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你怎么回来了?”
看见陈雪梅从悍马车上跳下来,那个衣着朴素的中年男人连奔带跑,从陈雪梅手里抱过乐乐。
“外公好。”
乐乐长得结实可爱。看见断胳膊的外公,一点也不觉得陌生和害怕。
陈松文看见岳雪云和艾丽两个美女从车上下来,仿佛早就知道女她们的存在,一个劲地欢迎,微笑。
岳雪云和艾丽都是美得不像话的大美女。她们出现在坑口村,无论衣着,还是长相,都是惊为天人的存在。
“两位姑娘里屋坐。很快就要开饭了。”
正厅摆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已经摆了十几个菜。陈婶听到屋外的响声,从厨房里出来,抱过乐乐又是一阵猛亲。
陈雪梅的父母都很诚朴,穿着粗布衣裳,脸上的皱纹很深,像松树皮似的。看上去比他们的实际年龄至少老五岁。
“两位姑娘,请上坐。”
断臂的陈松文硬是要岳雪云和艾丽坐首席。陈雪梅也拼命似的劝。
这是农村的规矩。有机会坐首席的客人,表示他们的身份尊贵。
岳雪云看得出来,事先陈雪梅打了电话回家。她的父母亲准备了十几个菜,大多数都是农村自产
自销的蔬菜,还有一条草鱼,一大盘的猪腿焖花生,一盘土鸡。
陈雪梅有些抱歉地说道:“雪云,艾丽姐,我们农村条件差,你们多多包涵。要是想旅游的话,今晚你们就住在三鼎农庄。那里的条件不错。”
岳雪云当然不是来旅游的!
午餐后。
岳雪云问:“陈叔叔,听阿梅说,你的胳膊是开矿给炸的?”
一提及此事,陈松文的怒火点燃了。
他咬牙切齿的吼道:“这些老板都是黑良心的。三年前,我负责点燃炸药的引线。估计引线受了潮,到了时间还没炸,我就上去看。就在我看的时候,突然爆炸了。我的这条胳膊当场炸飞,还好保住了一条命。老板仅仅补给我一万块钱的伤残费。”
岳雪云问:“一条胳膊一万块,一条人命呢?”
“本地人五万。外地人可能会悄悄埋掉,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地球上消失。”
陈松文说道。
他对这里面的行业很清楚,几乎不要思考。这个情况让岳雪云很震惊。
岳雪云不解地问道:“劳工的命这么不值钱吗?就没有家属闹事吗?”
“闹事?”
陈松文冷笑道:“外地的民工一进入矿场,第一
时间就被老板没收手机和身份证,不得和外界联系。他们晚上住在工棚里,还有专人看管。本地民工,老板没办法,拿个五万块钱敷衍一下。不服也行,如果敢闹,到时候你这个家就不得安宁。”
“姑娘,别傻了。能在黄沙乡开矿的老板,哪个人没有背景?普通老百姓怎么和他们斗?”
岳雪云的内心涌起一阵悲凉。
从小到大,她的生活条件都不错,从来没有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就算岳家被骷髅门给灭了门,她仍然是不缺钱的主。
“陈叔,你打工的那个矿叫什么矿?”
“光明采矿场。管事的人叫姜金豹。真正的幕后老板我们连面都没有见过。外界传说是信州首富叶振兴家族的。”
又是叶家?
叶振兴之所以能成为首富,商业头脑果然一流。只要是地球上的钱,他都想赚。
“那个姜金豹还在采矿场吗?”
“在啊。他一直在帮老板管事。”
岳雪云直言相告,说道:“陈叔,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如果办成了,我给你三万块的感谢费。”
按理说,陈松文很缺钱。三万块钱,对于他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但他并没有被三万块钱
的感谢费动心。
“姑娘,你是阿梅的同学,又帮了她整治那个不争气的老公,我还敢收你的钱?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肯定帮。”
岳雪云说了叶大柱的状况。陈松文有些为难了。
他说道:“坑口村有8家采矿场。整个黄沙乡有33家采矿场。采矿业是黄沙乡的税收大户,听说从事采矿的劳动工人有好几千人。怎么找?没有合理合法的手续,不要说找人,连想采矿场的门都不可能。”
事情一下子陷入僵局。陈松文说的是大实话。不是他不帮忙。而是王大柱毫无目标。
叶龙得到的消息,叶大柱最后消失的时间在坑口村。但也不能排除他离开坑口村,去其他村打工的可能性。
陈松文知道岳雪云是来找人的,内心也着急。无奈的是,他的地位实在低下,只不过是一芥草民。
艾丽道:“雪云,我们不妨从这个姜金豹入手。他是业内人士,对他进行威逼利诱,估计会有线索。”
事到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