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师爷脸上赔着笑,心里苦叫连天。谁敢抓周农恭人啊,怕是前脚刚抓后脚县衙都得被推翻了吧。
县衙这边的人群散了,可吕府那边的人却是越来越多。
“老爷,不好了。那群百姓又来了。”
“什么?”吕家主猛的从木板上坐起来一不留神扯到伤口,疼的脸色都扭曲了。
“那群丧门星怎么又来了?”
那小人也是被吓得半死,“我……我也不知道。”
说完屋子里传来一股子尿骚味,这人竟然生生被吓尿了。昨日血一样的教训还在记忆里没有消散,想想面前这几位老爷,断手断子孙的他能不怕吗?
如今整个吕府完好无损的人就吕老三和吕府两个女儿。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
要问这俩为啥不回去,原因当然是被休了。吕府动静闹得如此之大,朝阳城内谁没听说过?她们两个的夫家自然怕殃及池鱼赶紧差人把她们俩人的东西送回来了。现在谁还敢和吕府扯上关系?这不是找死吗?
“这可怎么办?”吕老三表示非常的害怕。
“我就说别惹周家,你们偏不听,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捞着还害我们被夫家休书了,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啊。”吕家大女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语气里尽是埋怨之色。
“闭嘴,现在还是赶紧想想怎么对付那群百姓吧。”
话刚落音门口就传来一阵地动山摇之势,那声响震的屋顶的瓦片嗖嗖嗖往下掉。
现在的吕府连个大门都没有,不比昨日还需要撞门,现在进来简直不要太容易。
“吕府小儿,出来受死!”
“竟敢报官,是欺周农恭人无人庇佑吗?”
“再不出来,等咱们找出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吕老三双腿发抖颤颤巍巍打开房门朝外一看,院子里密密麻麻都是人,比起昨日人数只多不少。
其余吕家人跟在后面,仔细一看这群人都在轻微发着抖。
为首那汉子冷笑,把手中的木牌朝他们丢来道,“你们看看这是何物?”
吕府众人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几个大字赫然映入眼帘写着吕家先祖吕伟杰之墓。
吕家主不可置信看着这地上二十来块木牌,这会子也顾不得痛了。趴在地上挨个挨个查看,上面每一个都写着吕家先祖某某之墓。
吕家主双手发抖身体抖成一团,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吕家老夫人更是双眼通红,牙呲欲裂的用手指着这群百姓,可惜她没了舌头不然定会口出恶言。
“看清楚了吗?吕家主?这就是你们敢惹周农恭人的下场!”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混蛋,你们这群混蛋?竟然把吕家的祖坟都刨了!你们这群畜生!”
“我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吕家主想找件趁手的武器和人拼命可惜身边没有任何能用的玩意。
吕家几个儿子女儿更是呆愣在场,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群人竟然这么歹毒把吕家先祖的坟墓都给挖了。
“你们……”
“吕家主,别急啊。我们来这就一个诉求,赶紧去县衙撤诉不然等待你们的只有无尽深渊。”
“说起你们先祖也是倒霉。有你们这些个不肖子孙,死了以后还要被抛弃荒野,真是作孽!”
“吕家主,到底是谁欺人太甚?用得着咱们和你辩论辩论?”
“要我说你们老祖宗被挖出来晒晒也好,埋在底下不见天日的也难怪你们这群人内里藏奸。”
“吕家主也不必做出这等样子,想想你们吕家儿子和公爹,儿子和老子娘都能勾搭在一起,早就没有什么颜面见人了。你这惺惺作态的模样也就做出来给你自己看看罢了。”
“就是,一家子恶心玩意,还有脸说老祖宗呢。”
吕家主听完这话如同被人当场泼了一盆凉水,冷的透彻心肺。
“今天这只是个见面礼,你们一日不撤诉,咱们就日日都来陪你们玩玩,想必吕家主肯定十分欢喜。”
那人说完还哈哈大笑。
吕家每个人都是如坠地狱,他们到现在才真正意识到,他们到底惹了个什么什么样的存在。
这些百姓第一次可以说是冲动,这第二次呢?吕家怕了,真的怕了。
他们惹沈珍珠之前也知道这妇人不好惹,可没想到这么不好惹啊。在他们心里那沈珍珠就是再厉害也不过一介妇人,杜家不过一时不差着了她的道。吕家人自诩不一样,还周密的计划一通,如今你再看其下场,比起杜家他们好似更惨些。
都说财帛动人心啊,他们一时没挺住诱惑加之后面那人说出了事定然会保他们,脑子一热就冲动了。
可吕府出事到现在哪有什么人来帮他们?他们早就是弃子了。
“我们撤诉,撤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