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照的事虽然压制下去了,但是却掀起了轩然大波。
天奉集团上上下下对谢欣然的质疑声一片,几乎每个人都认为是她和安盛于暗中勾结,泄露了公司的竞标项目书导致公司竞标失去二分之一的开发权。
这几天萧时和谢欣然都没有闲着。
萧时在公司里一边忙着应对那些股东和公司高层,一边和李静带领的项目组研究和梅氏集团合作的计划书。
明知道安盛于挖好了陷阱等着他,他还是要往里跳,这种被胁迫的感觉让他很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谢欣然接二连三接到了萧家人的电话轰炸,她听萧时的,一概不理,就连萧家老爷子打电话质问她,她也就一句话,“都是安盛于的阴谋,清者自清。”谁约她见面也不见,谁和她聊天也不聊,就是一句话,“我不清楚。”
她的这种反应弄的萧家人都怨声载道,恨意满满,但是也无计可施。
这天一大早,萧时刚刚出门上班,谢欣然刚刚吃完早饭。
萧老爷子就带着萧时的母亲梅天雪来到家里。
萧老爷子身居正厅,一袭黑色中山装,手扶一根龙头拐杖,深沉威严,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与智慧。
他的身姿挺拔如松,气质高雅,不怒自威。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一种沉稳的力量,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梅天雪则宛如冬日的雪花,轻盈而典雅。
她身着素淡的旗袍,却在细节处流露出精致。
她眼神中透着温柔。
两人坐在一起,萧老爷子的威严与梅天雪的温和形成了一种奇妙的映衬。
“终究坐不住了。”谢欣然看着他们的样子,知道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心中坦然,总归是要面对的,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萧老爷子和梅天雪刚刚在沙发上坐下,谢欣然就亲自将沏好的茶端到他们面前,然后坐在他们对面,等待着他们的审问。
萧老爷子看了谢欣然一会,面带嘲弄之色,“谢小姐好大的架势,想和你见一面就这么不容易,非得我这个老头子亲自上门。”
听到他叫自己“谢小姐”,谢欣然便知道萧老爷子还没有认同她萧家孙媳妇的身份,只是淡淡一笑,“萧老爷子说笑了,是人都是有人权的,不想见便不想见,难道堂堂的萧老爷子还有强人所难的习惯?”
“欣然,你太放肆了,怎么能这么和爷爷说话,你是萧时的妻子,爷爷是长辈”
不等梅天雪说完,谢欣然扬了扬手,“好了,废话就不要多说了,两位今天大驾光临,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直说吧,没必要弯弯绕绕的。我记得萧老爷子做事雷厉风行,如今怎么婆婆妈妈起来了,这不像你啊!”
谢欣然傲慢的表情险些激怒了萧老爷子,他刚要发作,一旁的梅天雪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克制住。
梅天雪强忍下心中的不满,勉强换了一副笑脸,“欣然,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前几天热搜的事,虽然我们知道你是被算计的,但是影响太大了,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你还是要离开萧时好一点。”
“弃车保帅。”谢欣然心中冷笑,果然是大家族一贯的做事风范。
她慢悠悠的端起眼前的茶喝了一口,慢悠悠道:“两位想让我离开萧时,只怕找错人了,决定这段婚姻的人不是我,是萧时,若是他愿意放我走,我是不会留下来的,所以你们不该来劝我,而是该去劝他。”
梅天雪神色有些焦急,“欣然,若是说得通萧时,我们又何必找你。”谢欣然冷笑道:“你们一个是他的爷爷,一个是他的母亲,你们都说不动他,凭什么认为我就能说的动他?”
梅天雪言辞恳切,“因为他爱你,欣然,萧时爱你,为了你不惜和整个萧家对立,甚至是整个天奉集团。欣然,你也爱他对不对,既然爱他,就应该为他着想,为了他,请你离开吧。”她说着不由得眼眶一红,就要落泪。
谢欣然不为所动,坚持道:“我说了,要是萧时让我离开,我没有二话,要是他不同意,我执意要走,他肯定要分心强留我,这样的话他的精力就会分散,他就更没有力气去对抗公司的一切压力了,二位还觉得我离开是一件好事吗?”
梅天雪还要劝。
谢欣然打断她,“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发生,二位还要重蹈覆辙吗?”
两人便不说话了,陷入沉思。
一年前萧时因为谢欣然背叛离开他,整个人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不吃不喝,形销骨立,谁劝都没用。
后来萧老爷子带他参加了一个宴会。
在宴会上,有些豪门世家的公子小姐他失去了萧家继承权,就借机打压他,嘲讽他。
那种被人踩在泥里生不如死的感觉让他重新迸发了反抗的意志,重新振作起来。
想起那段时间的暗无天日,萧老爷子是不敢再冒一次险。
他轻叹一声问道:“你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