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头,江慈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便带着翠儿、小青、小桃等人离开了江家。
翠儿道,“难怪姑娘当日只让我们收拾几件衣裳,原来并没有打算在江府长住!”
江慈点头,“我虽是和离,但到底名声不好听,我那日答应随邹氏回江家,是要给父亲一个交待,我若不交待,父兄定会担心,眼下父兄知道我是真的看开了,便也不会时时记挂我,他们也安心了!”
“再说了,钦阳到了议亲的年纪,若真因为我,而影响了钦阳议亲,总归是过意不去的!”
父亲和兄长虽不会怪她,但她自己得有自知之明。
况,她有自己的打算,不可能在江家待一辈子。
马车路过闹市,江慈突然想吃飘香斋的点心,便让马车夫在路边停车。
别苑在京郊,离闹市有些远,真想吃点什么,买起来也麻烦。
因此,江慈想带一些回去慢慢吃。
翠儿和小青、小桃一听江慈要去买飘香斋的点心,皆咽了一口唾沫。
自打进了赵家,她们便再没吃过飘香斋的点心了。
记得以前在江家,江慈隔三差五的买。
可江慈嫁进赵家后,虽也有嫁妆傍身,但赵老夫人不喜江慈乱买东西,江慈不想因这点小事与婆母闹的不愉快,便再也没买过了。
因翠儿的腿脚还没好全,因此,江慈带了小青和小桃去,让翠儿在马车上等。
“姑娘想买些什么?这桃花酥是新做出来的,还热呼着,姑娘要不要来一些?还有这红枣糕,果糖,鲜花饼,都是今儿个做出来的,姑娘看看想吃点什么!”
伙计热情的招呼着。
江慈想了想道,“一样来两斤吧!”
伙计一愣,不确定的问道,“这些一样来两斤?”
江慈手指指过的东西,有足足八样。
一样两斤,便是十六斤了。
飘香斋的生意虽好,但这样的大主顾一天下来,也没几个。
江慈点头,“是!”
“好嘞,姑娘稍等,我这就给姑娘称!”
小伙计手脚麻利的给江慈一样称了两斤,小青、小桃接过东西。
三人正要离开,小伙计又叫住江慈,“姑娘,这一斤枣泥糕是送给姑娘的,姑娘若是觉得好吃,下回再来!”
倒是个会做生意的。
知道留住大客户。
江慈接过枣泥糕,谢过小伙计,便与小桃和小青出了飘香斋。
三人高高兴兴的从飘香斋出去,可一出去,江慈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她没想到会遇见赵怀安。
她看向正站在街对面的赵怀安。
与此同时,赵怀安也看向了她。
虽说江慈知道和离并不代表永不相见。
但在这样短的时间内,让她坦然面对赵怀安,她还是做不到。
憎恶和恨意,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恶心的想吐。
小桃和小青也愤怒的瞪着赵怀安。
小桃道,“姑娘,我们走吧!”
是一眼也不想让姑娘多看这个人渣。
赵怀安看到江慈时,也愣了一下,但很快,他便不快的皱起了眉头。
江慈居然在笑!
一个和离妇,有什么好开心的!
没了丈夫和儿女,她以为她下半辈子会好过吗?
想到这里,赵怀安上前拦住江慈。
“赵将军,你和我家姑娘已经和离了,麻烦将军不要挡我家姑娘的路!”小桃没好气道。
小青也气呼呼的挡在江慈面前。
两丫环直接将江慈挡了个严严实实。
若是赵怀安敢对江慈做什么,她们便跟赵怀安拼命。
赵怀安冷声道,“让开!”
江慈不像话。
教出来的婢女也同样不像话。
小小婢女敢管他这个将军,一点规矩也没有!
小桃道,“该让开的是赵将军你!”
赵怀安怒了,“再不让开,别怪本将军不客气!”
“好啊,我们倒要瞧瞧,赵将军要怎么对我们不客气!”
小青气的胸口发胀。
赵怀安娶平妻羞辱她家姑娘不止,如今和离了,赵怀安还要摆一家之主的架子,可笑的很呢!
也不知道他这一家之主,是谁的主!
江慈这会已经平静下来,拉开小桃和小青,问赵怀安,“赵将军有何指教?”
其实赵怀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拦住江慈。
他只是觉得江慈离开赵家该悔该恨!
可刚才却看见江慈满面笑容,容貌似乎比从前更娇艳了。
与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
和离后,赵家鸡飞狗跳,他还被降了职,如今虽在兵马司,可却被人刻意打压,根本看不到出头之日。
可江慈却过的这般肆意。
江慈若不是装的,就是天生冷血!
想到这里,赵怀安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江慈的手腕,“你非要做的这么绝吗?你明知道母亲睡惯了那张梨木雕花床,你却报官,让官府将那张床搬走了,还有怀素,你连她房中的梳妆台都没留给她,你可知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