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江慈的伤势好转,已能下床走路。
便差人给淮王庄子里的下人,每人赏了五两银子,便起程回了京。
可她一回京,便听说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
那就是当日从明月山抓回去的那十三名劫匪,全都死在了牢里,并且死状惨烈,听闻那名劫匪头目甚至被人挖了眼、割了舌、挑了手脚筋骨,还将大腿的骨头剔了下来,他是活活痛死的!
当日闯入明月山的劫匪有十七人,有四人死在明月山,因此,抓回去的只有十三人。
不仅如此,明月庵也突然着火。
庵里十八名尼姑全都被烧死,无一人生还!
江慈听后,面色大变,她想起江沇当日在淮王庄子上说的那些话,虽不相信三兄会做这般残忍之事,但还是有些担忧。
因此她赶到江家,第一时间便去问了江沇。
江沇也正好想告知江慈这件事。
听江慈问了,他立马道,“我那日从淮王庄子上回来,越想越气,便想买通狱卒好好教训教训那群劫匪,可我还没来得及行动,他们便全都死在了牢里,且死状惨死,那杀他们的人,似是与他们有着血海深仇!”
江慈松了一口气,不是三兄干的。
还好三兄没来得及做什么,如若不然,调查起来,三兄定要惹上麻烦。
江慈道,“刑部衙门,守卫森严,那些人是如何进到牢里杀人的?”
这个问题江沇也满是疑惑,“据闻那日刑部因一桩案件被调走了大部分人,那群杀手便是趁着这漏洞,打伤了狱卒,这才进到牢里杀了人!”
“杀人者,可有线索?”
江沇摇头,“并无,刑部只猜测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杀手!”
来无影,去无踪。
这样顶尖的杀手,只怕也只有高门权贵有这本事训养出来。
“那明月庵的大火呢?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意外?”
江沇道,“官衙去查探过,说是一名小尼夜里点着灯睡觉,那夜正好风大,便将灯吹倒了,这才引起的大火,是意外!”
劫匪被杀,明月庵起火。
这两件事看起来并无关联,可细细一想,便又觉得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江慈想起那日那名女子。
她那日被辱,定是恨极了那些劫匪。
至于明月庵的尼姑,江慈虽不知道那女子是不是常客,但定有人看过她的容貌。
这些事,该不会都是那女子所为吧?
江沇见江慈呆愣了半天也没说话,问道,“五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慈急忙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替明月庵的尼姑难过!”
江沇叹了一口气,“天灾人祸,无法改变!”
江慈点头,没再说什么。
不管这两桩事是不是那女子所为,她都要烂在肚子里。
她一旦说出来,不仅惹祸上身,还会害了江家。
那女子若真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那她的身份定是常人不敢想的!
见了江沇之后,江慈又去了江致的书房。
与父亲说了要去庄子上静养的打算。
江致起初不同意,但见江慈坚持,便也猜到江慈不愿拖累江家的心思,只得暂时由她离去。
江慈回府,邹氏自然也收到了消息。
上回从长公主府回来之后,她先是被江沇罚跪了几天祠堂,之后又被禁足,并且剥夺了掌家权。
如今的江家是由常嬷嬷暂代管家。
常嬷嬷是江慈的母亲,也就是苏行知当年的陪嫁丫环,苏行知过世后,常嬷嬷一直留在江家做事。
江致爱重苏行知,对常嬷嬷也极为看重。
但看中归看中,常嬷嬷确实是个极有能力之人。
“什么?那贱人又回来?”
邹氏一听到江慈的名字,便气血上涌,止不住的激动起来。
跪了几天的祠堂,好不容易养出来的清静,似乎在这一刻前功尽弃。
环翠瞧着邹氏的反应,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她实在想不明白,夫人究竟和五姑奶奶有什么深仇大恨。
夫人竟憎恶五姑奶奶至此!
不管有什么仇怨,她以为五姑奶奶离开已是让步,夫人也该消气了。
然而,却没有!
环翠劝道,“夫人,您别再管五姑奶奶了,五姑奶奶是去是留,自有老爷和三爷定夺,夫人只需管好江家,便是江家的功臣,将来大爷和三爷回来,夫人手握掌家权,也无人能撼动夫人的位置,这才是最打紧的!”
大爷和三爷只是外调,往后还会回京的。
大夫人和三夫人的本事,皆比夫人强。
夫人该担忧的是自己在江家的地位才是!
邹氏却像是走火入魔一般,对于环翠的规劝,她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你懂什么?若不是江慈,三爷怎会对我如此狠心,又怎会剥夺我的掌家权,交给一个下人,定是江慈在三爷面前扇风点火,江慈害我至此,你让我如何不管?”
环翠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却还是压着声音道,“夫人,三爷并不是因为五姑奶奶才罚夫人的,是因为夫人在