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门派的实力强大与否,不单单看其存在武力,更应该看的是软实力,也就是经济情况和民生生活。
当然,基建这一块也是体现实力的一方面,他从码头过来,也算管中窥豹,让他十分惊叹。
强有力的掌控,才能让一个地区的经济繁荣,货币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金豆、银豆、铜豆,取代了以前的银两和金元,几乎改革换代,用另一种经济体系取代了老旧的体系,也是证明自身实力的一种方式。
他之前还在想,随着银两的贬值,是不是秘丸会成为货币的一种,现在发现是他想多了。
显然,太玄门有高人。
不过也是,能镇压一地区,掌握十余座大城的庞然大物,如果这点东西都没摸透,那早就被取缔了,也不可能发展到这么好。
他的打算就是,先融入新的环境,摸透这边的情况,再去寻找任颖。
白轩给他的地址,不在太玄门范围,而是在一个叫荣镇的地方,就连楚坤都没听说过。
翌日一早,楚坤一脸疲惫的过来,抓起茶壶就喝,抱怨道:“刚回城,就要处理乱七八糟的事,害的老子一晚上没睡。”
“任兄,今天恐怕没时间陪你了,案子没破,上头抓的紧……我先安排你到我管辖区域去住,过几天再带你逛逛。”
也没什么行礼可收拾,两人出了客栈。
外面两匹异常高大的马匹,一层层褐色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着昏沉的光芒,四条粗壮的腿微微弯曲,蹄子分开露出爪子,不时甩着头颅打着喷嚏。
“这是鳞甲马,一种可驯服的异兽,脚力不错,比普通马更具有耐力。”
楚坤见任秋诧异,赶紧小声解释,咳嗽一声道:“天柱城可不像你们那边,这里有太多好玩的东西,你待一段时间就适应了。”
说完翻身上马。
任秋看着他,半响吐出几个字:“我不会骑马。”
楚坤傻眼了,下意思的摸了摸背后马脊,打了个哆嗦,赶紧下马道:“是我欠考虑……伙计,这两匹鳞甲马你给我牵到江浦区执法分队去。”
楚坤丢了一枚金豆过去,拉着任秋就往旁边走,几步路就到了一车行,要了一辆大马车。
赶车的是一精瘦面黑的中年男子,老老实实的在前面驱车,也不多问只做自己的事。
楚坤把车帘紧紧捂住,看任秋打开车窗往外看,偏过头道:“任兄,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先安顿下来再说……”
“这个,你真不考虑加入执法队?以你的实力,只要加入执法队,拼个几年就能捞一笔,说不定还能当个副队长,到时候再拜入太玄门……”
楚坤叹了口气,还是想劝一劝任秋,任秋的实力在这次清理怪异中,充分体现出来,几乎不比任何一位副队差多少,积累个几年谋取一个副队长职务不在话下。
“不说这个了,楚兄,天柱城可有卖剑谱的地方?”
任秋摇摇头,不想和他谈论这些,太玄门比较杂乱,据说有十八门根本法传承,但没有一门是剑法。
而他最大的优势,就是剑种,如果不学剑实在太亏了。
“剑谱?这东西多得是,明儿我就给你拿几本过来,不过说实话,这些都是普通货色,学了也是白学。”
楚坤眼睛瞟了一眼任秋怀里的星火剑,道:“定州广大,千百门派,我听说啊,真正剑法圣地,还是在剑池……不过,距离咱红河流域,路程可不近,哪怕乘船也得两月之久。”
“反正我是没有去过,到时候你打听一下就是。”
马车行驶在宽敞的街上,车马如龙,人如流水,两边鳞次栉比的建筑,有高有低,高的五六层高,低的也十分具有特色,一面面高挂的牌匾随风轻动,显得格外繁华。
大半个时辰后,马车拐入另一条街,楚坤立即叫停马车,拉着任秋下来。
“到了?”
“没到,还有几条街……咱们走走就到。”
楚坤讪讪一笑,赶紧走在前面,低声道:“任兄,我也是要牌面的人啊,要是被其他同仁看到,我坐马车过来,岂不是要笑掉大牙?”
“出息。”
任秋瞥了他一眼,打量着这一条街面,一眼望不到头,来往的行人车辆,也无多少衣着褴褛之辈,百姓脸上红润光泽,显然生活并不苦。
难怪之前白轩说,定州是普通人的天堂,虽然不至于遍地是金,但至少比北山县好太多。
到了此地,认识楚坤的人就多了,一路走来,总有一些商户出来拜见,不时塞上一些‘特产’。
楚坤也不是什么都收,门面大的就收,门面小的就随意说几句,至于小摊小贩,那是看也不看。
“荣华客栈,在咱江浦区也算牌面……”
楚坤带着任秋,来到一座大型客栈,掌柜的显然和他认识,两人寒暄一阵,便安排了伙计带路,到了后面一处独栋厢房。
“任兄,这里可不比码头那边,只能先委屈你住下,过几天我再给你寻地方。”
“行了,忙你的去吧。”
任秋打量着这一小小院子,显得逼怂很多,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