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动作也太快了,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棺材吞吃入腹。
胡玉卿站在原地,眼神如鹰隼般锐利,看准这电光石火的一瞬,一手稳稳握着刀鞘,另一手如猛兽出洞,紧紧扣住刀柄。
他手腕轻松一抽,玉骨刀便如破茧之蝶,优雅而迅猛地跃出。
当刀身的真颜映入眼帘,我仿佛窥见了世界的秘密,是我此生见过的,最可怕、最震撼的画面!!!
刀光如水,带着割裂一切的锋芒,让我不寒而栗,却又无法移开目光。
此刻,空气凝固,时间也变得缓慢。
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消失,只剩玉骨刀在空中划出的完美弧线。
光与影在刀刃上交织,形成一幅令人窒息的割裂画卷。
胡玉卿坚定而无畏,身姿与刀光融为一体,刀锋过处,柳玄冥的巨大身躯瞬间就被撕裂。
那皮开肉绽细微声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我的心脏都不自觉地随之跳动。
我屏住呼吸,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眼睁睁地看着刀光散开,形成一个光的漩涡,将柳玄冥的肉身都吞噬其中,割裂、砍碎、化作血沫……
当最后一缕刀光消散,我发现冷汗早已浸湿了衣衫,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久久都无法平息。
胡玉卿收刀入鞘,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从未拔刀一般。
但那震撼的画面,却如同烙印,深深烙在我的脑海中,我永远都无法忘记。
这玉骨刀真的太可怕了!!!
顷刻间便能将相柳斩杀成为血沫灰烟。
我看向前方地面上的血沫,从我们面前一直眼神到了山脊上,直到我们看不到的地方。
别说心脏了,就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他就这样……死了?!
我有些不敢置信,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的柳玄冥,就被玉骨刀一刀给下线了。
说实话,我还有些难以接受。
纠缠了这么久,本以为我们会不死不休,没想到……结束得却是如此猝不及防。
原本我们还陷入僵局,没想到曾若水的一个牛皮水袋,就逼急了柳玄冥,让他奋不顾身地吞下棺材,当心脏归位,胡玉卿看准时机拔刀斩妖。
从此,世上再无相柳——柳玄冥!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这气味比人血的味道腥臭多了,被阳光一晒,全都化作血水,融入了山川大地之中。
见状,胡玉卿的脸色没有任何轻松愉悦,竟然写满了悲痛。
他突然蹲下身,手掌捧起一抔黄土,手腕轻扬,洒在了那团血水上。
“能死在玉骨刀下,也算是你的造化,从今往后,你与我们之间尘归尘,土归土……”
他居然在安葬柳玄冥?!
看他的神色似有悸动,目露悲哀,仿佛死的不是一个死对头,而是身边挚友,这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等我想开口询问时,他早已恢复如常,就好像刚才那一切只是我的错觉。
“走吧!”胡玉卿潇洒地收刀,转身握住我的手,紧紧地不愿松开。
我回过头,看着那纠缠已久的人,此刻已长眠黄土,毅然决然地回过头:“走,回家!”
有时,人的命运就是如此。
柳玄冥机关算尽,又是修建古墓,又是盗取玉骨刀,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始至终,他不过就是个悲剧的存在罢了。
我望向前方的密林,一步一步地离他远去。
“柳玄冥,永别了!”我在暗中默默地念叨着,让风吹着我的诀别,祭奠那个可怜人。
只是刚走了几步,我就感觉身后的草丛好像有些异动,等我回头看去,只见一条小白蛇的尾巴匆匆扫过,好像是小白。
“再看什么?”胡玉卿问道。
我摇了摇头:“没事,好冷啊,快走吧!”
听到我说冷,曾若水晃了晃他的牛皮袋子:“要不要搞一口烈酒啊?”
我也是这时才知道,原来这袋子里装的是烈酒啊!
难怪连还要血刺珊都醉了。
“曾神医,你是怎么想到用酒对付血刺珊的?”我好奇地问道。
曾若水习惯性地摸着下巴,故作高深的笑道:“吓懵的。”
我说少来了,当时性命攸关,危急关头,他不可能是吓懵。
被我识破,曾若水眯着眼睛说道:“这一切,还得是那棺材里的水提醒了我。”
他告诉我们,在米爷打开棺材时,大家都只关注到了血刺珊把米爷给毒杀了,却很少有人察觉到,那棺材里盛满了水!
“这就表明,它们是需要靠着水来生存,于是我大胆猜测,它们是可以吸水的,便悄悄用酒水浇灌了胳膊,结果……还真被我猜中了!”
“这东西确实难杀,那我就不杀它,我选择灌醉它!”
曾若水得意地仰头又喝了一口酒,喝得脸色红扑扑的,别说,还怪好看的。
“果然不愧是曾神医,真是老奸巨猾……啊呸,不对,是聪慧过人。”我夸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