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西北边境的那些蛮子, 就和往年的流兵一样,随随便便就能打了,以朝廷也没有重视。是谁都没想到, 这次蛮子的打法狡猾了许多, 一击不管不, 转身就跑。大武国因为兵力强盛,日常练兵一向都是以重兵为主,对付起这种到处『乱』窜的流兵,还真觉到有些头疼。
但为了边境黎民百姓的安稳, 就也能一直在那里僵持,这样一来, 直到秋去京城都开始飘起小雪了,付嘉致仍旧被困在了西北边境线上动弹不得。
然而与西北的荒凉和困苦不, 时的京城街道上还是那般的繁华, 来来往往的车辆行人并不少,吆喝、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
忽然,城内的西北角某处响起了热闹的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在这附近的众人纷纷伸长了脖子看去, 一个微胖的年男人先是笑眯眯的挑开了正上方悬挂在牌匾上的红布, 『露』出了‘春林堂’三个大字,然男人这才冲下方来往恭贺的人热情的拱手, 一时间寒暄声不绝于耳。
“这是‘春林堂’的掌柜的?什么来头?听说这春林堂几个月前还是个不起眼的小脂粉铺子呢, 怎的这么快就在京城站稳了脚跟了?”在四周的围观者, 有一人开始八卦了起来。
而他身边的人则是轻声应道:“什么来头?这胖子不就是个管事的罢了,听说春林堂背的可不是那么简单。你也不瞧瞧之前来往春林堂的莫不都是贵人家的车马,要不然它岂能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就接连盘下了周边的好几个铺子, 把店面扩展到现在这么大?”
“背若是站贵人,那就说得通了。”之前那人连连头。
“岂止,听说之前粉胭阁还试图找春林堂的麻烦,是最也不了了之了。要知道粉胭阁也算是京的老字号了吧?虽说远不是什么可以供应皇家的品质,但是那些贵人也是极爱光顾的,一下子被抢了生意就怎会甘心?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种老字号竟也没能啃下春林堂这块硬骨头!”另一个人越说越邪乎,不由得让周围众人对这春林堂的真实背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真的假的……但是我之前怎么看到这个掌柜的和一个丫头片子毕恭毕敬的……”第三个人嘟嘟囔囔的开了口,不他说的却无人在意,世人喜欢听那些玄而又玄的江湖传言,况且就这排面,是个丫头片子能撑的起来的吗?!
很快,一些质疑声就被压了下去,等到春林堂的掌柜的开始开箱散喜气,一把又一把的扬铜板的时候,现场的气氛更是直接就被推上了高chao。
看外面一派热闹的景象,坐在斜对面酒楼二楼的付绵绵满意的笑了笑。这时一阵冰凉的寒风夹杂几片盘旋的雪花顺窗户的缝隙吹了进来,那几片雪花落在了桌子上之,很快就融化成了一小滩雪水。
她下意识的拢了拢身上的兔『毛』大氅,而正在她身边伺候的莺歌则是分有眼力的将桌上的茶杯给斟满了滚烫的茶汤,还顺势往其怀塞了一个造型别致的小手炉:“四小姐,奴婢要不先把窗子关上?您要是了凉,去钟妈妈还不得扒了奴婢的皮?”
付绵绵闻言笑抬眼看了身边的人一眼,随摇了摇头:“又不是大不出二不迈的娇小姐,怎的吹些风就能染上病了?”
说罢,她再次把视线移到了窗外。
这会儿眼瞧外面已经没什么热闹可看了,毕竟寒冬腊月的,四周的街坊啊什么的在捡完铜钱之,便都陆续散去了。
莺歌也没再坚持,反正跟在四小姐身边这么久了,她也大致能够『摸』清对方的脾气秉『性』。说出去怕是没人相信,名满京城的春林堂,竟然就是眼前这位闺阁小姐的产业。无怪乎当初对方为了让她和红梅反水,摆出了一副土大款的做派,怕是满京城的寻『摸』,也找不出几个比她更财大气粗的了。
而这几个月,付嘉致不在府内,付绵绵就更加放肆了,现在他茱萸院内竟然藏了一个小厨房,说出去谁敢信呐!府那些丫鬟的小姐妹都以为她在茱萸院受苦,甚至看她愈圆润的身躯,还觉得她是受了多累、睡不好觉引起的浮肿,每每都会用怜悯的眼神看她。可有她自己心里最清楚,什么浮肿,这是纯胖!
就连王氏的院子里,每日都未必餐餐换花样吃,但茱萸院就能!而付绵绵食量一向不大,剩下的全都进了他三个下人的肚子里,就连红梅也不是最开始的那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了,个子肉眼可的高了起来,脸颊丰润,瞧气『色』好了许多。
得亏茱萸院位于付府最为偏僻的角落里,又靠近府内的角,以府里倒是没人现院子里的猫腻。加之付绵绵很舍得的买通了角的婆子,是以现在茱萸院的人进出付府别提多方便了,说是如入无人之境也不为。
别的暂且不提,就拿付绵绵眼下穿的这件兔『毛』大氅来说,表面上看起来平平无奇的,但是内里却是缝几两银子才能买到一米的雪山狐狸『毛』,走在外面,甭提多暖和了!
还有她和红梅,大的不好说,这会儿手的银钱都是付绵绵断断续续赏的,怕是比之一般人家的小姐都要多上一些。而且付绵绵还说了,将来她两个出嫁,还要给每人都备上全套的嫁妆。
这可真是……金钱的力量无法阻挡,该死的让人心动。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