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的要求,陈雪梅以前也提过。这种话一旦说出口,不但离不了婚,等待她的将是拳打脚踢。
今天是个意外。
李强一听说离婚,马上抱住陈雪梅的大腿,泪流满面地恳求道:“求求你,别离婚。我会改的,我一定会改好。乐乐不能没有爸妈!”
“李强,你干什么?放开我!”
陈雪梅手里抱着乐乐,自己的双脚被李强抱着。李强满眼都是乞求的神色。
看到那神色,陈雪梅那颗坚硬的心渐渐融化。
“你快点放开我!”
“你答应我,不离婚。否则,我就不起来!”
李强抱着陈雪梅的大腿。乐乐又在哭。现场一片混乱。
在李强的死缠烂打之下,陈雪梅终于退了一步,说道:“我要回娘家住几天,我实在受够了!”
“好,我送你去。”
“不行,我带乐乐自己去!”
李强的牙齿被岳雪云打掉了,脸肿得像个猪头,的确有些惨。他去陈雪梅的老家,去见岳父岳母,显然不适合。
岳雪云对张彪说道:“你要好好管教一下李强,否则的话,他这个家就毁了。一个人一旦迷这赌博,就像猪油蒙了心,连妻儿都不要了。”
“嗯。我明白。”
张彪一脚踹向其中一名马仔,骂道:“你们还
不快点滚?自己找医院接骨,费用也自己出。”
张彪带着一帮人走了,李强还在店里。这下子,气氛有些尴尬。
岳雪云问:“阿梅,你刚才说想回娘家住几天,能不能带我们一起去?”
陈雪梅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黄沙乡又远又偏,坐公共汽车需要半天。再说,我家又穷,会让你们笑话的。”
岳雪云道:“阿梅,你这话就太见外了。我们开车去,主要是我的艾丽姐想去乡下走走。她是魔都来的,对农村更加向往。”
“那也行,我搭你们的车去。黄沙乡星光村有一个三鼎农庄,能体验农耕生活,还有住宿,条件很好。”
陈雪梅一边逗着乐乐,一边说道。
岳雪云说道:“李强,你要善待阿梅,否则的话,别怪我不念及同学情。今天打掉你几颗牙齿,算是最轻的惩罚。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一定会要了你的性命。”
“阿梅,我们先回酒店。明天上午八点,我开车过来接你。”
岳雪云和艾丽两个人手挽手,走过一条长长的大南路。这个小商品批发市场,让她们饱了眼福。
一个多小时以后,她们逛完小商品市场,又去吃了宵夜,这才慢悠悠
地回到酒店。
洗漱完毕,已经是子夜。
艾丽有些担心地问道:“雪云,你觉得那个李强还会不会欺侮陈雪梅?”
岳雪云冷笑道:“我赌他不敢。”
“为什么?”
艾丽有些纳闷了。
岳雪云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理解。农村有句俗话,夫妻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合,夫妻没有隔夜合。李强连车子、房子都输了,一家三口住在店里,如果一离婚,他就会失去一切。”
“嗯。但愿吧。”
对于岳雪云的话,艾丽将信将疑。她是倭国人,用了很多的策略,处处小心谨慎,才没有暴露自己。对于岳雪云所说的话,只能听得半分清楚半分糊涂。
第二天早晨,岳雪云和艾丽在酒店餐厅吃了早餐,开车来到陈雪梅的店铺。
店铺的门已经开了。李强正在擦拭门窗上的灰尘。
艾丽看了一眼岳雪云,暗暗佩服她对人性的了解。
她笑道:“雪云,你真厉害。看来李强和陈雪梅真的和好了。”
陈雪梅听到汽车的喇叭声,手里抱着乐乐,背着一个大的登山包出来。看得出来,她的背后很重,肯定塞满了东西。
岳雪云关切地问道:“阿梅,李强昨晚没有欺侮你吧?”
陈雪梅道:“没有。这次我是铁了
心想和他离婚的,他又服软了。岳雪云,男人还是需要修理啊。你是哪里学来的功夫,怎么把张彪都给打怕了?张彪的哥哥张虎是叶炎的保镖。两兄弟都是从武校出来的,据说他们七岁就送进武校,直到二十多岁才出来。你想想他们有多么好的功夫。”
岳雪云笑道:“那又怎么样?”
结果摆在那里。号称地头蛇的张彪,差点被岳雪云一巴掌给拍死掉。要不是张彪的头脑灵活,能屈能伸,岳雪云可以断定,他接不下第二掌。
所谓的“铁头功”,在岳雪云的水绵掌面前,就像泥捏似的,实在不堪一击。
见陈雪梅没出声,岳雪云问:“阿梅,我把李强的牙齿打掉了,你不会怪我吧?”
“怎么会呢?”陈雪梅道:“这个人没有强一点的人教训他,真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