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何有种莫名的熟悉?
付嘉致在超出去马车几百米后, 迟疑的勒停了kua下的马匹,旋即回过头看着有些空『荡』的街道,原来方才那辆马车已经不知拐进了那个弄堂, 完全不见了踪迹。
既是如此, 他也没有过于纠结, 反正可以确定那双手并不是付梓妍的,至于车中到底是哪位熟人,现下已经无暇去探究了。伴随着阵尘土飞扬,三匹骏马很快就消失在了道路的尽头。
某个不算宽敞的巷弄里, 听着逐渐远去的踢踏声,马车内的莺歌狠狠地松了气, 接着边伺候着刚刚吃了些果子的付绵绵擦了擦手,边叹道:“说起来也快有年的时间未见到大爷了, 怎的现在竟变得这般骇人, 小姐,您没瞧见他刚刚砍下了周六公子的手臂吗?那可真是眼睛眨未眨,小姐……大爷这般暴虐,我担心他若发现是咱们帮着付三小姐逃了婚, 怕不发了疯吧!”
旁的红梅也是忧心忡忡, 她们个丫鬟的确是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只觉得付嘉致着吓人了些, 言不合就要动刀子, 自家主子可是个娇滴滴的小姐, 怎能受得了这些?
“做做了,难道我现在把人送回去,他就给我什么脸『色』吗?”付绵绵浑不在意的扬了扬眉,反了句。
莺歌红梅登时就闭上嘴巴不说话了, 想也知道必然不的,付嘉致从很久以就对小姐有着莫名的敌意,还是很深的那种。就算付绵绵变相护着付梓妍没让她嫁进侍郎府那个大火坑,付嘉致也不往处去想,只觉得付绵绵保不齐是为了挑起付府侍郎府之间的冲突,其心可诛。
接着,车厢里就陷入到了无边的沉默之中。
车夫控制着马匹左拐右拐,约莫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终于停在了西城区的户不怎么起眼的院落。西城区居住的大多是些平民百姓,来往出入的面孔经常改变,人流动量极大,这处独栋的小院虽然要比隔着几条街的大杂院看起来清净些,但周边住着的也是些屠夫、小贩之类的,环境很是嘈杂不堪。
“小姐,咱们到了。”车夫轻声道,顺势还观察了番周边,确定没什么人经过后,才撩开了帘子。
红梅莺歌率先跳下了车,接着付绵绵才搭着莺歌的手也下了来,这儿这条巷弄是静悄悄的,想来大家伙被侍郎府家接亲的热闹吸引了过去,时半儿的回不来。
之后红梅上步走上了台阶,敲响了那扇不怎么起眼的木质大门,很快里面就传来了道谨慎而又苍老的人声:“谁?”
“小姐来了。”红梅压低了声音回应。
下秒,大门应声而开,三人先后进了去,只留下车夫在门外边左右望着风边从怀中掏出了杆旱烟枪,有搭没搭的抽了起来。
甫进门,来开门的婆子就冲着付绵绵深深的了礼:“小姐,人眼下就在屋里呢!”
付绵绵‘嗯’了声,打量了下这个不大的院落,院子的面积大约几平方米,间主屋间耳房,紧靠着大门这边还有个单独的小厨房,麻雀虽小,也算是五脏俱全了。
抬脚走到了主屋之,她轻轻的推开了房门,屋子里倒是还算舒适,绕过屏风后就看到了此时正坐在梳妆台对镜出神的付梓妍。对方身上还穿着早上出门的那套大红喜服,眉眼间有些抑郁,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付梓妍后知后觉的回了魂,待到透过面的铜镜瞧见身后站着的人影后,满面惊喜的转过了身:“四妹妹!”
“唔。”付绵绵应了,在不算大的空间里踱着步,顺便还伸手『摸』了『摸』榻上锦被的松软度,之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你且安心在这里住上段时间,等到风头过,我就想办法给你安排个新身份,到时候便可以切从头开始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付府的三小姐,可后悔?要是后悔的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
付梓妍闻言怯生生的摇了摇头:“我不后悔,只是难免到有些害怕,大婚之日新娘子无缘无故的消失不见了,之后付府侍郎府之间不发生很多矛盾?万个府上联起手来想要把我抓回去,那我岂不是非常的危险?”
“知道危险,还不算无『药』可救。”付绵绵不轻不重的刺了句:“所以今日我来就是特意嘱咐你,这段时间万不要出去走动,不许踏出这院子半步。有什么需求就告诉外面的徐婆子,她另个丫鬟将你照顾的分妥帖的,日常生活上你无需担心什么。”
“不能出去?”付梓妍有些吃惊不解,更多的是失望,她本以为自能够付绵绵样的,没想到却还要等。
付绵绵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眼底的讥讽更浓了些:“我当初是正儿八经签了脱离家族的文书出的付府大门儿,你又是什么?逃婚!以付府侍郎府在京中的地位力,个丢了女儿个没了新娘子,你猜他们就此善罢甘休吗?你若是不听话,出去旦引起了哪边的注意,到时候可别怪我见死不救了。”
付梓妍被吓得哆嗦,刚刚起了的心思也顿时歇了去,相比短暂的自由来说,当然是命更重要。随即便面『露』忧虑:“四妹妹,咱们这样做,不给付府带来麻烦?”
对此,付绵绵无声的翻了个白眼,她最讨厌的就是对方这幅假惺惺悲天悯人的模样。每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