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瞥了常嫣一眼,见小狸在常嫣的怀里打滚似的蹭她的脸,一时间也不知道是吃小狸的醋还是吃常嫣的醋,嘴里低哼了一句:“小白眼狼!”
一个是他好吃好喝,同吃同住养了三年的。
一个是他心心念念了快十年的。
常嫣也不在意,抱着小狸走过去,在江行身侧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小鱼干喂小狸。
“你怎么回事,怎么忽然被禁足了?”
常嫣有几日没见到江行了。
自打那日与江行不欢而散之后,江行就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过了。
就连去药铺,都是让小德子去的。
从前他可从来没假手于人过。
她猜测江行是在躲着她。
原本还想着等家里的事情处理妥当了,就来找江行的。
结果家里还没忙活完呢,就得到江行被禁足的消息了。
这不赶紧把手头上的事情放下,紧赶慢赶地过来看江行了。
她原本还担心江行会想不开,但瞧着好像还有几分怡然自得的忙。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你们家那个烂摊子解决完了?”江行随口答应,伸手去撸趴在常嫣怀里磨牙似的啃小鱼干的小狸。
常嫣哪能看不出来他是在转移话题。
“我们家那个烂摊子怎么也比你们家的烂摊子好解决,当真不与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呢?”
江行一抬头,就对上常嫣灿若星辰的眸子。
他怔了一瞬。
“用不上你。”
“那就与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让我高兴高兴。”
她记得,上辈子可没有这么一遭啊。
莫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导致一些事情发生了改变?
江行无语地看了常嫣一眼,“你知道的,我醉心医术。”
“嗯。”常嫣点点头,“这也不算什么大毛病吧,皇上因为这个怪你?”
常嫣不解,她虽然经常能见到江行,可那也是江行抽着时间,一有空就往她跟前凑的。
实际上,江行每日忙地要命,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要挤了又挤。
他如此忙于政务,就算是醉心医术,也从来没耽搁过政务,皇上就算不喜,也不会因此将他禁足。
历来就算是太子犯错,皇上也大多会小惩大诫,甚至不会当众责罚。
毕竟太子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若是被臣子们瞧见太子受罚,日后他登基,如何能够服众?
皇上应该深谙此道,更不会让江行难堪才是。
也是因此,常嫣才担心,江行是不是做了什么混事,惹了皇上不快了。
“你也知道的,宫中的奏折,都是先送到我这里来,我看过了才会呈送到父皇面前。”
常嫣点头。
自打江行十四岁开始跟着皇上处理政务之后,皇上就开始让他接触奏折。
江行弱冠那年,就已经能够独立批阅奏折了。
到现在,已经有三年,从没出过错处。
“昨天,我批阅过的皱着之中,夹杂了一张药方。”
常嫣倏地瞪圆了眼睛,“你……”
不对!江行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有人陷害你?”
“算不上陷害。”江行说,“那张药方确实是我写的。”只是他写下那张药方时,是在卧房。
那药方,万不该出现在本该放在书房的奏折里。
他若是批阅奏折之时就一心批阅奏折,批阅结束就让人将奏折送到宫里去,再回房去读医术,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被人钻了空子,也是他自己不察之过。
常嫣听完他的话,想了想,“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批阅奏折时,在奏折之中得到了启发,想到了一个新的方子,就回到卧房,将方子记下来,之后又回到书房重新批阅奏折了,但那张方子却莫名出现在已经批阅完成的奏折里了?”
“是这样的。”江行乖巧地点头。
常嫣皱起了眉头,“这么说的话,你觉得这张方子是在你府上被人塞进奏折里的,还是在别的地方?”
“不知道。”江行并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在哪里都有可能。
“那现在呢?皇上罚你禁足,要罚多久?”
江行依旧摇头,“不知道,父皇没说。”
就只说让他回府呆着,没有他的允许,不得出府。
“嘶……”这样一来,很可能遥遥无期啊。
江行身后,还有一个皇上宠爱的儿子江恒,另外还有一个野心勃勃的江锦白。
皇上身体还不怎么好,上辈子虽然带带拉拉活了七八年,但这辈子可不好说了。
“你担心我?”
看见常嫣脸上的担忧,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