夫人脚边,“奴婢是怕坐了就不想走,打搅二夫人休息。”
“我巴不得你多坐会儿,但你挑个点来,便不可能多坐。”
“还是二夫人最知道奴婢。”巧慧又笑,而后,话锋一转,“今日,老夫人发现账上没钱,招来大夫人责问。
大夫人倒是聪明,把责任全推给了月姑娘,却不想,月姑娘用三言两语又把责任推到了夫人身上。”
“她怎么说得?”
“月姑娘说,这事儿本该在年前办妥,是二夫人没办妥,还说二夫人没办妥,却不知道知会人。”
“呵,看她平日话不多,难得说两句,倒是句句带血。”
“月姑娘还提了账本的事。”
赵夫人眼神一变:“母亲怎么说?”
“老夫人什么都没说。”巧慧站起身,“二夫人,奴婢有些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后宅的掌家权只要落在别人手里,账本早晚要交出去,一旦有人核账,那有些事就瞒不住了。”
“大嫂呢?问起账本没?”
“出门正房,大夫人把月姑娘和赵九喊到一边,大夫人要赵九明儿一早和冬卉再去请管事,别的,奴婢就不知道了。”
本以为王家大难临头,王半芹能识时务,来求她救命,只要她来,她就拿宁溶月的命为条件,不怕她不答应。
哪晓得,她恁得愚蠢!
她不能等了。
“你先回正院,后面的事,我自有计较。”
“是。”
巧慧一退,赵夫人站起身:“心如,让人备辇轿,我要去春泽亭。”
“夫人要去探大夫人?”
“不错。”
她得再去逼一逼王半芹,若实在逼不动,那她只能连着王半芹,一块把人除了!
“夫人不必去了,大夫人刚过院门。”
“总算来了!”
赵夫人勾唇,复又倒回坐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