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稀奇。
这样的目光,他只在母后的脸上看到过。
常嫣……是在担心他?
想到那日,他回去时听到的她与小德子口无遮拦的话,一颗心忍不住又颤了颤。
像是平静的心湖被扔进了一把小石头,泛起一个个小小的涟漪,小小的涟漪碰撞在一起,又荡起一圈圈波纹,久久无法平静。
“我担心小狸。”常嫣揉着小狸的小脑袋,手上抓着它的小脚脚摩挲,“你若是出了什么事,谁来照顾小狸啊。”
江行抿了抿唇。
真的不是担心他吗?
“失落了?”
江行抬头,对上一双狡黠的眸子,“我若是死了,你就将小狸带回去养着。”
“胡说!”常嫣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小狸下得跳到江行怀里,一双小眼睛无措地看着常嫣。
常嫣一把扯住江行的衣襟,另一只手指间冒出一根闪着寒光的银针,声音也阴恻恻的,“左右你也不想活了,不如帮我试试针方吧。”
“别别别!有话好好说!”江行最怕的就是这个了。
他之前见过常嫣用银针将一个五大三粗的登徒子扎得跪在地上喊祖宗。
他虽然不知道有多疼,但那人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透了。
这样的待遇,他是半点都不想体验。
“错了错了!我满嘴胡话,别当真!”
常嫣这才冷哼一声,将他甩开。
“再敢胡说,把你扎成猪头,左右你被禁足了,也不用出门。”
江行那张厉害的嘴被常嫣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又或者,她能来,他便不想说些让她不开心的话。
“你不用担心我,父皇不会将我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