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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专心练功(1 / 2)

不解之事不必深究,克里格秉持此念,专心练功。肌肉在休息中修复生长,然对他而言,穿梭世界便能叠加体魄,锻炼肌肉并非重点,关键在于运用力量之技巧,毕竟他的体质正迈向非人,练功时间远超常人。

待太阳完全隐退,月挂高空,克里格自衣柜中翻出纯黑大氅,确保衣着无显眼标识,束紧袖口,确认夜巡守卫已过,悄然开门,匿于阴影中行进

夜深人静,克里格寓所的街灯犹如繁星般闪烁,若以沙滩之影行步,其影必投映于窗帷,故克里格只能贴壁而行,步伐因而迟缓。

待他抵达伦敦南隅,已近二更时分,然街头依旧熙攘。此地为何如此喧闹?盖因索鲁斯彻帮盘踞之地,乃贫民窟,兼之鸦片劳工栖身之所,此刻方罢工归家。

帮派深知此辈贫瘠,而他们能榨取的唯有这些人。救济穷人非黑帮所为,至少在此维度,无人能免。从某种意义上说,热情组织尚算仁义,至少他们维护秩序,而此地恶棍只知制造混乱,欺凌弱小。

人群如沙丁鱼般簇拥,克里格谨慎避开,无面者之牙的形态冷峻,众人亦避之不及。克里格衣饰显赫,显然与此地格格不入,此等异类于劳工而言,无异于天灾,即便受欺,亦无人挺身而出。

“索鲁斯彻帮众何在?”克里格寻得一似工头者,压低帽檐询问,手中已递出一纸钞。

工头正对人群咆哮,闻言皆望向克里格,得意之色瞬间消散,立时挺直腰板,脸上堆满献媚的笑容,急搓手掌以示洁净。他们口中皆有黄斑之牙,乃高强度劳作所致,以提神醒脑。“这位贵人,此非您应涉足之地,此辈卑贱之人,恐污了您的鞋履,容我为您指引出路?”工头开口道。

克里格凝视工头,直至其笑容渐敛,工头苦笑,望向手中纸钞,“大人,勿为难我们,您身份尊崇,当知晓我们的生存之道,恳请您视我们不见,可否?”

克里格微摇头,此地工头与黑帮勾结,然而黑帮仅以暴力相胁,而克里格代表权柄与财富的威严。凡在此生活者,面对所谓“大人物”,皆会卑躬屈膝。

“大人,您不能……”工头提高嗓音,却低沉如诉,哀求之意昭然若揭。

“官差,还是答案?”

“答案,答案,大人,何苦为难我这微不足道之人。”工头可怜兮兮地转向旁人,希冀得到支持,然而环顾四周,同僚早已远遁。

他只能开口,被黑帮发现不过一顿毒打,而落入苏格兰场之手,结局必惨烈无比。别说他的黑料,眼前之人只需一句话,便足以定他死罪,无论事实如何。

观其鹿皮手套,缝合之处无丝毫瑕疵,单只之价足令他劳作十年,他怎敢违逆克里格之意,遂将索鲁斯彻帮的情报和盘托出,唯独未提及祖宗。

苏格兰场的情报粗略,果然还是本地人了解详情。克里格听完工头之言,思虑片刻,已有计策。

工头强颜欢笑,内心恐慌,克里格点头,工头松一口气,欲离去,却被唤住:“稍等。”

工头面色煞白,绝望地望向克里格,不知何处触怒了贵人,然而贵人并未多言,只将纸钞放入其手。

那是整整十镑,足抵他一年工钱。

工头神色骤变,贪婪一闪而逝,旋即转为敬畏,静候克里格走过,纸钞甫一入手,便藏于袖中。

他知同僚如嗅到腥味的鬣狗,必蜂拥而至,他须设法应对。

“在下贾斯帕,大人。”工头高声道。

还算机敏,狐假虎威做得不错,克里格点头,他向来赏识聪明人。此举令工头蠢蠢欲动的伙伴冷静下来,犯不着为金钱得罪克里格,只需先禀告尤利塞斯老大,贾斯帕的一切皆可归他们所有!

心怀算计的工头簇拥贾斯帕,恭维其胆识,目光中透露出猎人般的觊觎。贾斯帕昂首,竭力掩饰恐惧,大声宣扬贵人对他的赞赏。

而不知情的尤利塞斯老大,即将面临人生中最大的考验。

尤利塞斯,索鲁斯彻帮之首,他们占据酒坊,贩卖廉价烈酒,虽销量惊人,利润却微薄。此地工人一生未尝晶莹红酒,能消费的仅是浑浊粗劣的私酿。生活的困苦使劣酒胜过粮食,至少他们能选择劣酒,而非仅能饮用无米之粥与无油之野菜。

酒精中毒及其并发症,一直是此地的主要死因。苏格兰场对此置若罔闻,此时的大英帝国正值盛世,欲偷渡至此者比下水道的老鼠还多,致命的酒精是消耗丧失劳动力人口的最佳途径。

克里格自暗影中走出,纯黑的服饰使他如黑夜般行走,向酒坊发出邀请。

惊惧的不止守卫,还有他身旁油光锃亮的大狗,它对克里格狂吠不止。守卫连忙收起报纸,握枪疾步上前。

“喂,你不该来这儿。”守卫慌忙举起手,话音未落,克里格已至其面前。守卫欲按住克里格肩头,见其定制大衣,又畏缩地收回手,“先生,”他咽了口唾沫,“您不能进去,呃,这里,嗯,不是体面人该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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