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策毫不犹豫地俯身,将季春和轻柔地抱起,他的眼神坚定,步履如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阴暗潮湿的柴房。
春越校在一旁,目睹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心中犹如翻江倒海。震惊与恐惧交织,他的瞳孔在昏暗的夜色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然而,在这短暂的慌乱之后,他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机会。
他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个能让他从此平步青云的机会!
于是,春越校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激动与不安,开始暗中筹划起来。
······
春夫人还未梳洗,五殿下深夜来到春府,老爷虽没让她过去,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时刻准备着。
她想到女儿和五殿下的缘分,心头一动。要是女儿能嫁入皇室,那她的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到那时,就算是李家嫡系见了她,也要低头问安。这也算是出了她这么多年在李家嫡系面前伏小做低的一口气。
若是有机会,五殿下登基,欣儿不就成了皇后,那时的她不就是皇帝的岳母?凭着五殿下对欣儿的宠爱,她可不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再不济,五殿下没有当成皇帝,就算做个富贵王爷,欣儿也是正儿八经的王妃。到那时,还有谁敢瞧不起她?
这些年因着她不是李家的嫡系,没少被人阴阳自己攀李家的关系,要是自己的女儿成了王妃······
“娘~”
春魏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从外面冲了进来。
春夫人一看,立马心疼得把她搂过来,着急地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殿下欺负你了?”
春魏欣只是哭,急得春夫人恨不得扒开她的嘴问出话来。
春魏欣羞红了脸,她一想到今日五殿下来不是为了找她,而是为了季春和,她就觉得天都要塌了。
“你快说啊,究竟怎么了,可急死为娘了!”
“今日,今日五殿下来,不是找我,而是······”她抽抽噎噎,说到这再也憋不住大哭起来,“找季春和的!”
“什么!”
······
季春和悠悠转醒,她的头还有些钝痛,不知道是不是在小厮来找她的时候往桌子上磕得太狠了,休息了一夜还是有些头晕。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强撑着自己这副因营养不良而过分瘦弱的身体坐起来,一转头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悠然自得喝着茶水的五皇子。
这个时候她应该还不知道他的真实真份,于是季春和捂着脑袋故作震惊地抱紧了被子,疑惑道:“公子?”
姜景策转过身,轻扬嘴角,“你醒了。”
季春和不知所措地打量着房间,“昨日发生的竟然是真的?不是做梦?”
姜景策笑着站起来,轻摇折扇,慢慢踱步到她床边,在她迷茫的眼神中坐了下来。
季春和从未与男人离得那么近,她的脸霎时爆红,动作迅捷地转过身去,颤着声音说道:“多谢公子救我一命,只是我们现在这样实在于礼不合,我······”
姜景策看着她红透了的耳廓,戏弄之心渐起,他故作为难,“说到与礼不合,只怕是经过昨夜,姑娘和我的名声都要······”
“昨夜?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
季春和都要哭出来了,她用被子把自己包裹住只漏出一个脑袋,脸色爆红,却又不得不追着姜景策询问,眼中的泪珠将落不落。
她这副脆弱无助又故作坚韧的样子,实在引人垂涎。哪怕他见惯了美人,也不由得为她心神一荡,险些失了分寸。
姜景策本意是想逗弄一下她,看她小小年纪却一板一眼的样子,总想让她露出些别的生动的表情来。可谁知道,他低估了姑娘的羞耻心,也高看了自己的自制力。目的是达到了,可他被她的神情看得不上不下,甚是难受。
季春和见他不语,伤心地捂住了嘴巴,眼中的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
姜景策忙哄住她,“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发生,春小姐不必担心,昨夜是太医给你包扎的伤口,其余的什么也没发生。”
季春和收起了哭声,她泪眼婆娑地看着姜景策,抽抽噎噎地说,“我知道是公子救了我,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方才我不是有意要怀疑公子的。”
姜景策见她不再哭泣,才又恢复了他潇洒的模样,“我明白,姑娘家在乎自己的名声是在正常不过的了,是在下荒唐了。”
“公子不要这么说,要不是公子我怕是要被困死在柴房里,”她正说着,肚子不自觉地叫了一声,她刚刚平复下来的脸色又瞬间爆红,她羞耻地蜷缩起来,喏喏道,“对不起,我三天没吃东西了。”
姜景策握着折扇的手一紧,“他们不给你饭吃?”
他脸色阴沉,春家这些人看着人模人样的,背地里竟然如此欺压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