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欣然思索了几秒钟,将郑婶一推,“若是萧时找我,就说我在睡觉,别告诉他我已经知道了。”说完将门关上,跑回床上继续装睡。
“少夫人。”郑嫂不知道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只好转身下楼,刚走到楼下,浑身一凛。
萧时正一脸冰霜站在她面前。
“三,三少。”郑嫂不敢看他的眼睛。
“夫人呢?”萧时的声音很是冰冷。
“她,她在房间里睡觉。”张嫂颤颤巍巍地说着。
“哼,还睡得着。”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放面前,刚想踢脚踹门,又停住,举手想用力敲门,手掌在空中停滞,想了想,轻轻推了推门,门没反锁,开了。
他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脚步变轻,走了进去,看着床上睡着的谢欣然,走过去坐在床边。
谢欣然强装镇定地躺在床上,宛如一朵沉睡的百合。
消瘦的面庞透露出一种独特的柔美,紧闭的双眼掩盖不住她的疲惫。她的呼吸很浅,修长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似乎在梦中也在追寻着什么。
她的嘴唇微微张开,像是在轻轻呢喃着某个秘密。
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在枕头上铺展开来,散发着淡淡的香味。
她的身体微微蜷缩着,仿佛在保护着自己内心的脆弱。
尽管消瘦,她的肌肤却如瓷器般光滑细腻,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萧时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皮肤上的冰凉,“欣然,欣然,那一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谢欣然从他站在门口的时候就屏息凝气倾听着动静,直到听到他脚步轻缓,心中松了一口气,“看来,萧时还没有失去理智,可以和他好好谈一谈。”
她缓缓地睁开眼睛,用双手揉了揉眼睛,“萧时。”她故作惊讶地坐起身,“你不是在公司吗?怎么回来了?”
“吵醒你了?”萧时抚摸着她的脸颊,身子往前一探,注视着她的双眼,似乎想窥探她的内心。
谢欣然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怀疑焦虑不安害怕,她心中定了定,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萧时想到她和安盛于的床照,看到照片的第一时间他就安排崔颢去做鉴定,最后得出的结论“没有p图”,他感到一阵窒息。
想到她曾经睡在别的男人的怀里,他嫉妒地要发狂,目光中渐渐露出凶意。
谢欣然看出来了,仰头吻了吻他,故作镇定笑道:“到底怎么了,和我说说。”
这个吻来得很及时,压制住了萧时的怒火,转而变成了另一种冲动,他哑声道:“我想吻你。”
谢欣然柔柔一笑,知道若是这个时候拒绝,就会引来他更深的质疑,便主动再次吻住了他的唇。
萧时得到应允,不再克制,一下子被动变成了主动。
长吻之后,谢欣然脸色泛红,呼吸有些急促,她尽力地压了压起伏的情绪,“萧时,现在好点了吗?”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眉头,似乎想将他皱起的眉头抚平。
从一看到热搜的时候,她尽力回想着在安家庄园的经历。
既然照片不是p 的,那就是安盛于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给她下了安眠药拍的,想了好一会,她终于想起。
那天晚上,安盛于破天荒地过来,说要陪她一起用晚饭。
她心中虽然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却无法拒绝眼前的要求。
毕竟,她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囚徒而已,失去了自由,更失去了拒绝的权利。
在这封闭而压抑的环境中,她早已学会了顺从和忍耐,即使内心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默默接受安盛于的安排。
此刻的她,只能在心底暗暗祈祷,能寻找一线生机。
于是安盛于让她吃菜她就吃菜,让她喝酒她就喝酒。
晚餐后,安盛于坐在大厅里刷手机,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突然感到一股异样的疲惫感袭来,身子仿佛被千斤重担压着一般,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站立。与此同时,头部也开始晕眩起来,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她强打起精神,试图坚持一会儿,但身体的不适却越来越强烈。
无奈之下,只能回到房间里休息。
拖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走向卧室,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一进房间,她便瘫倒在床上,希望能够通过睡眠来缓解这种奇怪的症状。
第二天一早起来,头还是疼得厉害,她敏感地嗅到了房间里残留着一股特别的气息,这不是她的,也不是阿琴的,现在回想起来,应该就是安盛于的。
那天她下楼后就看到安盛于坐在餐桌前等她一起用早饭。
当时她就觉得奇怪,他怎么会这么早来找她,还和她一起用早饭,回想被软禁的那一年,那是绝无仅有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