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究竟如何了局,老衲便相托叶施主决断。”观静大师缓缓点头,并不否认叶拂衣所说的话。
对叶拂衣的称谓一连换了三个,很明显,叶拂衣乃是来日杏林大尊之事,他早已知道的一清二楚。
--当日叶拂衣与唐筇藜离开文殊院之时,观静大师所说将来还有件大为难之事要相托于他,也正是因为
今日之事。
一面是父子亲情,血脉相连,难以就此割舍。一面是殊院传承,佛运汇聚之人,更难轻易放离。
叶拂衣深受文殊院重恩,算来又是小九儿嫡亲表兄,将此事交给他去决断,也是了结一番因果。
“二舅,这事你自己怎么看?”叶拂衣叹了口气,转头望向一直低头沉思的孟展柯。
孟展柯低头想了半日,方才轻声道:“拂衣,当日腾儿母亲与我因一事不合,带着腾儿决绝离开帝都,我也曾多方派人暗中查找,只是一直都找不到她母子消息,绝非是故意相弃,不顾妻儿。”
“再者说来,你大舅已经不幸辞世,三舅并无娶亲生子之心,整个孟氏三代,只余小九儿一人……若不让他回去帝都看看祖父,一来老父悬心,二来有悖人伦……”孟展柯的心意当然是想将小九儿带回帝都,承欢在孟铮庭膝下。
说起人伦来,观静大师白眉一皱,忽然高悬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入我门来,尘事皆消……”
“但是……”孟展柯打叠好的满腹话语都被这一声佛号堵在了胸中,顿时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小九儿对文殊院有多重要,叶拂衣自然早已知道的清清楚楚。忽然他展颜一笑:“观静大师,如果小九儿不离文殊院,只是让他祖父老人家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