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铭是把风头装得有模有样到这份儿上了,其他人还能不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吗?
当即频频点头,不知道是真听懂了还是客套敷衍。
不过顾铭自认尽力而为,也就罢了,那话也说一堆了,鼓的掌喝的彩也领了,还意犹未尽滔滔不绝啊?那叫什么话。
随后,又拿起水瓶,等另一位头领作收尾工作。
拓柏自然也心知肚明,不知不觉,两人已默契到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地步了,
“我也没那么神通,我能阅读的线就两条,要么过,要么躲,所以凡有危险的我们都绕道而行了。
比如那个大家一同口诛笔伐的陷地突刺阵我们就直接打道回府了。
但正因如此,最早提出的一路向右的方针也算没贯穿彻底,说不定出口藏在某一处机关背后也未可知。”
当然还有些局限性,他便缄口不言,比如说眼里有限,只看得见眼前的苟且,看不见远方。
问诗?那更看不见,想啥呢。
所以说,把路通通看了个遍,挑出条最稳当的,一蹴而就,那力所不能及,也太难为人了。
“还有些更复杂的情况,比如迷宫就单纯是个圈儿,尽管不讲封建迷信,但这里唱一出‘鬼打墙’也算合情理。”
一股脑儿的各抒己见现在想来不合时宜,但是精疲力尽后也顾不得许多了,更何况身边还坐着个忧心忡忡的学弟呢。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看过《鬼吹灯》?”邱迁发散开思维。
“什么玩意儿?”这就涉及到一些人的知识盲区,有一多半听说过没见过。
“我看过一点,你想到什么就说呗。”
俞振看过,不过也就是拍成电视剧的那几部,相较之下,自己总还算看过的吧?
“就那部‘悬魂梯’,就绕了一圈又一圈,然后发现原地打转一部。”
“哦!”这电视剧演过,“然后呢?那按理说要排九宫八卦的啦,你会啊?”
“这话倒提醒我了。”顾铭不才,也看过一二,“就是说出口可能不在隔壁,在头顶,或地下。”
诶,这主意好,拆家?那可比干走路有趣,大家可以熟能生巧的锻炼,还能发泄发泄。
季钰正愁没地儿撒气,巴不得一声,“嗖”一声就把白羽唤了出来要大干一场。
眼看着大势不好,一只手搭上领子上夹杂一丝白色的,短袖衫的肩膀,
“各位稍安勿躁。”把季钰那是吓得不轻,连带白羽也在半空中一个踉跄。
两位领头猛然转身,看着赫然屹立在背后,坦胸露腹,金盔红袍的男人,挣扎着就要起身。
对面坐的三人早不淡定,剑拔弩张地就作打斗姿态。
凡是没胆量亮相,偏爱给自己,设定悄无声息戏码的,都不太受待见。
男子全然不顾,“我叫普罗米修斯,是个先知。”
“普罗米修斯不是盗火种那个吗?好像还造人,跟亚当夏娃不是一个故事体系,至于先知这回事还真没听说。”
邱迁一边打趣,一边看向刚刚好像对西方文化颇有好感的队长。
其实他也是个话痨,后面我们会介绍,只是现在两个人嘴巴一张就闭不上了,自己可是憋坏了。
“神学是个完全不方便插手的体系,我上哪系统了解啊。”
拓柏察觉到了投过来的视线,无奈打消了自己手下,“求科普”的期待。
我也想秀哇,但我能耐不够哇,难受哇。
“切,叶公好龙。”季钰不屑。
一边干嘛挣脱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肘子,被这么个神出鬼没的家伙靠那么近?
那是“癞蛤蟆趴脚面儿——不咬人它膈应人啊”,当然了,普罗米修斯没那么不堪,只是季钰情感色彩就这样了。
“淡定,我不过就是个人物,哪个文化都有各自的经典可考的,但与我,名字啊,传说什么的就是个符号,别为了设定伤和气。”
普罗米修斯安抚道,多少也是半个智者,肯定不至于太小气,
“其实这个地方设计时就有许多构想,安排了许多险境,但是重重关卡给你们消耗,要你们历尽九九八十一难,那未免落俗套了,”
“你还知道‘九九八十一难’?你哪个神话体系的?你用大力神,好像是叫赫拉克勒斯经历的那个典故,不是更好吗?”
别是个假的吧,邱迁寻思着,想什么说什么。
“入乡随俗嘛,这不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你别说,这普罗米修斯,脾气挺好。
“这都知道?懂得不少啊!”
邱迁不禁感叹,兴致“噌”地就上来了,但还不等他尽兴,芮塚就上来给他拦住了。
“你甭理他,继续说。”
“好。这个迷宫,洛琛也想了许多样式的,”
“不是吧,啊Sir ?这都有他?”
难以置信,他一小孩管挺宽的还。
“可不是嘛?连‘莫比乌斯环’都扭过了他,还是不满意,而且愈复杂的设计愈难自圆其说,不妥。”
看起来也算是洛琛能力有限吧,总算也有他办不到的事。
男子走过墙壁,用手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