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迷人,小曲动听,夜华待会你直接上去,自报名讳,接下来我就不打扰了~”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上一次还是他妈喂奶的时候,夜华涨红了脸拒绝夜寻,这不是他强项,榆木脑袋遇到女的就不吭声了。
“夜华,你得学,摸着石头过河,虽说大伯正值壮年,但总不能还生二胎吧,这传宗接代的活还得你来。”夜寻苦口婆心劝着。
“这…”夜华支支吾吾不好回答,想当初夜寻说带自己去看好东西,结果左拐右拐进了山中禁地,云雾缭绕中清水出芙蓉,正是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这才反应过来,连爬带滚回到家几天不敢出门。
好家伙,美艳之景只道非礼勿视。
咻咻咻!
就在两人谈笑推诿之时,一道破风之声传到耳边,叮的一下狠狠扎在落梅亭下楼梯的门柱上,箭身漆黑,末梢格外瞩目,通体银色的箭羽光泽十足,一看就非凡品,料想夜城以箭法著称的,大概也只有这一家。
“杨靖仇,杨家的三公子…怎么,你也想到此一游?”夜寻猜测无误,将飞箭拔了出来仔细把玩,啪的一声直接掰断丢在地上。
“你!”杨靖仇怒目圆睁,他那俊俏模样变的抽象,又抽出一根箭矢挽弓急搭,一股凌厉之气着于银箭头,嗖嗖嗖直射而来。
夜华见此便单掌推出,罡气浩然,无形而握,飞箭虽快而急,尖锐有力,但临近之时停滞空中,抖动几番失势又掉在地上。
“雕虫小技,小道耳!”
远攻不能近其身,近战不可匹敌,这个夜华当真恐怖,如今挡在夜寻身前,一时间难以逾越,杨靖仇收起长弓,漫步走来拾回掉落的箭矢,仔细擦拭,冷眼对视前方。
“夜寻,可敢与我一战!在下仰慕朱砂仙子久矣,却不想被你截获那亮蝶,此非你之福分,若想登楼,请先过问我手中长弓!”
见其横箭欲射,夜寻不禁思忖,这杨家兄弟屡屡针对自己究竟是为什么呢?决计不是如此,朱砂想借众人揭开夜寻老底,也有人趁此机会想置人于死地,真是有趣啊!
“非战不可?”
“多说无益,为朱砂仙子肃清垃圾!”
听着杨靖仇的狠辣语气,夜寻心想他莫不是想将自己钉死在门柱上?真是好胆!
“别受激将法啊,兄弟我在。”夜华看着夜寻有意汇聚真气,真怕他贸然行动,目前以他的情况,绝不可能是杨靖仇的对手。
“夜寻,别总躲在别人身后,当年你意气风发之时与如今判若两人,畏畏缩缩,我不相信朱砂仙子会看上你,也不相信兄长…”
杨靖仇蓄势待发,已纵起拉弓,后续的言语已被凌冽的冷风吞没,不知所云…
“你所说不假,一年多之前,我曾踏足山巅俯视平庸的沟壑,时至今日,江山代有才人出,往矣风流随波而去,我又该如何…”
夜寻扪心自问,抬头凝天,在这一刻他催动了荒芜丹田,运转全身真气,即便如此也堪堪重入气动境,而杨靖仇已至圆满!
“一招足矣,敢否?”
“好!”杨靖仇急取银箭端直燕尾,搭上虎筋弦,弓圆如秋月,箭未发而西风烈。
如此场景,众人为之目眩,杨家以诡刀迷香飞箭三样绝技震慑夜城,杨靖仇自幼与雪隼相伴得其神似,鹰击长空俯冲猎食!
只见他踏空望月,一臂擎天,将长弓绷到顶点,清冷的寒光照在银箭,漆黑中如有猎杀者凝视,尾部飞羽捏在指头,似是雪隼翱翔之态,怒意而飞,气势汹汹浑然天成。
“杨靖仇这一箭,堪比后羿射日!”
“杨家三虎,果然名不虚传!”
围观者吹捧之时,夜华更是忧心,他感受到这一箭的威力,虽是气动而发,但暗藏鹰隼捕杀之势十分阴冷,足以一招毙命!
“夜寻,我来挡他!”
“不用。”夜寻摆手拒绝夜华,直视前方格外凝重,不过一笑道:“我心中有数。”
夜华纠结,但听夜寻肯定的语气,心中也稍稍平缓,依然是催动真气护在身旁。
“来吧,领教一二。”
这一声如惊雷,响彻整片天空,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那一箭杨靖仇松手了,金戈铁马杀伐,气吞万里如虎。
银箭节节攀升,直穿今月,陡然虚空中睁开双眸,一道鹰眼浮现锁定夜寻,箭身被雪隼利爪牢牢抓住,极速下坠爆射而去。
“隼舞影杀!”
冷箭突施,夜寻瞳孔放大,双掌放置于丹田疯狂内压,张口大开外吸灵气,以一股极度摧残的方式让全身灌满力量,他的嘴角已溢出鲜血,经脉膨胀至极,若非之前有黑龙髓锻体,恐怕此刻已被撑地爆体而亡。
夜寻双臂横推一切,两道黑龙气招瞬间飞出,盘舞之时吼天不止,那一股暴君主宰天下的气势震古烁今,在场众人无一不为之胆寒,难以想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