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钱啊?”
“不对啊,吕府不就开了几个铺子吗?怎么有如此多的积蓄?”
“我看那吕家人平日里也不像有多节俭的样子,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家产?”
沈珍珠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些银子之类的,但没有找到什么破绽。
“恭人,你看看这个东西。”影三拿着一对红玛瑙手镯道,“我记得这种镯子是京城的时兴玩意,有一段时间永安公主特别爱戴红玛瑙,所以那时候红玛瑙特别流行。”
沈珍珠伸手接过影三手的镯子,她仔细看了一下上边竟然刻了几个字。
“金玉纺是什么地方?”沈珍珠出声问道。
“是京城最大的首饰铺子,也是那些夫人小姐最爱的地方。”
“影三,你懂的还挺多的!”影二满脸不服气道。
“以前查探过此类消息,所以略知一二。”影三道。
沈珍珠握紧了手上的镯子,京城?看来这京城她不去一趟怕是不行了!
吕府等沈珍珠走后第一时间去报了官,被告者当然是沈珍珠以及那些百姓。
这种案子一般不是太大,官府基本都是一套流程走完就行了。不过这次有点特别,先不论沈珍珠的身份。单单就这打砸吕府之人可有上千人之多,阮朗想就算把府城的大牢都空出来也容纳不了这么多人呐。
“周农恭人啊,你这一来府城就送了我这么大个惊喜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阮郎有些苦笑。
第二日沈珍珠照例去接了周瑾,和往常一样这次的结果得等个十来天才能出来,这段日子沈珍珠一行人还是继续要呆在府城。
这吕府的事被沈珍珠三言两语带过和周瑾说了一下也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而吕府这边报了官可迟迟没有人来抓沈珍珠吕老爷气的七窍生烟。
“这周家人果然手眼通天,此等行径和强盗有何区别?官府就这样坐视不理吗?”
吕府现在可以说是没有一块好地方能够落脚,府里上下除了那些家生子其他的都已经走光了。
府里还保持被砸那天的原样,不是他不想找人修葺,只是这偌大的朝阳城没有一个人愿意接他吕府的活计,也是让人挺悲催的。
头疼的不止吕家,阮朗也是一样。吕家的事还真是个烫手山芋,不理吧又不行,可这要是理吧,周农恭人那边又……真是两头让他为难。当了师爷几十年碰见的问题也不少,就没有一个能让他如此头疼的。
沈珍珠也料到这种问题了,她也知道自己身份敏感想必阮师爷怕也是为难。
既然山不来她就去就山,沈珍珠是个行动派,说走就走。
“师爷,周农恭人来了。”下边的人快步走来开口道。
阮郎一个激灵赶紧起身朝前边迎去。
“周农恭人,这是哪门子风把您给吹来了?”阮郎笑道。
“阮师爷,明人不说暗话,吕府是我带人打砸的。阮师爷不必为难,陛下曾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不过是个命妇而已,若是让阮师爷为难,周沈氏在这给您赔个不是了,这件事该怎么审理就怎么审理。我绝无二话。”
“不过此事皆由我一人而起,还望师爷不要为难城中百姓。”
阮师爷心里震撼不已面带微笑,怪不得这周农恭人如此受百姓爱戴,这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觉悟不是是一般人所有。
“恭人,你这事其实不大。此事皆由这吕府挑起,周农恭人最多就是冲动了一些命人砍了那吕大的手,这在老夫看来他该有此报应。”
“此事老夫仔细分析过了唯两条路可走,一是周农恭人拿出当初陛下赐给您的令牌,一切迎刃而解。第二吗,就是那吕府主动撤案,不过这事怕是有些为难,毕竟对方恨您恨的牙痒痒。”
沈珍珠想也没想就否决了第一条,这令牌虽然好用但也不是这么用的。至于这第二条还是算了,吕府那个地方她是不想再踏足。
沈珍珠进了县衙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被宣扬出去了,城里的百姓一听这次了得?不管不顾拿起家伙朝着县衙门口就来。
“周农恭人可是为了咱们才主动投首的,要抓就抓我们。为难恭人做啥?”
“这群当官的怎么回事?不去抓吕府那群阴沟里的老鼠为难周农恭人一个弱女子算怎么回事?”
“兄弟们,听我的。咱们兵分两路,那吕府既然敢报官想来也是不想活了,他们既然不想活那咱们就成全他们。”
“还有一路咱们去县衙门口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出动的大部分是平民百姓,除了这些人其中少不得还有好些学子,他们在力量上虽帮不上什么忙,可文人的嘴可不是当摆设的,这群人立马自发的召集所有人马上一篇又一篇饱含贬义的诗文就这样腾空出世了。
“师爷……不好了。咱们县衙被百姓给包围了,阮师爷一听这还了得?立马快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