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人才后知后觉的扮演起了菩萨心肠,若是真的担心付府的人,担心付文彬,之又怎做出这种无比自私的决定?
付梓妍在跪着求她相帮的时候,没有想到自逃了婚对付府来说是怎样的麻烦吗?偏偏这儿在她面红了眼眶,怎么?这是指望着她能开夸上句其为人良善?
“你既怕付府遭遇侍郎府的报复,那我现在就派人把你送回去就是了。”付绵绵转身就要往外走,她又不是付嘉致,没空在这欣赏对方那无意义的假慈悲。
“留步!四妹妹!”付梓妍焦急之下,猛然站起了身,拖着厚重的婚服追了上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付绵绵顺势给她上了堂‘爱的教育’。
“付三小姐,你可知我为了帮你付出了多的心血银钱?所以请收起你那无所谓的善心吧,要是因为你那些愚蠢的举动造成我经济上的损失,你拿什么赔给我?”说到这,她从鼻子里挤出了声冷哼:“还有,我警告你,旦付嘉致听到你嫁人的消息返回京城,你也不许去见他!因为你在我面亲发过誓,你只想脱离付府,不想要他。”
“做人可不能那么贪心啊,付三小姐,得到什么的同时,必定失去什么。”
付梓妍听到这话单薄的身子有些踉跄,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末了垂眸轻轻颔首:“四妹妹,我晓得了,兄那里……”
说到付嘉致,女明显有些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咬牙狠下了心:“我心知肚明,我与兄本就不是个世界的人,你且放心吧四妹妹,日后他找到个合适的妻子,然后彻底把我忘了的。”
“这样再不过了。”付绵绵强忍着听对方说完了这么通悲春伤秋的话,又粗略的嘱咐了句便离开了主屋。待到往院外走的功夫,还顺便给留在这里的粗使婆子丫鬟使了个眼『色』,得到二人的眼神回应后,她这才带着莺歌红梅出了院门上了马车。
徐婆子很快就把院门重新落了锁,小院看起来静悄悄的,完全不惹人注意。
几乎就在同时间,付梓妍所居住的院子对面的那户人家,大门也拉开了条不起眼的缝隙,付绵绵撩开旁边的车窗帘子,凝声吩咐:“看她,听命事。”
“喏。”
然后马车就动了起来,巷弄里响起了‘咔哒咔哒’车轮倾轧石板路的声响,没过多儿便没了影儿。
而接下来的几日,京城中就彻底热闹了起来。
起因当然是付嘉致无召回京,不仅当街大闹了侍郎府的接亲队伍,竟还在众目睽睽之下砍下了周六公子的手臂。二日早,这周侍郎就命人抬着昏『迷』不醒的周六公子入了宫,跪在皇帝书房的廊下,哭着喊着要跟付府讨要个说法。
皇帝在听身边的大监说了来龙去脉之后,只觉得额角跳跳的,先是派人将周六公子安置妥当并让御医来医治,之后这才道谕把付府内的从老子到小子传进了宫中。
当付文彬、付嘉致周侍郎三人排成排的跪在他面的时候,皇帝忽然就想起了不久煜王曾无意说出来的句话,不由得开始庆幸尚未发出那道任命付文彬为子师的圣旨。
不然这儿的场面岂不是变得相当的尴尬?哪里是给子找了个左膀右臂,这付文彬的后腿拖的,就差把子的里裤给扒下来了。
过了秒,皇帝把目光从付文彬的身上移到了付嘉致那边,看着男人派沉静又无所谓的模样,顿时头更疼了。
混账东西,干点什么不偏偏跑去砍了朝廷重臣之子的手臂,照这个情形来看,他即便有心袒护,也是无力为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