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寻说着跨上桥拱,与夜华并列向下俯视过去,见密密麻麻的人争相挤过来,咂嘴啧啧道:“我了个去,这么多人!这事夜华还是你来吧,你为前锋官,我给你断后。”
吼吼吼!
夜华也不含糊,一口真气喷薄,夹杂着些许的龙气,一道惊天龙吟震慑心神,那股极致凝练能量使人群摇摆,石桥颤抖,水面泛起涟漪,连江中下锚的游船都为之所动。
“谁敢挡我,别怪我不客气!”
少年英勇,颇有夜族霸王之势,一些浑浑噩噩的夜族子弟被其惊醒,这才觉察是定力不足,色迷心窍了,脸色羞愧难当,缓缓退场而去,那石桥下只剩了几群乌合之众。
其中就包括王家王龙,他正和几人冷眼旁观,这也都是熟人,方家方彦书,杨家两兄弟等,还有看着年纪稍小,一股桀骜不驯的装杯模样,对夜寻夜华二人不屑一顾。
“哈哈,诸位不请自来,欲观我与仙子结为道侣,如此大喜之事,不得送上贺礼?”
夜寻信步走上前去,熟络的和众人打着招呼,贱兮兮笑着双指摩擦,打量着他们的外饰穿戴估摸价格,俨然是要钱的架势。
“呵夜寻,听说过你,当年你耀武扬威时我尚且不在,后悔没能挫败你的锐气,如今你这般修为,我也不好恃强凌弱,免得遭人口舌,劝你自知,斩断臂膀,放开亮蝶。”
其中一俊郎的少年率先藐视发声,长枪祭出,一股寒芒先到,直指夜寻胸膛。
“你!放下…”夜华见此怒目而视,攒拳就要出手,这般嚣张甚至要威胁夜寻性命。
“别急…”夜寻拦下了夜华,盯着持枪之人笑问:“此枪刚劲有力,锐利十足,想必兄台定然也是人中豪杰,不知道怎么称呼。”
那少年盛气凌人,有意振荡枪头,无影无形,随后收枪而立,双臂合抱漠然。
“你!”夜华怒不可遏,几欲动手。
一时间场面剑拔弩张,少年身后的小弟也是狐假虎威,手里拿着家伙什恶狠狠盯着夜寻两人,气势上双方都不肯相让半分。
文人方彦书自幼识得大体,之前和夜寻还些过节,不过当时夜昆尚在,有一些选择也是无可厚非,如今虽然说夜族微妙,但庞然大物岂会一夜崩塌?这初出茅庐的小子果然是恃才傲物,竟然敢直接叫板夜寻!却也不可小觑,如此一来只好左右兼顾了。
“哈哈,风兄远道而来,不懂礼数,也是听闻夜寻兄当年无敌之姿,以武会友,点到即止,两位勿怒。”方彦书发声顺势而下。
夜华不吃这一套,那个姓风的小子架势都快骑到头上拉屎了,还不懂礼数?听了就来气,便反道:“你让他指着你爹试试?”
“噗…”夜寻一听这话没憋住,又顺便看了下方彦书,也是煞白脸色忍气吞声,偏头低声问:“夜华,你说的这话跟谁学的?”
“纯属来气,想骂就骂!”夜华大声回应毫无顾忌,又盯着风家少年眯眼道:“小崽子别拿着玩具枪耍来甩去,有种来练练啊!”
一听这话那人果然急了,舞枪横向一气冲天,嚣张道:“我名风衡,指点你一二。”
“好大的口气!”
说时迟,那时快,两人势头不容,纷纷跳起,桥头下正是一处空地,像一块半圆玉璧嵌套在江中,临边杨柳依依挂着灯笼。
灯火昏黄,气息紧张,夜华与风衡各在一边,阴阳两势未战先较量,风衡跨步持枪以待,夜华则随意很多,抬手让他过来。
如此轻视,风衡果然是年轻气燥,大呵一声枪影无形攻了过来,以一手刺枪式凌厉出击,不动则已,动若雷霆,势不可挡。
夜华大笑不止,不为所惊,丝毫不把这招放在眼里,先天灵身尽显,真气蓄积握拳一招轰出,妥妥的空手接白刃,霸道至极。
轰轰轰!
霎时间两招就强势碰撞,冲击的力量宣泄引发了声爆,尘土飞扬,江波不止,风衡试探一招以点破面,却不想夜华竟然敢单手硬撼,他受力即退,翻身滑步落在地面。
“这胖子的境界不在我之下!”
红缨飘飘,银枪锃亮,风衡收起了轻视之色,双手持稳,不停换势,暗蓄紫雷劲。
陡然间飞天而起,搅动风云,引发天上一道惊雷,再看时丈二银枪暴涨,幻出千百道银色枪劲,有若雷劫之海,轰炸而下。
咻咻咻…
长枪舞动时,寒星点点银光皪皪,用以临敌,矢石所不能摧,万法为之退避,变幻莫测,神化无穷,此乃枪法之神髓也。
风衡全力施展凌天一击,以伏虎式压枪直下,锋芒毕露,速度之快,眨眼间枪头推至夜华面门,其间又分裂数道枪势,假作真时真亦假,一枪至则万枪至,威力更盛!
“他这气势起码已入开光境,风家枪法素来闻名于世,这家伙练的一手炉火纯青!”
“这种杀招,该如何应对?”
众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